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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 第116章 她……滟如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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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阮蓁走的实在犯困。


总算到了墨院。


顾淮之溜着小灰进去。


依他的臭脾气,自然不许旁人入内。


夜里到底有几分凉,阮蓁想着要一炷香,她不愿几人在这候着,吹冷风。


便温声道:“左右菡萏院与墨院不过一墙之隔,你们先回去。我好了便回。周边有灯,无需担忧。”


说着,她提步跟了上去。


葛妈妈当下回去给阮蓁准备沐浴换洗的衣物。


暗七自然不愿走。毕竟她再也不能劈叉,任务只是照顾阮蓁。


自然等尽心尽责,即便知晓国公府守卫森严,再安全不过。


檀云此刻仍旧气的磨牙,她忍了一路,咬牙切齿的看着长肃入院。


她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而后凑近暗七。


小声问:“你身手应当是极好的吧。”


谈起身手,暗七有些得意。


毕竟,她是顾淮之手下暗卫里唯一的女子。


“这是自然。”


檀云高兴了:“那你打得过长肃吗?”


暗七却实事求是的摇头。


“长肃功夫最好,甚至略胜长风。”


檀云叹了口气。又凑近几步。


“那你说,我挠伤他脸有几分成算。”


暗七想也没想,在暮色里不假思索,瞳孔泛着认真:“并无。”


说着,她怕檀云不信。又怕檀云想不开去找长肃算账,反而落得个得不偿失。


又好心的以笃定的口吻补了一句。


“你没近长肃的身,就被他拍死了。”


檀云:???


好气哦。


她只当暗七夸大其词。并不知晓,长肃真想杀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他多活一秒。


这厢,


阮蓁已然不是第一次进顾淮之的屋子,这一回,她少了几分局促。却仍旧不敢随意打量。


她轻车熟路的在茶几旁坐下。小灰在屋内趾高气扬的绕了一圈,而后趴到地上。


顾淮之继续执笔在纸上补着。


虽有暗七,顾淮之仍旧画的尽可能详细。


阮蓁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


等了等,索性踩着莲步,隔着案桌去瞧顾淮之做图。


国公府坐地面积大,院落,小廊数不胜数。


案桌右下角已堆了厚厚完工的一叠,阮蓁走过去,伸手取过一张。


画工自然是不用说的。


这张正巧是府内的小池那边,精细到画了十尾鱼。


难怪,他画到现在还没完工。也得亏他记性好,偌大的侯府,连个角落都没放过。


阮蓁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细细的一张一张看过去。


“你无需画的如此详细。”


顾淮之手下动作不停,闻言,黑沉沉的瞳仁里裹着认真。


萧萧肃肃,风姿特秀。


世人被假象所欺,都叹范坤骨子里都刻着温文尔雅。殊不知定国公世子爷处理公事亦或是不张嘴说话时,是多么的金相玉质,矜贵无双。


男子剑眉入鬓,斜眸潋滟。精致的下颌线透着淡漠从容。


他说的很慢,嗓音低沉:“养小灰时,我就想画了。”


“快了,最后还有你的院子。”


阮蓁:……


小灰再聪明也是狗,如何看得懂?


真是费心了。


“菡萏院便不必画了。”


整个国公府,她最熟悉的就是菡萏院。


顾淮之却是不停笔,寥寥几笔勾勒出菡萏院的假山。


他漫不经心道:“留着你我日后的孩子看,总归有用。”


既然要画,索性一次性都画了。


男人的语气再正常不过。可内容……


然,在这个夜里,阮蓁却丝毫感受不到暧昧。


毕竟……她习惯了顾淮之语出惊人。


连床榻都怕她抢的男子,竟想着孩子?


阮蓁抿了抿唇,并未纠结,只是嗓音轻软的问:“暗七你是何时送到我身边的?”


顾淮之蹙了蹙眉,并不想回答这些,但还是耐心应她:“那日拦截马车后。”


阮蓁捧着那一叠纸。由衷弯了弯唇瓣道。


“多谢。”


“谢什么?”


他落下最后一笔。


范坤心里惦记阮蓁,若不带上暗七,他还能由着阮蓁在对方眼皮子下转?


顾淮之看了眼刻漏,不偏不倚精准的恰好是一炷香。


他眉眼松动,满意的搁下笔,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摆。


余光里,女子一动未动。


男人略一蹙眉:“阮蓁。”


“嗯?”


“这个时辰我该歇息了。”


阮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淮之当下不大乐意。直勾勾的看着边上的女子。


光线柔和,女子愈发温婉沉静。


肌肤胜雪,风姿卓越,美玉莹光,如明珠生晕。


濯如春月柳,滟如水芙蓉。


小娘子盈盈立在一处,素色罗裙,也遮掩不住女子的身段风流婉转。


顾淮之看的难受。


每次只要与阮蓁独处,皆是如此。


顾淮之下颌收紧,绷着一张脸。下了逐客令。


“我乏了。”


阮蓁回过神来:“我这便走。”


阮蓁刚要转身,又想起顾淮之适才做好的那副。


忙转身,走近,伸手要取。


却不慎慌乱间踩到裙摆,整个身子往顾淮之那头倒了过去。


她惊呼一声。捂住脸。


顾淮之下意识站起来,就要往后退,避开。


可他也不知怎么了,脚步却是重的未移上分毫。


眼睁睁看着阮蓁扑了过来。


小娘子不重,可压过开的力道却不小。直直带着顾淮之踉跄后退几步。


他下意识虚怀抱住女子的腰身,不让其摔了去。


阮蓁手上的纸随之飘落了一地。连脑袋带手重重撞其胸口。


她还没从这一变故里缓过神,就听头顶传来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她头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亲密到稍稍抬额就能碰上男人的唇。可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他的伤口又裂了?


阮蓁顾及不了旁的,她连忙退开。担忧无措的去看脸色化为苍白的顾淮之。


“你的伤口……”她愧疚连连。


顾淮之靠着身后的墙,轻轻喘了口气。


嗤,为了阮蓁,他这伤口倒是裂了三次。


阮蓁眼角湿润:“我去叫大夫。”


“不许去。”顾淮之说的有些吃力。语气却不容置喙。


他实在不想看咏太医一眼。


裂了而已,过后包扎便是。实在没必要兴师动众,左右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