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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比武已过七场,穆念慈连胜七局,台下再无人敢上台。毕竟被个姑娘打下台太过丢人,况且穆念慈的身手摆在那里,没十足把握谁也不愿自讨没趣。杨铁心正准备收拾东西,却听见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姑娘这花拳绣腿,也敢摆擂台招亲?不如跟我回王府,有吃有喝岂不快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带着几个护卫走了过来。少年面如冠玉,却透着一股骄纵之气,正是完颜洪烈之子完颜康。他几步跃上擂台,上下打量着穆念慈,眼神里的轻慢毫不掩饰。
“公子若无意比武,还请下台。”穆念慈蹙眉后退一步,语气冰冷。
“本公子若赢了,你可别哭着反悔。”完颜康嗤笑一声,忽然出手攻向穆念慈。他师从丘处机,又学了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指尖泛着青黑之色,招式阴狠凌厉。穆念慈虽奋力抵挡,却终究功力不足,几个回合便被他抓住手腕,摔在了台上。
“念慈!”杨铁心惊呼着想要上台,却被护卫拦住。
穆念慈咬着唇站起身,正准备认命,却听见完颜康笑道:“本公子不过是玩玩,谁要娶个江湖卖艺的?”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赢了比武却当众反悔,还如此羞辱女子,简直欺人太甚!黄蓉气得攥紧了拳头,转头看向霍雨浩:“霍大哥,这人太嚣张了,教训他!”
“正有此意。”霍雨浩点点头。以前他看原著就看不惯完颜康这种认贼作父,背叛师门,背信弃义,玩弄感情,残忍歹毒,不择手段的人。如今有了教训他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只见他脚下“惊鸿照月步”展开,身形如柳絮般在人群中穿梭,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在擂台上。
“你是何人?”完颜康见有人坏自己好事,脸色一沉。
“教训你的人。”霍雨浩话音未落,已欺身到完颜康面前。
“乡下小子也敢放肆!”完颜康见状大怒,青黑的指尖直取霍雨浩心口——正是九阴白骨爪的杀招。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便被霍雨浩牢牢攥住,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像铁钳般让他动弹不得。
“你……”完颜康正要怒吼,却被霍雨浩一拳打在腹部。这一拳看似普通,却带着暗劲,他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刚想弯腰,第二拳、第三拳已接踵而至——十二拳快如闪电,拳拳落在腹部。
“噗——”完颜康喷出一口鲜血,像滩烂泥般倒在台上,脸色惨白如纸,显然已受重伤。
那几名护卫见自家公子蜷缩在台上咳血,哪还顾得上阻拦杨铁心?四人抽出身旁的腰刀,怒喝着朝擂台冲去:“小子找死!”
霍雨浩瞥了他们一眼,眼中满是不屑。这四人虽有几分蛮力,拳脚功夫也能算二流水准,可在他面前,与蝼蚁无异。他体内斗气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威势如潮水般扩散开来——那是远超这个世界武道宗师的压迫感。
四名护卫刚冲到擂台边,便像撞在无形的墙壁上,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腰刀“哐当”落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能感觉到那股威势如同泰山压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哪里还敢上前?
“带着他,滚。”霍雨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他随手提起半死不活的完颜康,像丢麻袋似的朝护卫们扔了过去。
四人慌忙接住完颜康,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再看看擂台上那道青衫身影,哪里还敢多言?架起完颜康便仓皇离去,连掉在地上的腰刀都没敢捡。
“好!就该这么收拾这嚣张跋扈的家伙!”
“仗着王爷势大就横行霸道,这下遇到硬茬了吧!”
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连空气都仿佛轻快了许多。黄蓉站在人群里,看着擂台上从容而立的霍雨浩,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可这笑意没持续多久,便被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取代——她看见穆念慈正望着霍雨浩,眼中带着感激。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杨铁心拉着穆念慈走到霍雨浩面前,深深作了一揖。穆念慈也跟着屈膝行礼,红衣映着她微红的脸颊,显得格外温婉,“若非公子仗义出手,小女今日怕是要遭人羞辱。”
“不必多礼。”霍雨浩抱拳回礼,语气平淡,“我只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小人罢了。”
杨铁心打量着霍雨浩,见他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身手更是深不可测,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公子武艺高强,又心怀侠义,正是小女心仪的模样。方才比武招亲虽未完成,但公子救了小女,便是缘分。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出身,不如……”
“不行!”不等杨铁心说完,一道清脆的声音便从台下传来。黄蓉一个箭步跳上擂台,挡在霍雨浩身前,急道:“霍大哥怎么可能娶亲?他还有要事要办呢!”
她此刻忘了掩饰,声音里带着少女的清亮,连杨铁心都愣了一下:“这位小兄弟,这是霍公子与小女的缘分,与你何干?”
“怎么没关系?”黄蓉脸颊微红,却梗着脖子道,“霍大哥要跟我去中都办事,哪有功夫考虑婚事?”
霍雨浩看着急得快要露馅的黄蓉,忍不住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杨前辈好意心领了,只是晚辈如今确实暂无娶妻的打算。此番前来中都另有要事,实在不敢耽误穆姑娘。”他语气诚恳,却态度坚决。
他对于穆念慈并无任何的感觉,毕竟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射雕第一女神“黄蓉”了,若按现代人的标准打分,穆念慈可以打到九十五分,但黄蓉却可以打到九十九分,既然如此,又何必娶一个花瓶呢?
杨铁心见状,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只好惋惜地叹了口气:“是老夫唐突了。”
经过完颜康的事情后,两人也没有了继续招亲下来的想法,收拾完旗帜等物品后,杨铁心邀请霍雨浩一同吃饭,想要报答一下霍雨浩的救女之恩。
霍雨浩想了想后,点了点头,他和黄蓉也正好准备好一间客栈住下,一同前往也未尝不可。
四人来到附近一家名为“迎客楼”的客栈,选了个靠窗的雅间。黄蓉抢先点了菜:“三斤酱羊肉、一只脆皮烧鸡、一条红烧鱼,再要四个时鲜小菜,两坛女儿红!”报菜名时底气十足,仿佛忘了自己还在“女扮男装”。
菜很快上桌,热气腾腾的羊肉泛着油光,烧鸡的脆皮咬开时“咔嚓”作响。
杨铁心倒了杯酒,说起自己父女走南闯北的经历,穆念慈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给父亲和霍雨浩添酒,目光落在霍雨浩身上时,总会悄悄移开。
黄蓉捧着酒杯,看着霍雨浩与杨铁心谈笑风生,心里却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穿男装了!若是以女儿身陪在他身边,此刻是不是就能自然地坐在他身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以“兄弟”的身份看着他和穆念慈说话?
她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明天一定要约霍雨浩去湖边走走,到时候……她指尖轻轻划过杯沿,耳尖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