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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灾厄之冠 > 第八章 张家和‘长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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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歌德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前些天在城里处理这次交易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老道就自称‘长生道’。


既然老王问了,那肯定时知道什么了。


看名字,很吉利。


但实际上呢,看看那老大的装扮和行事作风,就能够想到,这‘长生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事实上,也是如此。


就在歌德点头后,老王马上就介绍起了这‘长生道’。


‘长生道’最初诞生在哪,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崛起的地方是海门。


“莫先生,您是不知道,这‘长生道’忒不是东西了,海门有着‘九河下梢’之称,南来北往,水陆码头人多且杂。”


“这‘长生道’就混在其中,拍花子。”


“而且,这群家伙还……”


“采生折割。”


老王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为嘛?


因为在说出‘拍花子’的时候,老王就发现一向澹然的莫先生,面沉似水。


拍花子,就是拐卖儿童。


福利院出生的歌德,最恨拐卖儿童。


因为,在福利院里,他曾经不少小伙伴就是被拐卖的,最终连家都找不到,只能是在福利院内。


而采生折割更让人恨。


这帮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专门霍霍好人家的孩子,敲断了胳膊腿,去卖惨乞讨,有些还会给披上狗皮……


歌德小伙伴里就有一个被砍了双腿的。


是好人家的孩子。


被拐的时候,不太记事。


等到记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根本找不回去了。


可找回去了,又能怎么办?


不过,是更加的难。


歌德的那个小伙伴前一晚上悄悄和歌德说着这些,晚上去上厕所的时候,用鞋带吊在门把手上,整个人一坐,就死了。


每每想到这件事,歌德都恨得牙根都痒痒。


因为,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小伙伴。


福利院虽然是一个大家庭,但是小家庭里还分三六九等了,更不用说大家庭了。


歌德被人骂疯子,没人愿意和他玩。


同样被人嫌弃、没腿的,才成为了他的小伙伴。


“继续。”


歌德声音低沉地说道。


“十年前,海门一天就丢了二十二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当时海门巨富‘张家’的小公子,张二爷当即悬赏银元一万,寻找自家孩子,海门的官厅,街面上的帮派,一些隐蔽堂口都被惊动了,财帛动人心啊,大家一起寻找。”


“要嘛说人多力量大呐。”


“第二天一早孩子就找到了。”


“不过,就找到那位张二爷的小公子。”


“剩下的,都没找到。”


“说到底,还是钱呐。”


说到这,老王吧唧了一下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可不是找到了,而是‘长生道’放出来的。


一万大洋。


那是啥概念?


传闻中去帝都城内买一套有四十间房,带花房、车马的四合院也就五千大洋。


也就是说,一万大洋,能买两套这样的豪宅。


这还不让那些跑江湖的红了眼。


跑江湖的除了那些天生的浪荡子,谁还不是为了吃碗饭。


“事情就这么算了?”


歌德问道。


“那哪能呢!”


“张二爷给了那人一万大洋,又开出了悬赏榜,谁把‘长生道’道首的脑袋给他拿来,他给十万,其它各阶也有依次花红。”


“这下不光是海门,帝都、申城都乱了套了。”


“这仨地儿人多。”


“‘长生道’的人多。”


“跑江湖的也多。”


“尤其是那十万大洋,不少名川大山上的人也动了心,虽然被咱‘圣皇’犁了一遍,但是这么多年了,又有些死灰复燃了。”


“更多的是,那些早早归降的,那阵更是下了大力气。”


“一个月!”


“道首失踪,往下则是死的死,抓的抓,号称百万信徒的‘长生道’就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老王竖起了一根手指,一脸的心有余季。


“还有吧?”


歌德继续问道。


这些事儿,应该不是太隐秘的事情,只要打听就能够打听的到,老王根本不必要神神秘秘的说。


“当然!”


“后来是我家老爷的一位海门好友酒后所说——当年张二爷家小公子的失踪完全就是一个套,为的的就是让张家对付‘长生道’。”


“而近些年,张家也真的没落了。”


“似乎是真的。”


老王再次压低了声音。


套?


有人做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是渔翁?


官厅的人呗。


在官厅人中,不论是张家,还是‘长生道’,应该都是肥肉。


咬一口,那就是满嘴流油。


只要吃了一家,那也是吃了张家,官厅吃饱。


更不用说全吃下去了。


对于没落的张家,歌德不感兴趣。


他专门问了‘长生道’。


“‘长生道’死灰复燃了?”


“哪是死灰复燃啊!”


“就是由明转暗。”


老王抿了抿嘴,有惋惜,有不屑,这位王家老仆叹了口气道:“‘长生道’看似损失惨重,但也就消停了两年,随后就再次活跃起来了。”


“张家的没落,和‘长生道’脱不了干系。”


“而那时候的张家,已经元气大伤了,没有大钱使了。”


“小钱?”


“雇不来真正有本事的。”


“真正有本事的又看不上小钱。”


“要说这张家也是可怜,好好的海门巨富,现在变成了门庭罗雀,听说那位被张二爷救回来的张小公子,已经变卖祖产了。”


“早晚得破落。”


老王说着就心有余季起来。


接着,再次向歌德抱拳行礼。


老王想到了王家。


要不是歌德,王家也得这样。


甚至,更惨。


王家可没张家的底蕴。


哪怕不行了,烂船还有三分钉。


要不然,就凭张家的境地,还能让那位张小公子变卖祖产?


早就被吞了。


“所以,你这才雇人了?”


歌德扫了一眼那些持火器的汉子。


虽然称不上精锐,但对付普通人绝对好用。


“不得已啊。”


“王家的家丁、伙计大都被那白眼狼霍霍了。”


“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


“只能先考外人了。”


“有‘长生道’在,我这手里没人,晚上都不敢睡觉。”


老王苦笑起来。


老王没提让莫先生小心,柳大爷叫爷爷的人物,需要小心‘长生道’吗?


不需要。


反倒是,‘长生道’得小心这位爷才对。


歌德也笑了起来。


然后,老王马上笑不出来了。


因为——


“帮我打探打探‘长生道’的消息。”


歌德这样说道。


“莫先生您?”


老王一愣。


‘长生道’这东西旁人多都来不及,哪有挤上去的啊。


您莫先生不怕。


王家可是怕的。


“已经惹了,那就得灭干净了,不然,我晚上也不敢睡觉。”


老王听着就眨了眨眼。


就这么盯着歌德。


足足两三秒后,老王这才明白为什么柳大爷要叫眼前这位先生为爷爷了。


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达到莫先生这样程度的绝对不多。


而有了这样程度后,还有雷霆手段,那就更少了。


真就是不惹我,你好我好大家好。


惹了我,那就要斩草除根。


好霸道!


老王心底感叹,却没有讨厌。


因为,老王太清楚,眼前的世道,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站稳脚跟。


“明白,王家必定尽力。”


老王躬身到底。


“还有,【宝卡】!”


“我需要更多的【宝卡】,帮我打听着。”


歌德继续吩咐道。


说到这,歌德话语一顿。


要了好处,自然得给点甜头。


一顿之后,歌德继续道。


“以后王家有事,可以亮我的牌子。”


歌德说着就再次眯起了眼。


歌德的牌子或许现在不够亮,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歌德很清楚‘莫生一’一定会名满天下——不论是寻找更多的【宝卡】,还是要杀尽‘长生道’,都会被人所知。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亮出牌子。


当然了,杀‘长生道’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凑几张【宝卡】。


“谢莫先生。”


老王再次躬身施礼后,又低声和歌德聊了两句,这才转身去了屯子前面。


既然来了,老王当然得和老李唠唠嗑。


至少,得蹭一顿饭再走。


这可是拉近关系的时候。


以前不需要。


现在?


那就是必要的了。


王家大小姐走的时候,那是一步三回头。


想说什么。


最后什么都没说。


在王家大小姐心里,巴不得多和莫先生说说话,可这个时候说,肯定是不行的,至少得有点东西才行,例如……【宝卡】。


拿着【宝卡】说话,底气就足了。


虽然她爹说过,那东西不是啥好东西,但是以莫先生的能耐,肯定没事的。


王家的人走了。


歌德再次睁眼,把那张卡拿了出来。


【蛇化蛟:‘疯王’实验中得出的一种秘药,使用后,可以让普通蛇类获得一丝蛟龙血脉。】


……


“唔?”


“秘药!”


歌德一眯眼。


他没想到类似‘秘药’也能够出现在【宝卡】中,而且还有使用次数。


怪不得那柳仙儿赖在王家了。


这【宝卡】对它是当真有用。


不过,不论是王家老爷,还是柳仙儿,都没有找对法子。


‘疯王’做的【宝卡】,不仅使用的时候,需要耗费寿命,而且你在使用的时候,还得懂得开启之法——也就是试炼。


千奇百怪的。


成功了,就能使用【宝卡】,耗费寿命。


失败了,不能使用【宝卡】,也耗费寿命。


简单的说,不论成功失败,‘疯王’都赢麻了。


当然了!


现在是歌德的了。


如果说‘疯王’赢麻了。


歌德真就是躺赢了。


在心底,歌德再次感谢了‘疯王’。


随后将两个盒子,连带着这张【宝卡】收起。


收的时候,歌德注意了一下。


大盒子里,大黄鱼两根,小黄鱼三十根。


硬通货。


大黄鱼是一斤。


小黄鱼是一两。


而一两黄金能换四十块银元,也就是说,这三十根小黄鱼就是一千两百块银元,而那两根大黄鱼又能换八百块银元。


两者相加就是两千银元。


王家这是下血本了啊。


歌德想着,远处传来了喊声——


“莫先生~莫先生~面!”


李长海端着一盘,一熘小跑而来。


一大海碗的西红柿鸡蛋面,蒜泥拍黄瓜,两头生蒜,一碟油辣椒,一碟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碟子卤好的大虫肉。


虽然莫先生吃肉吃多了生厌,但是吃西红柿鸡蛋面配点卤肉,那才是舒服。


“莫先生咱回屋?”


李长海问道。


“不用。”


歌德一摆手。


大中午的,没风,还是太阳地。


外面更舒服。


端起西红柿鸡蛋面,油辣椒直接浇上去,拿快子拌匀,一边揪着拍黄瓜、卤肉,一边吸熘一口面,再咬一口生蒜,再吸熘一口面。


那真的是美了。


“莫先生您慢点。”


“还有好东西呐。”


李长海说着从棉袄口袋里拿出了一壶酒,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酒盅。


酒是热的。


李长海在开水里把酒烫热了。


出来的时候,就放在棉袄口袋里。


不是刚泡的药酒,而是之前就泡好的。


本该是透明的酒液,因为加入了人参、鹿茸和枸杞,变得亮黄。


口感也不冲,带辣,却微微发甜。


歌德一口饮尽。


李长海马上就给倒上。


一壶二两,恰好能倒六杯。


歌德一碗面吃完,一壶酒也喝完,餐盘里拍黄瓜的汤,都被他浇在了面上,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我给您去端面汤。”


李长海看着歌德吃完了。


立刻,端起餐盘跑回了厨房。


一会儿工夫,就又端着跑回来。


不光有面汤,还有两颗苹果。


“这是王家带来的,说是棚菜。”


“来,您尝尝鲜儿。”


歌德接过了一颗苹果,将剩余的一颗苹果递给了李长海。


李长海憨笑地接过去,擦了擦没舍得吃。


他准备给弟弟李富贵尝尝。


王家送来的棚菜可不多。


以老爹的性格肯定舍不得当下吃。


怎么也得到年三十的时候才行。


他弟弟嘴馋,这两天得多难受,他得让他弟解解馋。


歌德知道,也没有理会。


既然给了,那就是李长海的。


怎么去留。


李长海自己负责。


将苹果揣进兜里,李长海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问道——


“莫先生,明儿是小年,我爹要去拜干妈树,您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