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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蹙眉望向阿慧道:“慧娘,你不可胡说八道。”
阿慧道:“我何曾胡说八道?她害死了前头的未婚夫不够,你与她刚定下亲事,就生了重病,可不就是她陆锦时的克夫命所害吗?她已未婚生子,怎好意思千里迢迢来长安,再来纠缠于你!”
沈星冷声道:“阿慧,你慎言。”
阿慧走到了沈星跟前,拦住了沈星的去路道:“阿兄,你不可再去找陆锦时,她当真会害了您的性命的。”
沈星皱眉道:“阿慧,陆师妹已与别的男子定下了婚约。”
阿慧听懂沈星这般说,好奇道:“她与何人定下了婚约?她不是都生了儿子了吗?”
沈星道:“此事日后再与你说,但我这会儿得去见陆师妹。”
沈星正要去东街时,便见一辆马车飞快驶来。
“沈星。”
沈星见到掀开马车帘子的官员,忙行礼道:“吴大人,您前来寒舍有何要事?”
吴大人下了马车,擦了擦额前的汗道:“翰林院需要到洛阳那边的行宫之中编撰旧史,你即刻启程去洛阳。”
沈星道:“这般着急吗?”
吴大人道:“是着急,你赶紧去洛阳吧,莫要耽搁。”
阿慧在一旁轻笑着道:“阿兄,公事要紧,我这就帮你去收拾行李,我随你一同前去洛阳。”
沈星道:“阿慧,你不必随我一起前去洛阳,你留在长安好生替我照顾阿娘。”
阿慧应下道:“好,那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行李洛阳那边都会准备妥当,人去便可。”吴大人将沈星推上了马车道:“直接坐我的马车去洛阳,不要再耽搁了。”
沈星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已是被吴大人推上了马车。
车夫赶车极快,沈星想这一次吴大人匆忙让自己去洛阳,定是与七皇子脱不了干系的,但上了马车,他也不能再去找陆锦时。
沈星只能盼着陆锦时早日能发现七皇子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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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院落之中。
陆锦时回来后,就因醉酒,稍稍午歇了一会儿,醒来时已是黄昏。
彩凤走到了陆锦时边上道:“姑娘,贺家老侯爷出殡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两日后,后日侯府大办丧宴席面,您可要前去?”
陆锦时笑了笑道:“去,当然得要前去,不去可又要落下一个不孝之名。”
她千里迢迢赶来长安,明面上的孝道也得好生敬一敬的。
春日里的黄昏,天气便就凉得很。
小璋儿倒是一定要闹着出门去,陆锦时只能给璋儿裹上襁褓,带着他去了院子里玩。
陆锦时想着与七皇子定下婚事之事,见着怀中的小璋儿咿咿呀呀得朝着一处喊着,陆锦时便望了过去。
只见容弈爬上了侧院的墙,正骑在墙头之上。
陆锦时目光与容弈对上了道:“好一个长平侯府公子,你这般翻墙入内,与宵小有何两样?”
容弈道:“你不许我从正门进来见我儿,我便只能翻墙入内见我璋儿。”
容弈从墙头一跃,稳稳落地后,走到了陆锦时跟前,逗弄着她怀中的小婴儿。“璋儿,想没想爹爹?”
陆锦时道:“容弈,我都与你说了,你并非璋儿爹爹,璋儿已有了新爹爹,你莫要再来纠缠于我!”
容弈道:“璋儿,叫爹爹。”
七个月大的孩子,自然还不会说话,小璋儿喊不出来爹爹二字,却是对着容弈浅笑着,伸着双手咿咿呀呀想要容弈抱他。
容弈挑眉看向了陆锦时,“你割舍不断我们父子之情的,璋儿要爹爹抱的。”
陆锦时看着怀中的小璋儿伸手朝向着容弈,她便紧皱着眉头,早知容弈存着想要她为妾之心,当初她就该在知晓自己怀有身孕时远离容弈。
而不是依旧与容弈有着纠缠,甚至于都没有瞒着他有孕之事。
陆锦时望向身后的彩云道:“去找双喜双福来,将闯入的不速之客,乱棍打出去。”
说罢后,陆锦时就抱着璋儿回了房中。
容弈追赶上前道:“你刚才说给璋儿找了一个新爹爹,那新爹爹是谁?”
陆锦时道:“是谁都与你无关。”
“你给璋儿找的新爹爹,能比我还要俊朗?”容弈目光戏谑地望向陆锦时。
陆锦时道:“嗯,他的容貌远在你之上。”
陆锦时虽未曾见过,却也听人说起过七皇子的容貌乃是谪仙下凡,何况他与容弈乃是表亲,想来容貌相差不会太大。
“何况,他的品性远胜于你!”
容弈听着陆锦时的夸奖道:“是吗?那你与他何时成亲?”
陆锦时听容弈的话,便以为他是不信自己真给璋儿找了一个新爹爹,便道:“这我倒是不知,我祖父刚刚去世,少不得也要守孝个一年半载。”
容弈又是一番打趣道:“你祖父刚刚去世,永兴侯爷也是刚刚去世,前两日我还在永兴侯府之中见过你,你不会就是永兴侯府的姑娘吧?”
陆锦时蹙眉道:“我姓陆。”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是贺家的姑娘,陆锦时知晓自己是准七皇子妃的身份瞒不了容弈多久。
但能瞒一日算一日。
“容弈,这是我家,你赶紧离开此处。”
容弈笑了笑道:“此处不只是你家吧?我的衣裳行李都还在你的房中。”
陆锦时道:“早就都扔了。”
容弈笑意一顿,“你扔了?你竟然扔了我的衣裳?”
陆锦时道:“连你的人我都能扔了,为何不能扔你的脏臭衣裳?”
容弈先陆锦时一步进了房中,便发觉陆锦时说的是真的,他的衣裳行李都早已不在房中。
陆锦时在门口将璋儿给了奶娘,入了卧房看向了容弈道:“都说已经扔了,你怎还不信?你的人我都不想留,怎会留下你的衣物?”
陆锦时冷声道:“容弈,你赶紧离开此处,我已有未婚夫君,你也有家中为你定下的正妻,你我既然都将有家室,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
容弈目光沉沉地望向着陆锦时道:“你这么快就定下未婚夫君,那这两年,我在你心目之中到底算些什么?”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还育有一子,容弈实在是不甘心陆锦时心中竟然真的没有他。
倘若他不是七皇子,陆锦时这女人怕是真会毫不留情,将他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