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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素说完后, 在擂台上呆腻了游伏时干脆道“不想去。”听起来很累。
“目前你积分最高，如果还在一千名以内，也不用参加混赛。”叶素过来告知小师弟接下来一个月可能会出现情况, 倒也没指望他能拿到多少名次。
游伏时忽然犹豫看向远处石碑“那些人名字会在我上面？”
叶素“……积分高自然会上去。”
“我参加。”游伏时当即改变主意, 他不想别人名字在自己名字上面, 只能辛苦在擂台上多站一会了。
立在旁边泣血剑默默沁出了几滴血泪。
叶素并不算意外小师弟反复无常，, 笑了声道“都随你，只要在混赛擂台结束时还留在台上便行。”
如叶素所言, 第二日赛场上便多了不少大擂台，混赛正式开启。
“比起上个月，少了很多人。”徐呈玉抱着剑转脸对易玄道。
“嗯。”易玄还是寡言，但眉宇间尖锐弱了几分。
两人并排站在赛场边上阁楼上，这里是吾剑派驻守地。
“按照往届规律看，金丹以下修士, 无法拿到通行单，有些金丹前期也容易被淘汰。”徐呈玉道，“叶素积分不多，勉强够到千名以内。”
实际上个月, 她排名还掉下去了好几次。
“你觉得她拿不到通行单？”易玄面上终于有了波动。
“那倒不是。”徐呈玉摇头，“既然叶素要参加宗门大比，就一定能拿到通行单。只是……我很想和她对一局。”
易玄闻言拧眉“她不是剑修。”
“确实不是。”徐呈玉视线落在下方擂台上, “你不觉得她会用剑吗？”
很早之前, 徐呈玉就想知道叶素挥剑是什么样子了。
初见面时, 对方剑下挂着三个人还能追上来, 他便十分好奇, 还以为她是什么剑修。后来认识熟悉之后, 叶素始终只御过剑。
不过徐呈玉明显发现她学得极快，只旁观他们吾剑派弟子如何御剑，不用指点，很快便能使出同样御剑技巧。
“她没有学过剑招。”易玄垂眼看着栏杆道。
“叶素这里……”徐呈玉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脑子，“过目不忘。”
在吾剑派几个月里，连夏耳为了感受剑气息流动，偶尔都会拿着剑试着练几招，但叶素从来没做过这样事。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太知道叶素恐怖之处了，所见所闻，完全不会忘记，举一反三能力极强。
且叶素好学，她能迅速汲取周边所有新鲜东西，并迅速运用。
从有记忆以来，他只见过另外一个人给过自己同样感受。
——昆仑，陆沉寒。
叶素唯独不学剑，关于这件事疑惑，他一直压在心里许久了。
“即便叶素不会剑，我也想和她对一局。”徐呈玉笑道，“她很会用符，我在秘境中见过。”
提起秘境，易玄便想起他只有一次和叶素他们在同一个秘境中，且还不是一队。
听见徐呈玉话后，易玄察觉自己竟然有些想要和叶素他们一起闯秘境，甚至也想和叶素对一局。
十多年，他不知道多少次想和大师姐比较，偏偏他于炼器一道上完全不通。
“前赛自由度高，机会多。”徐呈玉转身走下楼梯前，又回头对易玄道，“我准备去和叶素对一局，你想去可以抓紧机会。”
易玄愣住，未料到自己心思被看穿。
“走吧，比赛了，易师弟。”徐呈玉人已经走下了楼梯，只留下一句余音。
……
混赛擂台一开，石碑排名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有些明明已经在前面人，直接哐当掉出了排名。
每时每刻都有旧名字掉下来，全新名字再替换上去。
游伏时看着自己排名瞬间下来好几位，当即拖着泣血剑走上一个混赛擂台。
明明混赛擂台上人数众多，底下人还是一眼能见到游伏时，他太过显眼了，无论长相还是拖剑姿态。
“入赛五十人，混赛即将开始。”负责主持修士记录完后，随手便支起结界，以防擂台上人误伤周围。
这些修士都是各宗门内长老执事级别，境界皆在化神及以上。
游伏时站在擂台边上，一松开手，泣血剑便腾空而起，悬停在他身侧。
“开始！”主持修士喊道。
擂台上修士纷纷动手，一团混战正式开始。
游伏时偏头瞥向身侧剑，泣血顿时红光隐现，仿佛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冲入对战群中。
一剑孤零零挑五十修士，像是在发泄，一个人都不放过。
叶素站在不远处，看着游伏时站在擂台角落，不由皱眉泣血剑离得太远了，只要有人转身朝他冲过去，不一定能护住。
这种想法刚一闪而过，擂台上被挤到边侧五六名修士，已经回头见到了游伏时一人，抬剑封路，狠狠刺向他。
没有人见到游伏时怎么做到，只见到他长袖一挥，那五六人便被拍飞，砸向人群中。
刚挑飞一个修士泣血剑一顿，似乎心虚了，剑身凌空一鸣，狂扫众人。
整个擂台上几乎无人能抵挡，沦为泣血剑独秀。
时辰还未到，擂台上便只剩下一人一剑。
主持修士“……”
下一刻游伏时积分暴涨，再次升上第一。
“他又进阶了？”远处连怜也刚下台，见到游伏时这边动静，颇为诧异，“金丹后期了。”
千机门那帮人境界提升还真快，不过叶素怎么还是金丹前期？
“师弟，我们去找叶素对一局怎么样？”连怜忽然道。
程怀安犹豫了一刻“我们境界高于叶素。”尤其连怜已经是元婴中期了。
“那又如何，我很早想试一试了。“连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成天那副波澜不惊样子，看得不爽。”
实不相瞒，程怀安也想和叶素比一比符箓水平。
“她往混赛擂台上走了。”连怜拉着程怀安往那边跑，“我们俩一起上去。”
左右还早，叶素积分掉了，再打几场混赛就能回来，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带着她升分。
……
叶素看着游伏时下来之后，递给他几块灵石，才走上另一个混赛擂台，有不少修士也正往这边来。
“什么情况？”
“怎么都往这个擂台上来？”
“吾剑派大弟子还有五行宗都来了！”
“完了，早知道我不上这个擂台了。”
叶素低头清点完自己还剩下法器，再抬头时便听见一阵骚动，她视线落在那几个熟悉人身上，抬手“好巧。”
徐呈玉和易玄，还有刚刚赶来连怜、程怀安皆面面相觑，他们四人几乎同时落在擂台上。
上了擂台便会被玉简记录，再下去只会被视为弃权，保留初始分，扣其他所有积分。
这四人来之前都分别参与了混赛，积分全部暴涨了一轮。
他们一上来，这个擂台上积分瞬间成为全场最高总积分一场混赛。
“你想和我们打一局？”连怜问对面徐呈玉。
徐呈玉否认“我来找叶素。”
“你呢？”连怜目光移向易玄，她记得这个人是吾剑派和千机门并宗弟子。
易玄扫了一眼连怜和程怀安，这两人境界他看不透，很强。
“他也是来找叶素。”徐呈玉替易玄回答。
程怀安微微拱手“我们二人也是来找叶素，徐道友，不如先联手把台上清一清？”
徐呈玉点头“正有此意。”
台上众人“？？？”
“我弃权。”
“先走了。”
当即有些修士干脆利落跳下擂台，早点走，早点去赚回积分。
也有一些不服输修士，非要和这几个人硬来。
四个人当中，三个元婴期，按往届规律，都是夺冠热门，和他们对上结果，可想而知。
叶素眼睁睁看着擂台上人一个比一个少，最后只剩下她和徐呈玉四人。
“你们……”叶素不理解，“想和我打，为什么不挑单人赛？”
“积分高，刺激。”连怜率先道。
“一样。”程怀安跟着道。
“你在卖法器，不好打扰。”徐呈玉给出解释。
叶素目光落在易玄身上，等着他给出一个理由。
易玄缓缓开口“我要卖刀。”
“……”叶素没忍住笑了声，“行，你们想怎么打。”
今天这积分是保不住了。
擂台上人是没几个了，但擂台下面围着人越来越多。
明流沙和西玉、夏耳都站在最前面，今日旁边还多了一个游伏时，他还有一把叶素给椅子，就坐在那，成功得到了主持修士眼刀。
“大师兄和易师弟……还有连怜，程怀安，他们怎么全上去了？”听到有热闹看，马从秋赛都不比了，赶忙挤进来，问千机门几个人。
“都想和我大师姐对局呢。”夏耳感叹道，“大师姐这么厉害。他们一定是想从中学到什么。”
马从秋已经在传讯给周云，让她一起过来凑热闹。
“先记录下来。”周云一来，就兴奋拿出来溯洄玉盘。
擂台上，徐呈玉道“叶素，我想要和你比剑。”
叶素微微偏头挑眉“我不是剑修。”
“不是剑修，能用剑也行。”徐呈玉抽出自己剑，横在面前道。
“我没有用剑习惯，打吧。”叶素摇头道，“一起。”
四人互相看了看，皆朝叶素冲了过去。
五人混战，却不是专门针对叶素，反而程怀安和易玄先对上，连怜靠着元婴中期境界短暂压制了徐呈玉，抢先对叶素出手，往她身上扔去一道符。
叶素微微眯眼，身形瞬移，下一刻，徐呈玉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