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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蘑菇头小女孩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兽。
孩子特有的圆溜溜、乌黑的眼睛瞪得滚圆。
她无意识的搅着自己的手指。
……
“娜娜。”
孩子的妈妈看着孩子。
顿了一秒后道，“妈妈的意思是……”
“根本没有什么黑影。”
“那只是你的幻觉。”
“你的幻想。”
“不是真实的。”
“听懂了吗？”
“黑影是假的。”
“它是你幻想出来的……”
……
蘑菇头小女孩的瞳孔剧烈的收缩，
她……
好像有些听明白了。
可是……
蘑菇头小女孩摇头。
“不……”
蘑菇头小女孩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荒谬……
“怎么可能……”
“黑影是假的？”
“可是妈妈……”
蘑菇头小女孩睁大眼睛，“我看到她了！”
不止一次。
她一次比一次的更加清楚的看到她了……
……
“嗯。”
孩子的妈妈看着孩子，眼神复杂，“只有你看到它了。”
……
蘑菇头小女孩愣住了。
很快，她急忙辩解起来，“不、不是的！”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
这不合理……
……
“还有谁？”
孩子妈妈看着孩子，顺着孩子的话问道。
“还有谁看到了黑影？”
……
蘑菇头小女孩又愣住了。
她……她不知道…..
……
蘑菇头小女孩急着眼睛都红了。
“我、我没注意！”
蘑菇头小女孩磕磕绊绊的说道，但是……“肯、肯定有人看到的！”
……
“我跟你爸爸都没有看到。”
孩子的妈妈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给蘑菇头小女孩，“你凭什么觉得有其他人看到了？”
……
蘑菇头小女孩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急得喉咙里发出类似小兽呜咽的声音。
……
“昨天、今天……”
孩子的妈妈像是没有看到孩子的混乱与崩溃，继续道，“我跟你爸爸特意为了抓住黑影……”
“跟在你的身后……”
“这都没有看到。”
“你凭什么觉得……其他人会看到？”
……
蘑菇头小女孩揪着怀里的兔子玩偶，心里更加的慌乱起来。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她不知道说什么……
……
“……肯定有人看到的……”
蘑菇头小女孩的话语很苍白。
是啊。
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呢？
黑影……
她就在那里啊。
……
“不。”
孩子的妈妈摇头。
“娜娜。”
孩子的妈妈看着孩子的眼睛。
“它不在那里。”
“它哪里也不在。”
“它只是你的幻想。”
……
不……
蘑菇头小女孩摇头。
她无法相信……
她的眼睛看到了……
清清楚楚。
……
她的眼睛……
骗了她吗？
……
蘑菇头小女孩的眼睛红通通的。
一脸的倔强。
脸色苍白到近乎有些透明了。
“妈妈。”
“你胡说！”
“黑影不是我的幻想。”
“不是……”
……
“……它怎么会是我的幻想？”
蘑菇头小女孩无法理解。
她觉得很混乱。
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不是……”
蘑菇头小女孩胡乱摇头。
表情也有些扭曲起来。
“不是……”
“妈妈。”
蘑菇头小女孩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
像是悲泣。
像是控诉。
蘑菇头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忍耐的神色。
……
“啊～”
蘑菇头小女孩突然低头，手按住自己的脑袋。
然后，小女孩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
……
“娜娜！”
孩子的妈妈惊呼。
男子已经一把抓住了孩子的手腕。
“你干什么？！”
……
蘑菇头小女孩抬起头。
苍白的脸与殷红的眼眶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小的五官皱成一团。
表情有些呆楞。
……
“娜娜？”
孩子的妈妈探身看向孩子。
“好好的为什么打自己的头？”
……
“……头痛。”
好几秒后，蘑菇头小女孩慢吞吞的开口。
脸上的神色有些痛苦。
“头痛。”
蘑菇头小女孩用另一只没有被爸爸抓住的手敲打自己的脑袋。
“好痛。”
“妈妈。”
蘑菇头小女孩的声音有些尖锐，有些可怜，
“我的头好痛。”
……
近似有些癫狂的神色短暂的摄住了孩子的妈妈。
让孩子的妈妈在孩子打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才在孩子爸爸的大喝下惊醒过来。
……
孩子的妈妈立即抓住了孩子敲打自己的另一只手。
“娜娜！”
孩子妈妈的声音有些嘶哑。
眉眼间几分惊悸渐渐弥漫开来。
“你怎么了？！”
“你不要吓妈妈啊！”
……
蘑菇头小女孩有些烦躁起来。
她怎么了？
她说了啊！
“我头痛啊！”
蘑菇头小女孩大声叫道。
她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她的两只手都被禁锢住了。
一只被爸爸，一只被妈妈。
好别扭。
好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
“爸爸，妈妈，你们放开我！”
“我的头好痛！”
……
“头痛？”
孩子的妈妈放开了孩子的手。
不待孩子收回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孩子的妈妈一把抱住了孩子。
男子适时的松开了手。
……
“没事。”
孩子的妈妈安抚孩子。
她伸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按摩着孩子的脑袋。
“妈妈帮娜娜按摩一下。”
“按摩一下就好了……”
……
“乖。”
孩子的妈妈低声安抚着孩子。
“没事。”
“娜娜是一个勇敢的孩子。”
“放轻松。”
“脑袋里不要想任何的东西。”
……
妈妈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安抚还有头上适度的按摩……
蘑菇头小女孩紧绷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
蘑菇头小女孩靠在妈妈的怀里。
眼睛不由得慢慢的闭上。
……
孩子的妈妈低头。
然后，她看向一边神色担忧的男子，“睡着了。”
孩子的妈妈轻声道。
……
男子一愣。
几秒后，男子的神色放松下来。
睡着了也好。
孩子刚才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
所以耗费了很多的精力吧。
……
“给我。”
男子弯腰抱起孩子。
把孩子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
女子跟着一起去了孩子的房间。
……
蘑菇头小女孩被轻轻的放在床上。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兔子玩偶。
孩子妈妈略微尝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