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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镜头前，虞年关掉静音，面对裴逸晨期待的目光，她零帧起手：
“抱歉，不能帮你和小橘猫沟通了。”
裴逸晨明显懵了一下：“为什么？是报酬不够吗？我可以再刷……”
他眼中闪过轻蔑，私信联系主播时，主播拒绝了他的一百万，只说有需要刷个礼物就能帮忙。
如今看来，这女人图谋更大，估计是想让他刷更多的钱。
【主播不是说一个猫罐罐就能连线沟通吗？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刚火了就提价，圈钱狗滚啊！】
【取关了取关了，嘴脸真恶心……】
虞年淡定道：“第一，我不是狗。”
是猫。
“第二，我雷小三和私生子，所以不能帮你。”
一旁等虞年放大招的裴郁目瞪口呆，惊愕的表情焊死在脸上。
真是“好主意”啊！
他现在有点相信，虞年不是裴博谦的人了。
骂虞年的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爆发式地冲出来好多新评论，把骂虞年的盖住了。
【小三？私生子？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私生子，咪咪主播，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三一巴掌，私生子两巴掌，出轨的男人更是降龙十八掌！】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抱歉走错片场了。】
镜头外的裴叙一挑眉，惊讶居然有人知道裴逸晨的身份。
裴逸晨则脸色铁青：“咪咪主播，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虞年挑了个炸鸡腿啃着：“告呗，反正我说的是事实。”
“你认识裴郁吧？”
她幽幽道：”我是他朋友，要我把你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吗？”
裴逸晨脸色一变：“你……”
“算了，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她隔空喊话：“裴叙在不在？你进我直播间连线一下，我跟小橘猫沟通。”
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裴逸晨吃瘪，裴叙掩了掩实在遮不住的嘴角。
见裴逸晨盯着他，脸色很不好看，裴叙不走心地说了声抱歉：“别介意，实在没忍住。”
裴逸晨的脸更黑了。
【我嘞个豆！网友诚不欺我，帅脸之后是一张更帅的脸！】
【这个帅哥和刚才那个有点像哎，他们该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本来就雷私生子，现在更雷了，支持咪咪主播！】
【我又滚回来了，错怪咪咪了，给你刷个礼物补偿一下嗷。】
一部分网友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虞年没说什么，笑眯眯谢过他们的礼物。
之后，她让裴叙把镜头对准小橘猫。
“人，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能不能告诉警察，爷爷不是意外死的，是为了救我，被坏人恶意惊吓。”
小橘猫刚出生一个月，话还说不利索，它一阵叫唤，上述内容是虞年总结出来的。
“裴叙，老人生活的幸福小区有人虐猫，小橘猫是老人从虐猫者手里救出来的。”
虞年顿了顿，继续道：“老人怕他们追上来，跑到巷子里时心脏病复发，才去世的。”
听她说完，在场一片寂静，光听虞年的描述，老人的死和虐猫者没有直接联系，动物保护法还没有成立，抓到了顶多赔点钱，拘留几天。
直播间有懂法的人一阵科普，弹幕纷纷惋惜。
【为什么不能判刑？这都是潜在的杀人犯，他们不敢对人下手，就伤害小动物。】
【对啊对啊，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不满足虐杀动物，转而伤害身边的人！】
【可毕竟法律没有规定……】
裴郁坐在床边看虞年直播，看到这些，他猛地捶了一拳床头。
五楼有几只小猫或是瞎了一只眼，或是只有三条腿，状态最好的只是没了尾巴。
它们是从虐猫者手里救下的，虐猫者知道法律不能惩罚他们，所以被发现时一脸无所谓。
反正最多拘留几天，出来之后又会继续抓猫虐猫。
虞年瞥了他一眼，对对面的裴叙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断连线了。”
“好，”裴叙的声音里带着些疲惫，“多谢主播，报酬稍后会发给你。”
“好了，我们继续连线，下一个连线人是……花开富贵。”
裴郁没了看直播的心思，打字告诉她出去工作，就离开了房间。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她晃了晃屏幕，对虞年道：“咪咪主播，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快帮我跟这狗沟通一下。”
她翻转镜头，屏幕里出现一只一人高的哈士奇，它趴在地上，一个年迈的老人正狠狠打它。
【怎么虐猫虐狗的这么多？都敢直播虐狗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阿姨的声音传来，她解释道：“哈哈是郑奶奶养的狗，平时可听话了，但刚才医院打电话说郑奶奶的孙女出了车祸，需要赶紧交手术费。”
“郑奶奶找我帮忙转钱，可哈哈抢了手机，死活不让开。”
网友们这才发现，哈士奇的姿势确实像是在护着什么东西。
“不能转钱，是诈骗，姐姐教我了，这是诈骗！”
哈士奇一阵嗷嗷叫，可郑奶奶听不懂它在叫什么，担心孙女出事，急得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哈哈你让开啊，你姐姐出车祸了，奶奶要救她！”
哈士奇把头埋进前腿里，一动不动。
虞年没说话的时间里去阳台报了警，她回来之后对花开富贵道：“阿姨，哈哈说这是诈骗，你们先联系一下哈哈的姐姐。”
花开富贵“哎呦”一声：“要是能联系上就不着急了，哈哈的姐姐在外地上学，她的电话打不通啊！”
【确实像诈骗，出了车祸应该联系家属去医院缴费，哪儿有转账缴费的道理？】
【哈哈的姐姐在哪儿上学？直播间兴许有她的同学。】
花开富贵瞧见了这条弹幕，忙道：“在华大，计算机系……”
虞年记得之前裴砚璟带她见的一个朋友就是华大教授，为了经常来看小狗旺财，他加了虞年的微信。
她发了条消息请他帮忙，加上直播间有华大的学生，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是哈哈姐姐的室友，她今天很早就出去了，没在宿舍。】
【天呐！该不会真的出车祸了吧！】
花开富贵颤声读出这些弹幕，老人见哈哈死也不让，再也撑不住，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