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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不能只在吃铁杆庄稼时才爱大清 > 057 此刻带兵入城,算逼宫还是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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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从宣武门进了南城,一路骑马狂奔,绕了一圈终于在正阳门外半里处遇到了待命的五城兵马司巡城马队。


“蒋御史,快快带兵入城勤王。”


大纛之下,蒋青云一声不吭。


“有旨意,蒋青云率五城兵马司速速进驻六部衙门,歼灭正蓝旗叛军。”


蒋青云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


“范大学士,请出示圣旨。”


“军情如火,只有口谕。”


“抱歉,非常时刻,分不清敌我,本官不能出兵。万一,你范大人也是叛军的一份子呢?”


范文程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我范文程对大清的忠诚日月可鉴。”


……


蒋青云直接问道:


“紫禁城安全否?太后和皇上安全否?”


“紫禁城还在抵抗,叛军只是烧毁了文华殿。太后和皇上安全,三大殿安全,内宫安全。”


“那就好。”


“可是六部衙门里还有许多的同僚,一旦叛军杀到,他们就完了。”


“范大学士,六部衙门距离午门咫尺之遥,本官真带兵去了,你说我到底是逼宫还是勤王?”


死寂。


“所以,本官继续等待。范大学士,如果你不是叛军,你就再跑一趟拿份圣旨吧。”


“好,好。”


范文程拨马,一溜烟又跑了。


蒋青云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内那冲天的黑烟,心中只惦记着一个人,大哥周绍。事情发生的太仓促,不知他此时有没有事。


……


“报~标下在外侧抓获一人,他自称是洪承畴洪尚书之子,礼部主事洪士铭。”


“带过来。”


洪士铭此时哪还有一丝贵公子气度,衣服破损,头发散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丐帮气质。


刚一见面,扑通就跪下了。


哽咽道:


“青云兄,内城出事了。家父可能陷在叛军手里了,现在不知生死。”


“叛军是些什么人?”


“不确定,但肯定有内城的正蓝旗旗丁。”


“你又从何处来?”


“我从礼部衙门来,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怕是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蒋青云示意旁边的士兵。


“把洪公子扶下去,给他找个大夫。”


“对了,现在外面比较乱,你们看好洪公子,不要让他四处走动,防止遭了叛军毒手。”


……


“谢青云兄,谢谢啊。”


洪士铭表现的像个傻子,被士兵们扶走了。


世界再次安静!


蒋青云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自己设下圈套弄死了人家的父亲,还留着人家的儿子,显然不符合为官之道。嗯,事后找个由头,斩草除根吧。


蒋青云继续沉思,


此时,


他身上的黄色棉甲被白雪覆盖,镶黄旗又变成了正白旗!


……


看不到加盖玉玺的圣旨,我五城兵马司那是一兵一卒都不会动的。


忠诚!


绝对的忠诚!


至于说,正蓝旗叛军此时已经杀到了六部衙门,马踏兵部,火烧工部,摧毁吏部,那都属于可以接受的代价。


上千名兵丁就这么在原地又站了半个时辰。


终于等到了圣旨。


范文程这老家伙把顶戴都跑丢了,隔着十几丈就大吼:“旨意来了,蒋御史,快,快接旨。”


蒋青云滚下马,顾不得冰冷,扑通跪在雪地里。


范文程以十倍语速念完了圣旨全部内容,烫嘴。


……


蒋青云接过圣旨看了三遍,揣进怀里,重新上马,拔出佩刀,高呼一声。


“五城兵马司的弟兄们,进城!勤王!”


一马当先,千骑狂奔。


正阳门守军得了岳乐的军令之后,打开一道侧门。


骑兵隆隆开进正阳门,刚出城门洞没几步,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卧槽!


血与火!


中轴线两侧各个衙署黑烟滚滚,尸体、鲜血、逃人、追兵,构成了一副最真实的“京师陷落图”。


蒋青云将手中佩刀一挥:


“山字营,杀!”


250骑重甲骑兵开始加速,长枪平举,沿着宽阔的中轴线迅速摧毁了没来得及结阵的正蓝旗甲士。


林字营以汛以单位,散开追歼残敌。


蒋青云伫立在太庙旁瞭望东华门那边冲天的黑烟,今日之后,帝国的格局悄然发生了变化。


雪停了!


……


京师当中兵力最多的骁骑营终于赶到了,他们四面散开包住紫禁城,接替了两黄旗侍卫。


两红旗、镶蓝旗的兵力也在东华门外集结。


各色棉甲兵频繁调动,压缩正蓝旗叛军空间,同时,向两白旗区域派出哨骑。


乾清门前。


“报~正蓝旗叛军残兵1000余人据守信亲王府。”


“多尼呢?”


“未曾露面。”


“传朕旨意,先围住,等大炮一到,即刻发起进攻。”


“慢!”孝庄再次阻止。


“额娘?”


“正蓝旗当中是否会有被裹挟之人?对这些人是不是可以留条命?”


顺治本想说什么,但没出声。


……


很快,血淋淋的鳌拜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杆旗。


“皇上、太后,请看。”


“反清复明!”


众人被这杆旗帜震撼的无法出声。正蓝旗,竟然疯狂至斯,祖宗都不要了。


孝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攥紧拳头。


完了,八旗格局彻底被打破了。


顺治说话都带上了杀意:


“传朕旨意,先行劝降,如果不能,即屠之。”


“嗻。”


鳌拜再次离去。


……


信亲王府。


在此据守的1000余残兵知道末日来临,但平静的很,把王府的窖藏老酒都拿出来了。


外面隐约传来劝降声。


喝!


断头酒!


都是战场下来的兵,死亡也没啥可怕的。


“外面的人在架炮。”


众旗丁立马起身,砸了酒坛子。


“待炮一响,冲出去,杀一个是一个。”


“正蓝旗,宁死不降。”


轰轰~


朱漆铜钉大门被两颗炮弹轰成了碎片,下一秒,呐喊的正蓝旗残兵就从硝烟里冲了出来。


竟没有一丝犹豫。


……


鳌拜冷笑:


“放箭!”


300弓箭手立马上前。


一轮又一轮的破甲箭箭雨覆盖之下,纵然是全身棉甲也保不了周全,正蓝旗残兵不断中箭倒下。


但终究有些人冲过了箭雨。


“杀!”


两边狠狠撞击在一起。


佩刀破开咽喉,枪矛刺破棉甲,钝器砸碎肋骨,蓝色棉甲和各色棉甲厮杀在一处,不死不休。


没有人后退,直到正蓝旗残兵全部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