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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知否:我是徐家子 > 第542章 去驿馆逛逛【拜谢!再拜!欠更4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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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那位么?”


徐载靖站在木栏旁轻声问道。


烛光下,


殷伯颔首,声音嘶哑的说道:“是她。”


想了想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徐载靖没问师父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轻轻拍了下骊驹的脖颈后,殷伯一瘸一拐的朝徐载靖走来。


出了厩房,


殷伯走到徐载靖身边站定,任由徐载靖帮他解着冬衣上的襻膊,道:


“她久在深宅大院,既不知道靖儿你和青云了解当年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你和皇城司的关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唉!”殷伯又叹了口气:“居然冒失到用自己左手写的纸条来示警。”


徐载靖收起襻膊,看着师父说道:“师父,其实最紧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能分辨出她左手字的人还活着。”


正要迈步的殷伯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下头。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


“师父,您也懂书法,想必从字迹就已经看出,写字之人当时下笔颇重,想必心情很是着急。”


“嗯。”


“方才兆大哥说,既然选择暗地传信给青云,或是好心,但心中有所顾忌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或是恶意,是对头故布疑兵,让我日夜防备疲于应付。”


说完,徐载靖蹙起了眉头,眼中有些担忧的神色。


殷伯颔首,侧着头用独目看着自家徒儿的表情,道:“靖儿,心中可是有所顾忌?”


徐载靖点头:


“师父,能让秦二姑娘知道,并提醒青云小心,消息多半出自东昌侯府或安国公府。”


“徒儿是怕直接点出这两家,兆大哥如若直接去两家查探,到时会不会连累秦二姑娘?”


“没有说别人好心提醒,我们却要恩将仇报的。”


说完,徐载靖又看了眼师父。


殷伯摇了下头:“靖儿,你想多了。”


徐载靖:“师父,可是我听父亲他说,青云的样貌和您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而且之前青云孩儿诞生,秦二姑娘也送了东西”


殷伯摆了摆手说道:“靖儿,你这将皇城司想的太不堪,也把有些人想的太聪明。”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样子,殷伯眼中微微有些回忆的神色,道:“哼!秦家那帮人就没一个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性子。”


徐载靖看着自家师父,点了下头。


其实徐载靖自己心中对前世的小秦氏,心中是有些看法的:这位其实更像是遭遇凄惨,黑暗版的明兰。


同样的有谋算,有耐心,有隐忍,有果断,而且,都很非常擅长伪装自己。


在外人口中都是柔柔弱弱没主见,处事公道,一副任人宰割小羔羊的样子。


但凡前世小秦氏的对手不是俩主角,便早已是儿子袭爵,功成身退,人善心美有口皆碑的太夫人了。


徐载靖愣了下后,眼睛一转,道:“师父,您是说没人会猜到是这位给咱们送的警示?”


殷伯点了下头。


“那,徒儿心中便有数了。”


“嗯,去吧。”


徐载靖颔首,继续道:“师父,这份人情,徒儿会想办法还上的。”


“好。”


木屋内,


看着推门进屋的徐载靖,兆眉峰问道:


“靖哥儿,可有想到是谁传的信?”


徐载靖惆怅的摇了下头,道:


“兆大哥,这几年和我有仇怨的人有些多!像东昌侯秦家,他们家秦池翰不就是因为我瘸的么。”


“还有那两家王府的世子,那谁的肩膀都被射穿了。”


“金国使节来京的时候,我和安国公家的几个子弟,也曾闹过矛盾。”


“以及前白高入京的那帮子人,之前在景龙门下,他们可是被我揍了好几个。”


兆眉峰斜了徐载靖一眼后,装作有些上愁的叹了口气:


“是,还有之前北辽在北方几个军州的谋划,也是被靖哥儿你给搅和的。”


“这样一想,的确有些难找呢。”


说完,


看着点头不迭的徐载靖,兆眉峰瞪着徐载靖道:“我这么说,你还真点头?”


“靖哥儿,就凭着咱们这些年并肩厮杀的交情,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看着徐载靖愣住的表情,兆眉峰继续道:“你刚才出木屋的样子,就差把‘我知道谁送的信’给写脸上了!”


徐载靖张口欲言。


兆眉峰口气郑重的说道:“想清楚再和我说!”


徐载靖没有继续说下去,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兆大哥,实不相瞒,京中真有可能对付我的,有两家。”


兆眉峰点头,示意徐载靖继续。


“一个是东昌侯府,一个是安国公府。”


“缘由呢?”


徐载靖摇了下头。


“不能说?”


徐载靖点头:“其中有隐情,实在不能多说。”


“好,那司里就先查查这两家。”


说着兆眉峰站起身,看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徐载靖道:


“难言之隐,哥哥我懂。但是不论如何,事情弄清楚前,靖哥儿你最好少外出,少吃外面的东西。”


“今晚司里会把撤了的吏卒重新安排上。”


“还有,即使是府里的厨司,采买东西的时候,也多多注意些。”


“多谢兆大哥提醒,我省的。”


兆眉峰点了下头,接过青云递上来的斗篷,道:“但也别草木皆兵,吓得吃不下饭。”


徐载靖笑道:“兆大哥,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


晚上,


大周皇宫,


荣妃寝殿,


穿着睡衣的皇帝听兆眉峰说完,道:“这小子没说为什么怀疑秦家和谭家?”


“回陛下,是。”


看着不远处躬身拱手的兆眉峰,皇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荣妃寝殿外的雪狮子。


“哼!”


皇帝轻哼了一声后,道:


“把两家这几个月干过的差事捋一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兆眉峰正要应是,皇帝摆手道:


“不!把徐五郎和你说过的那几家,都摸一摸情况!一个为国建功的侯府嫡子,绝不能让他有什么意外。”


“是!”


待兆眉峰退出了寝殿,


皇帝坐在桌案后,轻声道:“就凭一张示警的纸条,朕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大内官躬身回道:“陛下,奴婢觉着,并无小题大做!”


“说说。”


“是,陛下!今日徐家五郎和兆主事说的,和那几家的过节仇怨并非胡说!”


“京中勋贵家的哥儿多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不大,正是气盛的时候。”


“而徐家五郎多次为国建功,身手是极好的!”


“真要有人寻仇出气,惹恼了徐家五郎,说不准徐家五郎真会手上沾了人命,那就不好了!”


皇帝轻轻摇头,眼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凡消息灵通些的,都知道这小子在白高和贝州的所作所为。如若有人还敢找他的不痛快,朕倒是要高看一眼了。”


说完,


皇帝起身准备就寝。


刚走了两步,


房间外有女官迈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皇帝身边的大内官疑惑的问道。


女官躬身一礼,道:“大官,值守的宫城禁卫传了两封急报进来,说是事关重大。”


大内官看了眼皇帝,见皇帝点头,便挥了下拂尘道:“赶紧递进来。”


“是。”


女官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皇帝也重新坐回了龙椅。


片刻后,


急报便到了皇帝手中,


大内官挥退了女官,


龙椅上的皇帝看完两封急报中的内容,深吸了口气,拿着其中一封急报,道:“呵,这急报来的倒真是及时。”


抬眼看了下大内官,皇帝道:“让兆眉峰先别查了!把这两封急报看完再说。”


“是。”


兆眉峰还未出宫城,


便被宫中内官给追上后一通嘱咐,还接了两封急报。


就着灯笼光看完,兆眉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聪明人。”


夜晚,


雪后的夜空居然出奇的晴朗,


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虽没有月光,


但白雪映着星光,勉强可以视物。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偌大的院子中,多数屋子已经熄了蜡烛一片黑暗。


徐载靖同样已经早早入睡。


暖和的卧房中,


青草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怎么了?”


床幔后,徐载靖的声音响起。


“公子,您还没睡?”


“你进门时醒的。”


“哦!是前院门房传了一封信进来,夏妈妈刚接的。”


“唔!”


床幔被撩开,


徐载靖坐到了床边,穿上拖鞋,道:“我看看。”


青草赶忙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这蜡烛释放出的亮光,要比青草手里的亮很多。


徐载靖也走到了桌前,拆开信封后看了起来。


看信的时候,徐载靖还顺手接过了青草递上来的温水茶盏。


就着烛光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是兆眉峰写的,大体内容是,就职在龙卫军的安国公谭家四房嫡子,今晚递了急报进宫!


急报说,龙卫军安插在无忧洞中的谍子发出讯息,有贼人暗地对徐载靖发悬赏,击伤击杀的赏金之高昂,令人咂舌。


和这谭家急报一起进宫的,还有开封府尹顾临顾大人的奏报,内容与龙卫军的急报大同小异。


这位顾临顾大人乃是庄学究的好友。


开封府对汴京无忧洞的贼人也想除之而后快的,毕竟被偷被抢的百姓,都会去官府禀告。


最后,兑换赏金的地方,便是北辽在京中的驿馆。


兆眉峰信上说,两份奏报虽是一起进宫,但他去开封府问过,开封府得到讯息的时间,要比谭家晚两个时辰。


安国公谭家四子也在急报中自请责罚,原因是他今日雪后在家中喝酒饮宴,差点耽误了正事。


看完信,


徐载靖将信纸凑到了蜡烛火苗上。


青草感到此景,便矮身将放在地面上,盛水增加屋内湿度的铜盆端了起来。


信纸在徐载靖手中燃烧殆尽后,全部落进了铜盆中。


“睡吧!”


徐载靖说完,走回了床榻上。


很快,


徐载靖的院落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勇毅侯府大门口,


两盏大大的灯笼中蜡烛依旧燃烧着,蜡烛的光芒在地上‘画了’两个光圈。


不远处的街上,


有一排十个戴着护耳手套穿着冬衣,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腰刀的衙役整齐走来。


队伍旁边,还有两只拴着绳的猎犬伴随着。


这十个人一起走路的动静,在安静寒冷的晚上显得很是不小。


听到动静的徐家门房并未开门,


而是在大门旁的墙上架着梯子,从墙上举着火把探头看着大门外的情况。


待衙役经过,


徐家门房朗声道:“几位捕头,今夜是什么情况?”


“府尹有令,今夜我等在曲园街附近防贼巡逻。”衙役中有人呼着白气拱手道。


“原来如此,捕头辛苦!”徐家门房在墙头喊道。


衙役们挥了挥手,迈步继续朝前走去。


看着远去的众人,


徐家门房在墙上转了转眼睛,从梯子上下来后,朝着二门走去。


在二门的房顶上朝内院儿看去,


主母院儿的屋子亮了一下灯,


随后便有一盏灯笼朝着二门走来。


很快,


徐家门房重新回了大门,随后便有不少杂物,连带两个火盆以及不少薪炭从墙上吊到街上。


又有门房小厮用梯子过了墙,举着火把,用火油将火盆中的薪炭点燃后,在上面支了个架子,又把装满水的水壶给挂在了火上。


随后又开始支起了帐篷。


当月亮缓缓在夜空中出现的时候,


开封府的衙役再次举着火把巡逻而过,


看着徐家大门口的帐篷热火和热水,众衙役们便迈步凑了过去。


为首的衙役还凑到大门前,和门内的徐家门房说了几句。


在帐篷里烤了烤火,又给水葫芦换了热水后,众巡逻的衙役们再次巡逻了起来。


明月西垂,


天色黑黑,


徐家大门前的帐篷中,


有衙役带着猎犬坐在里面的板凳上,


火盆里的薪炭还在冒着红光散发着热量,有更夫的报时声远远传来,听着依稀是卯时刚至(早五点)。


忽的,


帐篷里的猎犬竖起了耳朵,


这让帐篷里劳累的衙役们醒了神,随后众人警觉的对视了一眼。


牵着猎犬的衙役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摘下护耳后侧耳细细的倾听了起来。


随后,


衙役疑惑的看向了勇毅侯府的高墙,又听了一会儿,这衙役走回帐篷,道:“听着是侯府里面,有人在骑马,应该是侯府亲兵们早起晨练。”


“这么早就晨练?厉害!”


帐篷中的众人纷纷点头。


“得亏有这帐篷火盆,不然昨夜我都不知道怎么熬。”


“怎么熬?去不远处的巡铺呗。”


“那巡逻的间隙,真出了事儿,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着话,


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走出帐篷的衙役看着那人高大的身形,赶忙道:“什么人?”


“我乃侯府五郎身边的亲随。”


“哦!原来是殷管事。”


青云走过来与衙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在打开的侧门中进了侯府。


天蒙蒙亮的时候,


东边虽然只是泛起了鱼肚白,


但在积雪的映射下,天色明亮很多。


值守的开封府衙役和徐家门房致谢后,便准备离开。


还没走多远,


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众人回头一看,便看到骑着一匹神俊骊驹的少年,穿着冬衣手持长槊,身前弓囊中插着强弓,鞍鞯前后带着数筒羽箭,驭马跑来。


“见过五郎。”


为首的衙役躬身拱手,呼着白气道。


高大神俊小骊驹鼻间呼着白气停在近前。


上面的徐载靖点了下头,闷声道:“众位辛苦。”


众衙役们纷纷称呼不敢。


当徐载靖要经过的时候,


为首的衙役道:“五郎,您这是要?”


“我去北辽驿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