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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 第五十三章 劝谏立嗣!(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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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聚会,注定只是锦上添花。


金明池马球会一过,顾廷烨就借着一封举荐信,去了梅花书院读书。


江昭、章衡、苏轼、苏辙、曾布几人,要么是授了职的朝廷命官,要么是翰林庶吉士,也都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平淡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自古及今,大量的事实证明官场也存在“天之骄子”一说。


太宗治政,志图北伐。


名相寇准少年得志,虚岁十九就考上了进士功名,以“破格提拔”而出名,四十三岁宰执天下,历时二十余年。


宰辅大相公吕蒙正,三十三岁考得状元郎,三十九岁宰执天下,历时六年。


真宗治政,封禅崇道。


“圣相”李沆,三十三岁考得进士功名,五十岁拜相,历时十七年。


宰辅大相公丁渭,以一篇《大言赋》而名动天下,二十六进士及第,三十八岁就任职六部尚书,短短十二年的时间就官至正二品。


近些年,官家治世,以仁为主,亦不乏一些扶摇直上者。


资政殿大学士韩章,十九岁考得榜眼,三十七岁入阁,历时十七年就成了文官中话语权最重的人物之一。


宰辅大相公富弼,更是重量级人物,二十六岁考上进士功名,四十一岁入阁,历时仅仅十五年。


这些人物的存在,都证明宦海不乏“天之骄子”。


而今,江昭无疑就是一位新兴的政坛天骄。


自小就名扬天下的他,文德殿的一场争辩,声动四野,震慑天下。


就连官家,也生出了惜才之心。


一场政斗,让他得以擢升为正六品的太子中舍人,兼翰林知诰制。


次年二月,擢拔从五品翰林侍读学士,兼领翰林知诰制一职,自此红袍披身,负责为官家讲解经史、兼学术顾问、政治参谋,策拟诏书。


为官尚不足一年,已然位列五品。


君王荣宠之盛,可见一斑。


小阁老之名,可谓越传越旺!


.......


春去秋来,已是嘉佑三年,四月初三。


江府,书房。


午时。


【近来圣意多变,老夫自度尚有可为,欲寻机入京为官,一则效命朝廷,二则亦可就近照拂子女。贤婿人脉通达,又蒙圣上器重......】


江昭望着手中书信,目光微眯。


这是一封淮左来的信,书信者是他的岳父盛纮。


一封书信,不短不长,记载的内容主要就三点:


其一,问好。


其二,赞誉女婿。


其三,盛纮连续几年政绩为优,有意入京为官。


江昭起身,略微沉吟。


事实上,盛纮是非常有实力的人物。


不管是为官能力,亦或是人脉,都非常到位。


纵观盛纮的任职履历,就可知晓他的擢升之路几乎从未停滞。


从九品官做起,干到了正六品扬州通判,起码擢升了六七次,哪怕三年一次,那也得近二十年的时间。


以盛纮的岁数而言,可谓一次也没有停滞,一直都是处于升官的状态。


其中缘由,一则是有赖于他搞政绩的水平,二则是有赖于王老太师一脉的支持。


说到底,哪怕王老太师一脉再是落魄,好歹也出过内阁大学士。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要让一个进士出身、连红袍都没穿上的小官擢升,还是问题不大。


电视剧中,盛纮估摸着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入京,只不过应当是向王老太师一脉求助。


这次,因江昭的缘故,盛纮却不一定向王老太师一脉求助。


毕竟,从客观事实上来讲,王老太师一脉的影响力的确有限。


五品以下,王老太师的名号自然好使,无人可争。


可要是想入京,估摸着就没那么轻松。


盛纮已经官居正六品,地方官员入京,以惯例论之,须得平级或降级跳动。


六品的地方官不少,六品的京官可就没那么容易空缺。


须知,六品再往上走一步,就是有资格位列庙堂的五品红袍。


天底下,有资格上朝的官位不足四百,基本上进一出一。


早已落魄的王老太师一脉,要想安排,怕是得费些力气。


相比之下,江昭的人脉无疑要好使不止一筹。


“那就入京为官吧!”


一言落下,决定了岳丈的去向。


如今,老师韩章已经入阁,区区一位六品官入京的事情,对江昭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以江昭在韩系的地位,让岳丈入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吏部的名单上添个名字而已!


江昭抽出一张宣纸,就要提笔回信,禾生却走到了书房。


“主君,宫里面来了人。”


“宫里面来了人?”


江昭有些不解。


他就一个五品小官,宫里面怎会特意来人召他?


......


御书房。


江昭受到召见,走了进去。


一入内,望见的就是富弼、韩章、文彦博、申伯远、庞籍,王钦若等六位内阁大学士。


除了这六位位极人臣的存在,不乏一些三品以上紫袍大员,皆是面色严肃。


还有几位红袍官员,都在低着头。


主座,官家赵祯脸色沉郁,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悲怒之意


江昭面上平静,心头暗自一惊。


什么大事,竟然集齐了六位内阁大学士?


莫非?


一个猜测闪过心头。


翰林起居舍人章衡立于一角,负责记载起居注。


他望见江昭走进来,便举目着重扫了一眼六位内阁大学士。


江昭心头一沉。


果然!


章衡的一眼扫视,让他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立嗣!


也唯有立嗣,方才能让官家面色难看。


江昭扫了一眼王钦若与庞籍两位内阁大学士。


就连这两位竟然也下场劝谏,也难怪官家悲怒。


须知,王钦若为天子宠臣,几乎不劝谏官家立嗣,庞籍是皇后同乡,也鲜少会劝谏立嗣之事。


如今,就连这两位都下场劝谏,那可就是内阁达成了一致意见。


“江侍读?”


主座,赵祯举目望了过去。


“臣江昭,拜见陛下!”江昭心头忐忑,行了大礼。


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召见他。


他就是个五品小官!


“免礼。”赵祯罢了罢手。


“谢陛下!”江昭起身,恭谨站立。


“卿自幼诵读百经。这些日子,听闻卿读遍藏书阁典籍,已是通晓历代古籍。”


赵祯撑着书案,沉声问道:“古来,官员忤逆上奏,以劝谏之名行威逼之事,都是什么罪?”


哦豁!


直入主题!


江昭一叹,回首望了一眼,他已经知晓了官家为何要召他入宫。


估摸着是说不过几位内阁大学士,喊他来对峙?


赵祯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必管他们,说出你记得的史实即可。”


说着,赵祯明显多了几分期待。


他希望江昭说出某个答案!


江昭心中闪过不少思虑,举止间却并无太多迟疑。


他拜下身子,答道:“西汉,元帝宠信傅昭仪,有意废长立幼,有大臣竭力劝谏,并未获罪。唐时,武宗李炎无子,大臣竭力劝谏过继宗室,也并未视为有罪。”


言罢,江昭不再说话。


主座,赵祯无奈一叹。


史书上,肯定有过度劝谏而遭到定罪的人。


本来,他是希望江昭说出定罪的先例,告诫这些官员莫要太过分,实则也并未有定罪的心思。


怎料,江昭仓促而来,竟也还是没入套。


“那朕问你,君王无子,可暂不过继宗室否?”赵祯又问道。


并非不立嗣,而是暂不立嗣。


“皇嗣关乎江山社稷之安危,还是早日过继为妙。若延迟一年半载不过继,倒也无妨,可若是长达三年五载,黎民百姓未免心生忧虑。”江昭谨慎答道。


自赵祯集百官贺寿冲喜以来,已经过了九个月的时间,后宫却仍无喜讯传来。


天下已经长达九年没有“正统”继承人。


臣民们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有了劝谏立嗣的声音再度传出。


相比起上一次的小打小闹,要是不出意外,这一次的动静要大太多。


百官之首都已经下场,注定是大势所趋!


赵祯眼中的期许一下子就去了七分。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想过继宗室。


他还能生!


“既然江侍读说要过继宗室,那江侍读认为哪个宗室适合?”赵祯沉着脸问道。


“臣不知。”江昭避之不答。


“那你就说过继?”赵祯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朕问你,过继谁?”


“过继宗室!”


“谁是宗室?”


“宗室就是赵姓宗室!”


君臣一问一答,赵祯一手撑着御案,无奈罢手。


近一年的相处,他很清楚这位“小阁老”的水平。


本来仓促召见就是为了打个措手不及,既然不肯入套,那也问不出什么。


江昭识趣退到末位。


不一会儿,又是一人走进大殿。


吏部右侍郎张方平!


因韩章入阁的缘故,礼部尚书的官位空了出来,原礼部左侍郎王尧臣补缺。


而礼部左侍郎的官位,则是吏部右侍郎平调,张方平补缺了吏部右侍郎的官位。


“臣吏部右侍郎张方平,拜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朕问你,君王无子,可暂不过继宗室否??”


……


近乎一模一样的问题。


江昭恍然,左右望了两眼。


这些紫袍大员,不会都是这么召来的吧?


怪不得他事先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他以外,那些紫袍大员,估摸着也是被紧急召见入宫。


否则,以他在韩系的地位,知晓某个消息的速度,绝对不弱于任何一位二、三品的紫袍大员。


至于那六位内阁大学士?


江昭往前望了一眼,暗自摇头。


这几个估计是临时起了决意,入的御书房劝谏。


一柱香……


两柱香……


半个时辰……


不断有臣子受到召见,不断有问话。


但,要么是不表态,要么是劝谏立嗣。


几乎没有蠢人。


六位内阁大学士都已经下场,官家注定得是有力使不出。


一个时辰过去,庙堂之上的紫袍大员几乎已经集齐。


江昭,则是少有的红袍官员之一。


“啪!”


主座,赵祯震怒,愤而掀开奏折文书。


这御书房内的臣子,无一例外,都不肯选择“不立嗣”。


甚至,就连王钦若与庞籍,都已经下场。


“陛下息怒。自古而今,皇嗣之事,皆是关乎家国。大周已有九年无有皇子,更别提东宫太子。


老臣以为,还是过继宗室,立为皇子方是稳妥。”


宰辅大相公富弼上前一步,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作为百官之首,又是一向无子的他,论起劝谏君王立嗣的事情,没有半分畏惧。


为官做宰,无非要的就是官声和史书留名。


官家不立皇嗣一事,他希望能在自己担任百官之首的期限内得到解决。


赵祯起身,见宰辅大相公没有退让的意思,不禁怒斥道:“孔圣之父叔梁纥,七十从心方生孔圣,朕未必不能再诞皇子!”


“可叔梁纥,亦有长子名为孟皮,虽腿有残疾,却也并未绝嗣。”


富弼据理争辩,说话非常直白。


孔子七十出生,但他并非长子,哪怕孔子不出生,他的父亲叔梁纥也有儿子。


哪怕孟皮腿有残疾,也可勉强为继承人。


“你也没有儿子。”赵祯眼眶微红,长长一叹:“富卿应是可以理解朕的难处啊!”


皇帝打起了感情牌。


“臣无儿子,是以更能理解无子之痛,也更理解继承人的重要性。”


富弼重重一扣:“臣无子为一家之事,陛下无子,事关一国,不可不过继宗室啊!”


“彭!”


打感情牌没用,说也说不过,赵祯怒而拍案。


又是愤怒,又是怨怼。


既怒富粥同样无子却不理解自己,也愤怒苍天不公。


作为皇帝,赵祯他其实也清楚自己不太可能再有皇子。


他已经四十有七了!


但,心中清楚,却也不影响他心存侥幸。


他心底,实在是不甘心。


这可是皇位,至尊之位啊!


“唉!”


赵祯长长一叹,有些颓丧的抵着御座,久久不言。


“都下去吧!”


“朕,自会考虑过继宗室的事情。”


这位仁慈的官家,实在没办法,无赖的使起了拖字决。


几位内阁大学士相视一眼,宰辅大相公富弼再上前一步:“陛下,储君之事,事关江山社稷,臣请陛下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早日立嗣!”


言罢,又是重重一扣。


赵祯罢了罢手,抚着眉心没有说话。


经过九个月的修养时间,臣民祈求立嗣的决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臣等告退!”富弼起身,又是一礼,往后退去。


其余的几十位大员,有样学样,一一行礼退去。


长达九个月的时间以来,首次劝谏立嗣,六位内阁大学士齐齐下场!


江昭惊鸿瞥了一眼。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可能太平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