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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荷包里的纸条【拜谢!再拜!欠更4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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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酒席旁,


看着进屋的徐载靖和顾廷烨,郑骁起身迎了上去。


看了眼顾廷烨又看了下徐载靖,郑骁疑惑的看着徐载靖的头发,伸手道:


“靖哥儿,怎么更个衣的功夫,头上就沾了这些雪花?”


徐载靖伸手在头上拂了拂道:“怎么,还有?”


顾廷烨在旁边探头一看,笑着点了下头。


随后,徐载靖微微低头,任由郑骁在他头发上拍了拍,看着眼前簌簌而落快要融化的雪花,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俩打雪仗了?”看着郑骁疑惑的眼神,顾廷烨摇头说道:“没有!是刚才我和五郎经过园子门口,遇了我妹妹她们几个正在园子里赏雪的姑娘。”


“说起来也都是贵门淑女,却一个个的跟疯丫头似的朝我俩扔雪球,要不是五郎拦着我.”


徐载靖甩了甩头,道:“烨哥儿,我不拦着你,你又能如何?她们和女使的手里可都是有雪夹子的,咱们有什么?”


顾廷烨思忖片刻,点头道:“五郎说的在理。”


三人重新落座。


桌边的卢泽宗和小伙伴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说道:“义兄,守哥儿说他们屋里也有雪夹子,如若两位哥哥需要.”


徐载靖笑着摸了摸卢泽宗的小脑袋道:“不用!”


看着张家三个小辈儿的表情,顾廷烨道:“怎么瞧着你们三个还有些失望呢?”


一旁的郑骁侧头朝着侍立在旁的女使招了招手示意上主食,回过头笑道:“五娘和守哥儿他们玩闹,仗着年纪大些,像是打雪仗什么的,向来手下不留情,他们可没少受欺负。”


桌边看着笑起来的徐载靖等三人,张家小辈儿面上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公子。”


青草接过张家女使端来的一碗馉饳儿,放在了徐载靖身前。


徐载靖用汤匙舀着吃了几个后,道:“守哥儿,你们几个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个张家小辈儿对视了一眼,最大的守哥儿点头道:“徐五哥说的是,我等出身国公府.”


徐载靖赶忙笑着摆手:“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桌边疑惑的众人,徐载靖笑看着张家小辈儿,继续道:“我是说,有人朝思暮想.想的就是能和你们这般,经常被你们小姑姑欺负。”


“吭哧。”


顾廷烨含着一个馉饳儿,抿嘴笑了起来。


卢泽宗、张圣守等几个小的一愣,便看着郑骁连连点头。


郑骁则有些无奈的看着徐载靖,还没说话,徐载靖又道:“诶!郑二哥,我可没指名道姓啊!”


“你小子快吃你的馉饳儿吧!”


“哎!”


下午,


众人酒足饭饱后,与英国公夫妇告辞离开。


来张家做客的贵女们,也纷纷跟着告别。


此时,


停了的雪已经再次下了起来。


离开张家的时候,卢泽宗没坐马车,而是钻进了徐载靖的大氅里,和他义兄一起骑着龙驹。


因郑骁和顾廷烨兄妹的家都在附近,


卢、柴、荣三家归家的路线都是先往东再朝北走,十分的顺路。


所以徐载靖他身旁的马车除了有卢家,还有柴家和荣家的。


待徐载靖以及众车马冒着小雪出了兴国坊,


一辆马车中,


卢家二姑娘撩开车帘,看着一旁冒着雪骑马的徐载靖,道:“徐五哥哥,让宗哥儿他进马车里吧。”


徐载靖披着的大氅中,卢泽宗只拔开一条缝朝外看着说道:“姐姐,我再骑会儿!”


“宗哥儿,你在张家门口怎么说的?”


“姐姐,就再骑一会儿,过了御街我就上马车!”


马车中安静了一会儿,卢家二姑娘道:“行吧!可别再食言哟!”


“谢谢姐姐。”


卢家二姑娘朝着徐载靖笑了下,点头致意后放下了车帘。


不一会儿,


徐载靖骑马路过了南北向的宽阔御街,


从路边向北看去,


能看到远处朦胧雪色中的宣德门,宫墙已经变成了黑色,


还能看到宫墙上插着的旗子在北风中飘荡着,


高大的城门楼顶则变成了白色,就连那飞檐上的走兽也多被积雪盖住。


风雪、宫城,总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卢泽宗已经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后和徐载靖摆手道:“义兄,我先走了。”


徐载靖笑着点头:“年前早些来家里。”


“哎!”


卢家马车驶过,


车轮压着积雪,往日辚辚的声音小了很多。


徐载靖依旧驻马在路边,


经过的柴家马车停了下来,


眉间贴着花钿的柴铮铮掀开车帘,看着风雪中依旧腰板挺直的徐载靖,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道:“徐五哥哥,那团雪球,我不是故意的。”


“吭。”


柴家马车中,柴铮铮贴身女使憋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戴着皮帽的徐载靖笑了笑,点头道:“嗯!铮铮姑娘,手劲儿挺大的那.两个雪球。”


听到此话,


柴铮铮一愣,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徐载靖,低头道:“下次,我.”


“还想下次呢?”


徐载靖笑道。


“嗯!”柴铮铮点了下头,心思一转又赶忙摇头:“不是,我是说.”


看着徐载靖面带笑容的明亮眼神,柴铮铮心中一慌,道:“我没别的意思。”


徐载靖笑着点了下头:“明白。”


听到此话,柴铮铮点点头,看着徐载靖道:“那徐五哥哥,我先告辞了。”


“好。”


柴铮铮又看了眼说话的徐载靖,朝着一旁徐家马车中掀着车帘的青草笑了笑后,放下了手中的车窗帘。


马车走了几步,


下雪的天气,让车厢中有些昏暗。


柴铮铮看着车中的三个贴身女使,道:“在英国公府我扔雪球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么?”


三个女使齐齐点头,云木道:“姑娘,瞧着雪球碰碎在徐家哥儿头上的样子,用劲儿不小。”


柴铮铮点了下头,微微有些郁闷的拍了下腿,道:“都怪廷熠姐姐!她起的头儿。”


车中的三个女使笑着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搭话。


跟在柴家马车后,


荣家马车也在徐载靖身前停了下来,


女使云木撩开马车窗帘,朝着徐载靖笑了笑后,荣飞燕白皙柔美的脸庞出现在了车窗边。


此时下着雪,


柴家马车已经走了几步,


荣家后面也没有要同行的马车,


御街旁更是没什么人,


这样的环境,无视两人的贴身女使的话,居然还有些静谧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还是在英国公府喝的果酒,给她壮了胆


荣飞燕坐在马车中,就这么眼神直直的看着风雪中的徐载靖,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了片刻,


女使细步蹙着眉头看着自家姑娘的样子,心中一急,就想要将车窗帘放下。


这时,


徐载靖看着荣飞燕笑道:“飞燕姑娘,你不会也是因为扔雪球想要和我致歉的吧?”


听到此话,


细步便没有将车窗帘放下,


荣飞燕眼中也有了一丝羞涩,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了丝丝变化,似乎变得清醒了些,她看着车外的徐载靖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别骑马了,小心惹了风寒。”


徐载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道:“没事,我这大氅好得很,不惧风雪。”


荣飞燕强忍羞涩,眉眼低垂的轻轻点头,道:“对呀,你这大氅是皇后娘娘赐下的,自然很好。”


空气微微安静了一下,徐载靖道:“你嫂嫂窦大娘子可好?”


“嗯,好!那塑雪狮子的器具,别出心裁,很好!”


“多谢飞燕姑娘夸奖。”


说完,荣飞燕抿了抿嘴,道:“徐五哥哥一路顺风。”


徐载靖看着身侧不远处的酒楼前,随风飘荡的酒旗方向,笑道:“借飞燕姑娘吉言,瞧着今日定能一路顺风。”


听到这不同以往的回复,荣飞燕一愣,


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徐载靖,待看到徐载靖身侧酒旗飘着的方向后,荣飞燕抿嘴笑了笑后点头告别。


女使细步一脸心有余悸的将车窗帘放下,低声急道:“姑娘,方才您是怎么了?”


坐在正中的荣飞燕大口呼吸了几次,摇了下头,道:“没什么!”


细步看着荣飞燕白皙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和一旁的凝香无奈对视了一眼。


看着两个女使的眼神,


荣飞燕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和脸颊有些发烫,


随即她便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双手的热量,荣飞燕道:“方才,方才和他说话的时候.”


细步笑着摇头道:“姑娘放心,您是放下车窗帘后才开始红的。”


荣飞燕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片刻后,


回想对话的荣飞燕道:“哎呀!刚才,我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呀!”


凝香笑着了道:“姑娘,您这个时候说,已经晚了。”


荣飞燕蹙着眉头,羞恼的用双手将脸盖了起来,道:“以后有他的雅集,我再也不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是,姑娘!”细步笑着应道。


回曲园街的路上,


“公子!”


青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徐载靖回头看去,


看着身后骑着马,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青云道:“不是去宜春巷取桃符年画等物件么,怎么从兴国坊方向过来的?”


“吁~”


青云在徐载靖一旁减缓了马速,走在徐载靖前面,回头道:“公子,我有些不放心你,便赶忙过来了。”


马儿追上来,徐载靖这才看到骑着马的青云,蓑衣下的身影有些臃肿。


“青云,你披甲了?怎么回事儿?”


青云点了下头,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道:“公子,我从宜春巷回侯府后,收拾桃符等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说着,


青云将一个荷包递了过来。


徐载靖从大氅下伸手接过后,在荷包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字迹娟秀的‘小心为上’四个字,徐载靖微微眯了下眼睛后,将纸条放回了荷包。


“在哪儿得到的这个荷包?”


徐载靖看着荷包上的绣工问道。


青云摇了下头:“不清楚。”


“可曾和皇城司的人说过了?”


“公子,说过了,但我只说有人示警,荷包并未给皇城司的吏卒。我还和叔父说了一声,叔父只说让我来找你。”


徐载靖点了下头。


晚上,


勇毅侯府,


跑马场边的木屋,


檐下的灯笼轻轻晃着,让木屋旁的雪狮子忽明忽暗。


木屋中,


火炉轰轰的烧着,


火炉旁烛光下的桌子上,并没有什么酒菜。


兆眉峰将纸条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旁的徐载靖,道:“靖哥儿,这就是我看到此物后,想到的东西。”


徐载靖点头:“兆大哥,照你这么说,给我示警的这个人的身份”


兆眉峰摆手道:“靖哥儿,荷包是青云发现的!到底是不是给你示警,这个事情还有待商榷。”


徐载靖一愣,道:“兆大哥,你是说可能是有人在给青云示警?”


青云疑惑的看着兆眉峰:“给我?”


兆泰峰点了下头。


徐载靖若有所思的看着纸条,又看了看一旁的青云,低下了头。


“靖哥儿,如何,你可能够想到什么?”


兆眉峰问道。


徐载靖没有抬眼看兆眉峰,盯着纸条摇了下头:“让我想想。”


兆眉峰看了眼青云:“青云,你在入侯府之前,可有什么关系不错的?”


“如若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青云蹙着眉头看向了徐载靖,没有说话。


兆眉峰看着面前低头不看他的徐载靖,还有不说话的青云,道:“靖哥儿,怎么,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徐载靖这才抬头看着兆眉峰,道:“嗯,如若是从青云身上想,我多半已经猜出些事情了,但”


“兆大哥,你等等。”


说完,徐载靖起身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从木屋去马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扫到了一旁。


徐载靖沿着路进到了清冷的马厩中。


灯笼光下,看着正在给马儿喂精料的阿兰和寻书,徐载靖招了招手道:


“阿兰,寻书,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公子!”


阿兰两人放下东西,抚胸一礼后离开了马厩。


徐载靖深吸了口气,朝着马厩中的一间厩房走去。


厩房中,


徐载靖的师父殷伯,正在轻轻抚摸着骊驹的大肚子,听到走路的声音,回头看着出现在厩房木栏边的徐载靖,


殷伯独目中满是黯然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