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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当替身:她被疯批兄弟盯上了 >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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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本以为自己虽然被囚禁,但至少会有人管一下她的吃喝拉撒,不至于真给她关出个好歹来。


结果饿得快吃自己的肉又有点想上厕所的苏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大错特错。


他根本就不是人!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成为这杂物间里的一具尸体,和这些杂物一样被人抛弃在这里的!


杂物间有一扇窗户,不大,望出去是后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种,只有草坪。


所幸还有这扇窗,让她看得到日升日落,还能大概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否则她大概会被关得疯掉。


看见窗外出现了亮光,苏晴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该是七八点,正常人应该起床了。


于是苏晴用力敲着门,边用已经干涩得不行的嗓子尝试呼救:“救命啊,我要死了!”


声音哑得可怕。


“来个人啊啊啊!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关着个大活人啊!”


她又喊了好几声,可外边落针可闻,一点动静也没有。


果然,他根本就不是人!


反正已经确保没人会听见了,苏晴绝望地靠着门,干脆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起来,骂的都是他。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莫名其妙把人拖回来还关起来!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整容装成谁!说了又不信!简直脑子有问题啊啊啊!疯子,神经病,变态!等我出去了一定……唉哟——”


生气地骂骂咧咧到一半,一直靠着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苏晴整个身子顺势往前一倒,趴在了一双黑色的居家拖鞋上。


然后那双拖鞋的主人很是嫌弃地“啧”了声,毫不留情地把脚往后一撤。


苏晴的脸就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妈的,疼死她了!


苏晴抬头,气鼓鼓地瞪着来人:“你开门前能不能说一声啊!”


沈墨居高临下地垂着眸看她,语气不冷不热,但足够把苏晴吓得半死了:“还有力气骂人,那再关一天吧。”


说着抬起脚像是要把她给踹回杂物间里就关上门一样。


苏晴见状,嚣张的气焰也没了,立即手忙脚乱地抱住人小腿:“哎哎没力气,要饿死了,再关真出人命了!”


沈墨嘴角一抽,这人变脸的速度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可看见同样的一张脸露出这么讨好的表情抱着他的腿,沈墨心底升起一种厌恶,想把那张偷来的样貌毁了。


她到底凭什么。


他一抬脚把腿给抽出来,冷着声反问她,听上去确实不在意她是死是活,或者说是不在意自己手里又多了一条人命更为恰当:“你觉得我在乎吗?”


苏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闻言居然诡异地没觉得多害怕——大概是被威胁得多了——她抬头,突然朝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得张扬且自信。


沈墨眨了眨眼,一瞬间像是看见了他记忆中的苏晴。


然后他听见那把哪怕有些沙哑低沉了也和他所熟悉的声音几乎一致的嗓音响起,语气中带着点挑衅:“不,你在乎,你必须在乎。”


说得信誓旦旦,笃定得不行。


可其实苏晴内心还是有一点犯怵。


但她不知道还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为了在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活下去,她总得想办法保命,不能总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躺着等死,必要的时候还是得为了自己赌一把。


赌赢了说不定会为自己带来什么转机,赌输了……


算了算了,这个她不敢想。


明明两人一个趴着一个站着,可气势上苏晴居然没输多少。


见她如此自信的模样,沈墨难得地来了那么点微乎其微的兴致,没有直接转身走人,而是面无表情地反问:“凭什么?”


沈墨愿意上钩,一切就还有希望。


苏晴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愈发肆无忌惮。


明明两片唇苍白得毫无血色且干得起皮,可那笑仍然明媚招摇得晃人眼——一如沈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就凭……”苏晴刻意停顿片刻,才接着道,“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为什么‘苏晴’死了,却又可以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她,就犹如坐在了一张只能赢不能输的赌桌上的赌徒,把面前全部的筹码都all in了。


就等庄家开牌。


沈墨原本也没有认真听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心血来潮问了一句,并不想得到答案。


可她给出的这个回答,字字句句,都踩在了他的雷点上。


她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提到她?


沈墨蹲下身,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带了愤怒的声音沉得可怕:“不准你提她。”


苏晴能清楚地看见,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在疯狂跳跃的怒火,要把她烧成灰烬。


可同时苏晴也能感觉到,他这回的力气没有墓园那次来得大——至少她现在还能艰难地呼吸和说话。


“你好好看这张脸。”苏晴不闪不避,直直迎着他的目光,“和她一模一样,对吧?”


话音落下,沈墨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恶狠狠吐出两个字:“闭嘴。”


苏晴就不,她就要垂死挣扎。


不破不立,她得继续,她只能继续。


赌局开始了就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而她也早已没有退出的余地了。


“你知道的……”说话越来越困难了,苏晴几个词几个词地往外蹦,“就算是整,也不可能……整成这样……”


气管像是被彻底堵住,可苏晴连抓住他的手把他掰开的力气都没有,双手甚至已经抬不起来了,手指动一下都吃力。


她只能说到这里了。


不能一次把全部事实和盘托出,那样她只会死得更早。


得留点空间,让他自己去联想,去猜测。


只有他动摇了,她才有可能活着。


而她这句话,应该足够去点醒他,让他面对“她是货真价实的苏晴”这个事实。


果不其然,在窒息而亡的最后几秒,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了。


苏晴疯狂喘气。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是真的爱掐人脖子!


短短一天不到都掐了两次了!


可就算被掐得多了,她还是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因为在直面死亡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本能地感到害怕。


再经历无数次都无法让这种本能消弭。


沈墨站起身来,两手插在裤兜里,从远处看来就是玉树临风气质绝佳,一点不像刚用那两只手要把一个大活人掐死。


只是墨色的眼下翻涌着晦暗难懂的情绪,繁复交杂,让人根本无法看懂他在想什么。


脑海里是方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沉默地看着地上趴着的人几秒,沈墨的眉头皱紧了又松开,最后对于她刚才那番话没多说什么,调转脚步下了楼。


临走前只给身后人扔下三个字——


“滚下来。”


唇角轻轻勾起,苏晴笑。


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