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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公主今日不翻牌,九个驸马打成狗 > 第30章 阴阳界镇宅大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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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墟下,阴阳交界处。


一座烽火连天的城墙,赫然矗立在撄宁等人前方。


红光之下,四周阴风怒号。


城墙上下,数千将士咬紧下颌,以身守关。


不顾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直面远处磅礴汹涌而来的阴煞!


无数箭雨射向城外,道道血光直冲凌霄。


然而撄宁和崔涯带领的鹰郎军,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勇猛和坚守,犹如斗升之水,以卵击石徒劳武功。


他们眼见一个接一个将士被飞来的阴煞之气穿堂而过,惨烈倒下。


不知哪里响起战马嘶鸣,撄宁转身寻找。


混沌之中。


一骑孤影横枪立马于城门之中。


脚下黑烟翻卷,前方是来势汹汹的敌方大军。


崔涯惊讶不已!


“主子!这里竟有阴兵守门?”


身后鹰郎军齐刷刷上前一步,肃脸请示:“将军?”


撄宁墨瞳快速收缩两下,沉眸注视前方已经握枪冲进黑潮之中的阴将。


“上马!”


众人齐声高喝:“是!!!”


只片刻功夫,撄宁带着鹰郎军纷纷幻出各自铁甲战马,整队翻身上马纵身冲入战场!


城墙外,无边无际嗜血阴军嘶吼呼嚎。


漫无天际的敌人如潮水般扑面而来,阴将纵马杀前,手中冷冽的长枪划出摄魂夺魄的磅礴正气,气势直贯红夜,所到之处敌军煞气触之雾散湮灭。


崔涯、鹰郎军等人,随撄宁无数次迎战各种妖邪魔物。


还是头一次在一位阴魂身上看到如此强大而磅礴的浩然之气。


正道威压竟然真的能横扫千军!


殿下从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能有机会与这样一位阎灵将军在下面并肩作战,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杀!!!”


*


玉皇岭上空。


乌云翻卷而来,黑压压罩在方圆数百里土地之上,许久不消。


并州各地官军和百姓们,隐隐不安,纷纷从家中来到外面,仰面看天。


“是要下雨了吗?”


“老天爷旱了好些天了,再不下一场雨,地里的庄稼怎么办啊?”


“来人!去请并州司马前来府衙议事。”


……


并州上空近来多诡异,消息传至上方长洲守军。


长洲狼牙关外,已经安静了许久。


守城大将登高望远,面色凝重,心底按捺不住隐隐不安。


总觉得关外静的不同寻常。


“来人!”


“将军?!”


“把探马再放远点,仔细查探。”


“是!”


敌人屡次试探犯边,边军上下难以安神,身后是刚刚安定的大盛百姓,守边之重,重中之重。


有人从城下快步拾阶而上。


“将军,京里来消息了。”


啪一声展开信。


信上,字字仿若天书。


【将军大喜,尚昭阳驸马,不日大婚。】


长洲守将抓着来信,头如击雷,轰的嗡嗡作响!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


边地诡谲莫测,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却歌舞升平一连多日狂欢。


大盛皇帝近来最大一桩心事有了结果,朝野上下都很开心。


宫里宫外都按照圣上心意,忙着筹备昭阳公主大婚之事,喜气传遍宫中。


凤阳宫里的主子突犯头疾,宫人报到武帝面前。


武帝不以为然道:“皇后既犯了头疾,宣太医去看看,朕又不会治病。”


圣上一句冷语,凤阳宫的皇后彻彻底底地气病了。


卫国公府接到宫里的消息时,“罪魁祸首”小公爷楼妄根本不在府中面壁思过,早就随心所欲地出去会友了。


上京的花鸟鱼市,三教九流皆有。


楼妄这样金尊玉贵的人没来过。


但有人来过。


不止来过,还常来。


谢沅今日换了一身墨绿色素袍,陪他前来采买。


刚跪了一宿祠堂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能回房间躺下,偏偏楼妄又突然到访侯府,谢家如今哪里敢惹他这样一尊“大佛”。


谢沅出府,上马车就睡,直到车马停在北市街口。


迷迷糊糊下车,谢沅问他:“缺了何物,让府中下人才买便是了,为何亲自过来?这里人员杂乱,许多不便。”


楼妄下车,刚一落地就听见谢沅的废话。


他低头看了眼脚下泥泞之地,神情之间不免嫌弃。


谢沅睨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强打起精神打听道:“你要找什么,官坊那边什么没有?”


楼妄闻言抬眸,淡淡道:“找个人。”


“找什么人?”谢沅不解。


楼妄:“卖花种给昭阳殿下的人。”


谢沅一愣。


这也能查到?!


*


“公子!买花吗?今天刚摘的。”


“二位公子,吾观你们相貌堂堂,近来应有喜事将近,摇个卦否?不灵不收银钱。”


“客官,打尖住店不?”


一连路过数店,谢沅都不知道楼妄口中所说的那家卖花种之人究竟在哪?


二人并肩行过半条街。


谢沅问:“小公爷确定那人就在此处?”


楼妄没说话。


谢沅见他脸色阴沉,便不说了。


正巧旁边有炒栗子的小贩,谢沅懒得再管他今日犯什么轴,径自过去买了一包回来。


楼妄看他一眼。


“你从前是在这里买的?”


谢沅剥了一颗栗子扔进嘴里,抬头看向前方,顺便回答楼妄的问题。


“幼时顽皮,翻墙出来浪荡,吃惯了。”说完,谢沅笑了笑,“我与小公爷际遇不同,多食几分人间野趣。”


楼妄,“嗯。”


两人又走了一段。


楼妄忽然问他:“那日猎场埋种,你想的什么?”


谢沅微愣:“呃?”


没太听明白楼妄的意思。


楼妄看他。


谢沅想了想,道:“什么也没想。”


“什么也没想?”楼妄重复了一遍这一句,“你不是不想做驸马?”


“啊,当时挖坑埋种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也太荒谬了。”谢沅笑道,一想到命运对他开的玩笑,他就忍不住发笑。


这几日被家中罚跪祠堂,不知怎的,非但没有把他罚清醒,反倒让他想通了。


荒谬。


楼妄眯眼咀嚼了一下这个词。


他那日好似也是这般心思……


刚抬头,可巧扫到一个略熟悉的身影。


不禁朝谢沅身后微抬了抬下颌。


“谢沅,你弟谢麟。”


谢沅转身,正看见谢麟一脸黑面从一间二层药坊出来,神色之间,慌慌张张的。


谢沅正奇怪呢。


忽然,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药坊内走出。


不是旁人,正是养病在家的边黎。


谢沅皱眉,“他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身后,传来某人看戏的低笑。


“翁家兄弟二人共事一主,也许,你弟动了心思也未可知。”


“我让给他!”


“呵,你说了不算。”


谢麟走后,留在身后的边黎似乎有所察觉,不由转过身来。


恰好与谢沅和楼妄隔街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