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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李冬水吓了一跳。
“老王？！”
许戈也吃惊不小，“卧槽，你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啊，又没人拦我。”
西北老王钻进洞里，掏了两瓶可乐出来，“来，冰镇的，送你们喝，够意思吧？”
许戈不信这靶场会任由无关人员进来，猜测对方应该是趁其他人吃饭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
“叔叔，你来这干嘛？”李冬水也不客气，打开一罐可乐就喝了起来。
西北老王拍了拍身上的挎包：“送货啊。”
“老王，刀呢？”许戈有些迫不及待了，放下饭盒立即问道。
“不急，你先吃饭。”
“吃啥饭啊，等会儿我班长他们过来了你就跑不了了，赶紧的！”
“那行，你先验货吧。”西北老王说完就掏了一把带鞘的短刀出来。
许戈连忙接过抽出刀，细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把看着质感十足的爪刀，全长也就20多公分，仅是刀柄就占了一大半的长度。
淡青色的刀柄尾部有标志性的防脱环，搭配上狭长明晃的刀刃让人眼前一亮。
许戈将爪刀快速在身前比划了一番，感觉整把刀的重量应该在半斤左右，非常称手。
“哟，看来你还真会两下子啊！”
西北老王看了一眼许戈的挥刀动作，点头赞道。
“老王，这刀多少钱？”
“3200。”
“这么贵！”刚拿出手机准备转账的许戈顿住了。
“这款刀是我根据你的手型专门挑的进口签名款，全新没开刃！”
西北老王指着刀身上的几个孔洞，“看到没，这还有血槽，是真家伙，可不是玩具！”
“还能再少点不？超预算了，我就只有两千出头。”许戈拿着刀爱不释手，他是真喜欢。
“小兄弟，这刀出厂价就3000，一般人还买不到，再加上运费，你总不能让我亏本吧？”
西北老王想了想，“要不这样，你先给我转两千，剩下的下个月发了津贴再。。。”
“我有钱，可以先借你。”李冬水放下饭盒拿出手机。
“不用！”
许戈摇头，开始转账，“老王，就按你说的，我先给你转2400，剩下的800下个月还你！”
“好！”西北老王爽快答应。
“那你赶紧离开吧，等下被抓到了不好！”
“行！”
西北老王跟李冬水互加了好友之后随即离开。
。。。
。。。
从壕沟里面钻出来之后，西北老王并没有去往靶场的大门方向，而是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角落，助跑了几步之后纵身一跃，翻过了两米多高的铁丝网。
普拉多就停在前面，西北老王拉开副驾车门问道：“雷子，老脸的定位信号出现了？”
被称作雷子的蓝发青年点点头，将一块军用屏幕递了过来：“头，你肯定猜不到老脸现在在哪！”
屏幕上面一个红色光点正在闪烁着，西北老王愣了一下，看向前面的雪山。
“这么近？老脸怎么跑到羌塘去了？”
靶场旁边的这一大片雪山就是两个无人区的分界线，雪山的另一边就是羌塘无人区，此时地图上面显示，老脸的位置距离这边直线甚至不到五公里！
“肯定是那两个菜鸟跟着盗猎犯去了羌塘呗。”雷子随口说道。
“情报不是说那伙人要盗猎藏羚羊吗，阿里这边那么多，他们干嘛去羌塘？”
西北老王皱起眉头，“这事不对劲，电台呢，看看这个距离能不能联系到老脸。”
雷子拿出军用对讲机，抽出天线开始呼叫：“老脸老脸，听到回答！”
沙沙沙！
电流声响起，接着有人回应了一声：“嗯。”
雷子：“头问你怎么去羌塘了？”
老脸的声音有些沙哑：“跟。”
“跟着菜鸟一起去的？那就是说盗猎团伙也在那边？”
“嗯。”
“他们的目标不是藏羚羊吗？还是改变计划了？”
“牛。”
雷子和西北老王似乎早已习惯了老脸的说话方式，立即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老脸，你是说他们其实是想猎杀野牦牛？”
“嗯。”
西北老王点点头：“那就不奇怪了，野牦牛大部分都生活在羌塘那边。”
雷子继续呼叫：“老脸，我和头现在就在靶场这呢，要不你回来吧，别管那两个菜鸟了，这边还等着你来做射击总教官呢。。。”
啪！
西北老王一巴掌拍在雷子脑门上。
电台里传出老脸的声音：“滚。”
“我说头，真没必要一直让老脸跟着。”
雷子一把将头上的蓝色假发扯下来在方向盘上面拍打几下，“那俩菜鸟要是连这几个盗猎犯都搞不定也就不用来咱们隐狼了。”
“行啊，那你去把老脸换回来。”西北老王淡淡道。
雷子眉毛一挑：“我不是帮过忙了？这阵子难得清闲，我才不去！”
。。。
。。。
下午四点多，壕沟这边枪声砰砰作响，碎石乱飞。
李冬水拿着对讲机时不时地汇报着弹道偏离的方向，许戈则是在一旁把玩着自己的新爪刀。
“许戈，我都报靶报了一个多小时了，该我休息了吧？”李冬水回头。
许戈在手上不停旋转着爪刀，懒懒道：“你再报一会儿。”
有了爪刀，他现在对报靶这件事毫无兴趣。
“我要去上厕所！”
李冬水也不管了，把对讲机往地上一放，起身就走了。
许戈无奈，只得过来看着靶子。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杜虎的声音：“许戈，换一张新靶纸。”
“是！”
许戈将靶纸换上，躲回了壕沟里面。
砰！
没一会儿，枪声响起。
许戈看了一眼靶子，拿起对讲机：“偏右四公分左右。”
“几环？”
“七环。”
“许戈，你拿手机拍一张照片发给我。”杜虎在对讲里说道。
“是！”
许戈拍完照片发给了杜虎，心里却不免好奇。
校枪了这么久，这还是班长第一次让拍靶纸的图片。
砰！
枪声再响。
对讲机响起：“这次几环？”
许戈如实回答：“9环，还是偏右一点。”
砰！
又是一枪，这次直接正中靶心。
“班长，可以了，这次10环。”许戈主动汇报。
“你先别换靶纸，继续报环数。”杜虎的声音有些激动。
“是！”
砰！
“10环！”
砰！
“还是10环！”
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接下来的每枪都是十环。
许戈暗暗咂舌，班长不愧是优秀射手，打的真准。
他来的时候在射击位置看过，靶子的距离应该是100米，在肉眼里面靶子其实很小。
就在这时，对讲机再次响起，传来的却是李冬水的声音：“怎么样许戈，我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