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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渔具,路明非蹲在湖边,拎着菜刀处理鲤鱼。
白商陆就蹲在旁边,也不嫌无聊。
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无所事事,盯着屋檐下不断滴落的水滴都能看上好久。
路明非头也不抬,将手中鲤鱼开膛破肚。
“白老板今天怎么没去蟹庄?被姜菀之撸了?”
别误会,这里的撸了是指撤职,姜菀之将家里蟹庄的生意都交给了白商陆打理,自己则专心处理公司的事务。
这么一瞧,白商陆倒也算是贤内助。
“蟹庄自有员工打理,我也不是老板,充其量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说罢,白商陆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打工仔?打工仔能爬上女老板的床?别闹了老哥,你知不知道整个苏市,羡慕的你的男人能排阳澄湖一圈。”
这话说的没错,姜菀之宣布结婚那天,如果男人心态爆炸有具体的声音,串成鞭炮绝对能连响一晚上。
至于为什么是一晚上——
废话,难不成还有第二个洞房花烛夜不成?
白商陆又叹了口气:“他们羡慕我是真的,但我羡慕你也是真的。”
白商陆很羡慕路明非和绘梨衣这种和睦情侣的相处方式,这种模式是他和姜菀之不曾拥有的。
他也时常看到绘梨衣在路明非身边时而小鸟依人,时而或笑或嗔的模样……
以姜菀之的性格,或许这辈子都他都见不到这种相处模式了。
“要我说,老白你就是太糯了,有点像我以前的样子。”
回想起自己过去那副衰仔模样,暗暗鄙视一秒钟,又道:“不对,你比我强一点,但也不多。”
“菀之或许就是考虑到我的性格,所以最终才会选择我结婚。”白商陆眸子暗淡,藏在心底的卑微被掀开,这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
路明非沉默。
他很想说,放眼整个苏市,比白商陆性格平和长得帅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凭啥姜菀之一个女总裁最后非要盯着白商陆入赘?
其中姜菀之自己没有些心思路明非是不相信的。
可白商陆这会显然进入一个怪圈,他本就觉得自己和姜菀之不匹配,是高攀。
这份卑微会随着时间的酝酿悄然在心底滋生。
就像曾经的路明非,暗恋,但不敢说出口。
头埋在土里太久,就在地下生根,再也抬不起来了。
“老白,或许你可以变的强势一些,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白商陆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路明非的劝说。
见白商陆沉默,路明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自己考虑吧,耗子尾汁。”
路明非拎着处理好的鱼离开了,许久,白商陆才醒悟。
他身上穿着的是姜菀之为他刚买的休闲西装,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正是刚刚路明非拍过的地方。
“路明非!你该死啊!”
白商陆悲嚎。
屋内。
路明非将鱼扔进烤箱,洗干净手仰躺在沙发上当大爷。
身边坐着的绘梨衣侧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盘葡萄,一颗一颗的揪下,塞进路明非嘴里。
等路明非吃完咽下,她再塞进下一粒。
偶尔她自己也会吃几颗,但大部分都进了路明非的嘴里。
白商陆的声音隐隐传入屋中,绘梨衣耳朵微微颤动。
“是隔壁白医生的声音,他好像在喊你。”
见路明非不为所动,小姑娘伸手,用纤细手指轻轻戳了戳路明非的脸。
“不管他,空军佬嫉妒我钓到一条大鱼罢了。”
路明非眯起眼睛,刚刚靠在绘梨衣白嫩的大腿旁,好闻的沐浴露香气不断传入鼻腔,如此温馨安定的环境,他差点直接睡着。
绘梨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放低声音,歉意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
路明非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显然,他的言辞并不是很有说服力。
绘梨衣善解人意的放下水果盘,双手轻轻托住路明非的脑袋,一双白腿放平,充当香香软软的靠枕。
路明非仿佛被幽香包裹,没多会就沉沉睡去。
这些天的悠闲生活彻底舒缓了路明非因曰本之行而紧绷的神经,当然,这一切和绘梨衣也脱不开关系。
被蛇歧八家囚禁十余年的绘梨衣珍惜且享受如今每一刻自由的生活,将这个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路明非每天完成日常锻炼,闲暇时光练习剑术和八极拳,偶尔去搞一搞夜鸮老大的心态,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绘梨衣纤细白嫩的双手轻轻插入路明非的头发,柔缓按摩着。
她低头看着路明非的脸庞,过去数十天发生在她们之间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
和路明非相处时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二人的每一次触碰,她都牢记在心底。
绘梨衣大抵是这辈子都无法忘掉了。
他看起来,似乎比哥哥还要好看呢……
绘梨衣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的她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她低头盯着路明非的脸庞,这一看就挪不开眼睛了。
虽然路明非从来没有对绘梨衣说过‘喜欢’‘爱’之类的字眼,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人生全是黑暗的时候,那时候的绘梨衣还是懵懂的小兽。
她被路明非拯救,被他拥抱,和她牵手。
所以她就喜欢上了。
就这么简单。
绘梨衣微微垂头,红色长发披散在四周,将路明非和绘梨衣二人的脸颊隔绝在天地之外。
向后挪了挪,让自己的脸颊能和路明非靠得更近。
一双漂亮的眸子紧紧盯住路明非的嘴唇。
菀之姐姐说过,对待喜欢的男孩子一定更要主动。
要不要偷偷亲一口呢?
绘梨衣心中犹豫,这个领域可不是做饭,她没有练习对象。
虽然没有下定决心,但她还是越靠越近……
在她左右摇摆之际,或许是发丝骚动,路明非微微抽动鼻翼,似乎是马上要醒来。
绘梨衣像是受惊的小鹿,骤然抬头,为自己的大胆红了脸颊。
片刻,见路明非再次睡熟,绘梨衣才又一次低头。
这次,她没有偷偷亲上去,而是凑到路明非耳边。
“绘梨衣,喜欢路明非,非常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