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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臣妻多娇 > 第446章 娘娘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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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喉间微动,唇瓣轻启,萧璟的手指,却抵在了她唇上。


他没让她说话,而是抱着人,在她耳边继续开口:


“云乔,只要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我今天不会碰别人,以后也不会碰别人,可云乔,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我,更不能人在我身边,却牵挂旁的男人,还要我视而不见待你如初,甚至对那觊觎你的人也宽宏大量。


我也是人,和你一样血肉铸成,并非钢筋铁骨。


你为了救陈晋给我下药的时候,想过如果是剧毒我会怎么样嘛?


你为了陈晋私逃出去,又可曾想过此事旁人知晓,会如何看待我吗?


你割肉喂血都要救他的时候,想过我吗?


你把我的脸面扯烂了甩在地上践踏,我真的气急了。


我恨你从头到尾都是白眼狼,我恨你眼里只有别人没有我。


我知道,你恨我从前对你不好,你恨我那日口出恶言,你恨我羞辱你让你抬不起头,你恨你我之间,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承受世间闲言碎语白眼轻鄙。


可是云乔,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我对你,究竟是恶言恶语多,还是照拂护持多?


我的确做错过事,你此时恨我也该是应当。


可我罪不至死罢。


我不求破镜重圆便能如初,只是云乔,你总该给我一个修补的机会,对吗?”


他一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今日却在云乔耳边说了很长很长的话。


云乔听着,脑袋微垂,萧璟瞧不见她的脸,却能感觉到怀中的她身子僵硬,隐有几分抖。


在沉默几瞬后,云乔终于开了口。


“萧璟,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真的只是利用陈晋,我想见女儿,我不想留在东宫,我求他带我出去。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一件事,我对不住他,把陈晋害得这样惨……”


萧璟低叹了声,抱着人垂首吻了下她唇,堵了她的话。


在他掏心掏肺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回答的这短短的几句话却提了两次陈晋的名字,他不喜欢听。


可他知道,眼下得哄着她,不能在陈晋之事上惹怒她。


即便他,半句都不信她的话。


她说只有利用,那如今他书房暗格里藏着的,那从前陈晋私藏的马鞭和她的画像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她真的只有利用,陈晋也绝不可能对她无情。


只是这一笔烂账,他算不清,也不愿再和她算。


再计较又能怎么样呢?


他既然舍不得人,就只能容忍。


再恨,也只能忍下来。


“不重要,云乔,不重要。


从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你不能再念着旁的人,死了的沈砚不行,活着的陈晋也不行。


回去好生想一想,能不能做到,如果能,我可以放了陈晋。”


在云乔甚至都还没有机会问起陈晋时,他主动给她放了这么大的一个诱饵。


云乔人愣住了瞬,一时甚至懵到不知该说什么话。


萧璟爱怜地亲了亲她眼睛,哄道:“回去罢,好好睡一觉,明天给我答案。”


话落,招手示意外头候着的,那跟着云乔来的的奴婢,进来接人回去。


待眼瞧着云乔随宫人离开后,才倚在木椅上,捏了捏眉心。


温言软语,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处处哄着顺着。


又给了她可以放了陈晋这样大的饵。


但愿她,能明白,也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一天,云乔原本要说的话,被萧璟的言语堵在了喉间,反倒因着他的那些话语,心绪乱成了一团。


临到回自己卧房时,抱被良久,也没能睡去。


而另一边,萧璟书房内,本该醉酒疲惫早早歇下的萧璟,倚在木椅上,睁眼看着头顶的房梁,出神良久。


当年他其实很早就知道如今早出了家的景慧和尚同明宁有些不大寻常的情愫,却对此视而不见。


好似那些事,勾不起他半分情绪波动。


甚至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明宁真的接受了景慧,也未尝不可,他会给她备一份嫁妆,风光送她出嫁。


就当从前那喊他哥哥的小女娘,当真是他亲妹妹。


反倒是在云乔身上,他实在做不到成人之美。


且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杀了陈晋,当初更是非要沈砚性命不可。


或许这才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感,是占有是嫉妒是容不得旁人。


而非平静冰冷,似看戏般旁观。


那些年里,他看明宁,只觉,的确是个适合入主中宫的人选。


比他的母后,还要适合。


明宁自归京后,到和亲前,都是养在皇后宫里的。


那几年的明宁,和萧璟记忆里应该存在的那个女孩,天差地别。


聪明,果决,行事颇有雷霆手段,杀人亦是毫不手软,用旁人做棋子刀刃驾轻就熟。


和萧璟隐约记得些许的,总爱掉眼泪发脾气,需得人哄着的小女娘,除了那张脸,几无半分相似。


他不爱她,他清楚的知道。


就如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他爱云乔。


萧璟闭了闭眸,眼前却似浮现那西北年月里总爱掉眼泪的女娘影子。


他心口微动,隐有几分酸涩,喉间沙哑低喃道:“抱歉。”


抱歉,我食言了。


他想,他终究是对不起当年那小女娘的。


他背弃了从前的承诺,往后,他会试着彻底忘记她。


就当,那只是少年时一场美梦,醒后便该了无痕迹。


就当,那个小女娘,只是他少年时遇见的一个小妹妹,再无其它。


可此时的萧璟,却并不知道,许久许久之前,有个少年郎听见怀里的小姑娘说若他是她亲哥哥便好的时候,曾勃然大怒。


真正喜欢的人,哪里肯只和她做亲人……


夜风吹入内室,萧璟只觉自己头愈发昏沉,醉意也更浓,阖眼倚在木椅上,睡意沉沉袭来。


此时,殿外冒着冷夜赶来的李大夫候在门外,正同内侍争执。


“哎呦,我可是等了好半天才等到殿下回来,你就让我进去禀告罢。”


“殿下人刚睡下,郎中改日再来罢,这好端端的能有什么要紧事。”


“定是殿下睡沉了也想听的事,你就让我进去罢……”


一番推搡争执,吵嚷声渐入内室,那本已渐困倦的萧璟抬起眼帘,捏了捏眉心,话音带着浓浓醉意和疲倦,哑声问:“什么人?”


内侍忙扬声回道:“是李大夫。”


与此同时,李大夫也高声喊:“殿下,草民真是有要紧事!”


萧璟微抬眼眸,扫了眼殿中摇曳的烛火光亮,随口道:“进来说。”


李大夫忙不迭入内,一进门就听到了萧璟问他:


“李大夫深夜前来,是有何事?可是云乔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听罢萧璟的话,李大夫立刻摇头,随即近前去,语气极快的说了句话。


那句话音入耳,萧璟脸上醉意尽褪。


“什么?你再说一遍?孤许是没听清……”


他怀疑自己睡沉了或是醉得厉害了发梦,蹙眉看向李大夫,甚至略微晃了下自己脑袋。


李大夫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重复道:“草民说,娘娘应当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