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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 第371章 你敢动情吗?敢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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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含含糊糊,外头听的不太真切。


萧怀言和葛老相视一眼,准备趴去门外看。


可没等他们靠近,魏昭抬步而出,吩咐传来:“去煮一碗醒酒茶来。”


葛老听令:“是。”


萧怀言和魏昭视线对上,眼底闪过玩味。


前不久还被狠戳心窝子的萧怀言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看魏昭的热闹,哪里舍得走。


“了不得,你魏昭竟也会体贴人?”


“上回我请客失态买醉,你吃饱喝足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走后账也不给我结!合着当我是下酒菜了?”


“六年前大年夜,我急着寻你却不慎摔了去,你问我为什么要向你磕头拜年。”


令人发指的事他都列举不完!


魏昭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什么让他在意的。


他更不在意萧怀言说了什么。


他站姿随意,更感受不到伤口的疼意,胸前那一块被濡湿。


他不咸不淡:“醋了??”


萧怀言:??


他一个大老爷们醋什么!


搞的我和你有什么一样!


可他犯不着和一个不省心的玩意计较。


“还不回去?这里有葛老,她出不了事。反倒是你,若不好生养着,可……”


他巴拉巴拉说的口干舌燥,魏昭也不知听进去几个字。


萧怀言:……


“让让,那我也进去看看她,总不能让你一个伤患关怀备至。”


魏昭有反应了。


眼瞅着萧怀言要踏入门坎时,他后退一步。


抬手,砰一下关了门。


萧怀言:???


“好你个魏昭!”


“往前不做人,这会儿畜牲都不做了是吧。”


“我说呢,打我今儿过来,就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敢情我对外默认虞听晚是我的外室,你心里不是滋味!”


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冷笑。


“之前训斥我,不是挺厉害的?”


“斥我举步不前,才让那楚六郎有机可趁。说什么既然心仪,那就认定了,不管不顾也要把人夺回来。如今倒是轮到你了,你敢动情吗?敢认吗!”


没有回应。


可萧怀言知道他不聋。


现在不承认如何?


情一个字,最难琢磨,是压不住的。


从碰到对的人开始,就注定会不受控制,然后心甘情愿缴械投降。


他倒要看看,魏昭能嘴硬到多久。


萧怀言拍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去寻葛老。


“他是怎么准确无误走进那间屋子的?”


他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了,都没留意,葛老住哪间,虞听晚住哪间。


萧怀言冷笑:“早就不动声色打探,等着闯进去了是吧,心眼还挺多。”


前头还说什么女儿家名声,如今倒是共处一室了。


“那您是误会将军了。”


“那丫头懂规矩,从一开始就选了最偏角落那边的屋子。”


“她倒也满足,还说咱们这里采光好。先前在乡下住的屋子又挤又窄。”


“你别看她虎,可心却是最细的。”


“不说别的,我给将军包扎,她才看了一回,就能过来搭把手。下回不用我说,还能将要用的全都备齐了。”


萧怀言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原先见他对女子避而不及,我还担心他喜欢男人,我会很危险。”


葛老惊恐:?


什么玩意?


萧怀言往上京的方向看过去。


也不知是说谁。


“再有本事又如何?照样难过美人关。”


此刻,难过美人关的魏昭重新来到虞听晚面前,神色平静。


“起来,地上凉。”


虞听晚脸上的泪痕显然被人擦过了。


她也哭够了,没有再嚷着身上烫。听到吩咐,双手压着地面,就要站起来。


可实在提不了力气。


尝试了几回,都没成功。


“婢子……办不到。”


魏昭:“以前没喝过?”


“没。”


魏昭:“哪还敢喝这么多?”


他眼里有情绪在翻滚,试图冲破牢笼。可很快,就被他死死按住,最后消散。


“天儿冷,你便是要喝也不该在坐在地上。桌子是摆设?”


“何况你这会儿烧还没退。”


魏昭刚想问她为何不爱惜自个身子。


可他……咽了回去。


因为没资格说。


虞听晚:“我本来是在榻上的。”


她回忆。


“然后滚了下来。”


“衣裳脏,就懒得再爬上去了。”


直接找了个角落。


魏昭:……


地面上有酒壶被摔碎,散落的瓷片。


他视线巡视一圈。


这姑娘到底是得老天庇佑的,竟没有伤到分毫。


魏昭听到自己无奈叹了口气,俯身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太轻了,腰肢也太细了。明明每次用饭那么积极,可却一直没长肉。


可魏昭……


很吃力。


腿都是颤的。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上榻。


虞听晚指尖摸到了他胸前黏腻的血,很快又缩回,吓得不敢动弹。


“公……公……”


一个子字,结巴的没说出来。


魏昭:“骂人?”


他哪里像是太监了?


“行。”


他嗤笑。


“骂的还挺脏。”


虞听晚:“婢子不敢。”


魏昭不应。


你有什么不敢的。


“您流血了。”


魏昭恹恹:“嗯?”


虞听晚:“婢子给您包扎?”


虞听晚见他唇绷得紧紧的:“公子是不高兴吗?”


魏昭不语。


虞听晚:“您心情通畅了,身子才好的快呀。”


她细声细气:“要好好吃药,注意休息,听从医嘱。”


她不知道魏昭的身份。


但让一方县令这般在意,自不是寻常人。


可她能看出来,魏昭从醒来起就没展颜笑过。他死气沉沉的,除了压抑只有自暴自弃,似被这尘世所遗弃,踽踽独行


其实……和她有些像。


虞听晚也觉得活着很累,呼吸都困难。


魏昭取过茶几扔着的手帕,仔细去擦她掌心沾染的血渍。


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他一样。


虞听晚太困了。


魏昭:“回头让葛大夫给你弄些膏药涂手。”


他擦好手,准备离开,却被人拉住衣摆。


虞听晚躺在榻上,眼儿肿的厉害,巴巴看着她。


张嘴说了什么,可太轻了,魏昭没听清楚。


魏昭沉默片刻,朝她靠近,侧耳去听。却不防她借着拉魏昭的力试图起身。


魏昭明明可以把人甩开。


可他迟疑了,虽说养了好一阵子,可本来也虚弱,刚才抱她也累了。身子被虞听晚扯了下去,倒在她身上。


姑娘气息软软绵绵。


“公子。”


“您别难受了。”


“我陪您啊。”


她郑重其事,人软,声音更软,在他耳畔道:“杳杳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