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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听闻,前世她被阴暗男主强取豪夺 > 001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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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受到疯丫头的影响,慕云缨又做梦了,


绫罗绸缎的的床褥之上,裴鹭宁眼尾嫣红,宽大的手掌轻掐着她的脸颊,迫使着她对视,


“三年了,安悦都三岁了,你若是敢离开这座王府,我必将你亲生骨肉挫骨扬灰。”


她挣扎着捶打裴鹭宁,


“放开我!疯子,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敢动她试试!”


裴鹭宁快要疯掉了,眼中带着病态的偏执,


“有何不敢?”


她脸色煞白,眼前的水汽氤氲上来,咬牙切齿,


“安悦若有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你!”


看到她的表情,裴鹭宁似是无可奈何,骨节修长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力气大到要掐断了她的腰,


“阿缨···你惯会折磨我,”


“折磨人的手段,谁能及你?摄政王,何时让我去见额娘?”


裴鹭宁脸色一僵,喉头似有话缠绕,又无法表达,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一遍遍的亲吻,选择避而不答。


她不悦的皱眉,最终还是隐忍了下来,


“又想敷衍我,三年了,我只想见我娘一面,”


裴鹭宁喉咙滚了滚,


“边疆寒凉,又正是战乱,我在疏通,你且等等,”


说罢,他支撑着上半身,凉薄的唇状似要亲吻她的下颌。


如今的裴鹭宁权势浩荡,又有什么做不到的,日复一日的绝望累积,怕是她母亲早就遭遇到不测。


她木然偏头躲过去,任由雨点般的亲吻落在脖颈上,


手从枕头间摸出事先藏好的簪子,尖锐的那一头抵住了裴鹭宁的脖子,


“裴鹭宁,你还是不愿说实话对吗?我娘三年前就死了对吗?”


裴鹭宁脸上泛起了惊慌失措,顾不上脖子划破的伤痕,


“阿缨你听我说······”


他逼近了几分,根本就不在乎尖锐的簪子,


嫣红的血液沾染了她的手指,证实了她的猜测,


“裴鹭宁,原来我娘三年前就去世了,你告诉这三年算什么?看着我被你折辱,看着我忍辱负重,看着我苦苦挣扎,看着我卑微乞求讨好你,是不是很快活?”


裴鹭宁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喉咙像是被什么紧紧掐紧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力气不大,但是簪子划破皮肤的痛觉太明显了,裴鹭宁却毫无知觉,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她轻笑了一声,迷离的眼神带着几分嗜血的冷意,


然而,簪子尖锐的那头猛地对准了自己胸口,快准狠,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窒息感袭来,


她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她嘴角洋溢起算计的笑,


“裴鹭宁,慕家被抄,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你欺我,辱我,骗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爽快的死去,”


在裴鹭宁惊恐的眼神下,她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裴鹭宁,我死后,没人会相信我是自杀,你说···以后安悦会怎么看你?众叛亲离、骨肉反目,是你日后的报应。”


······


慕云缨猛然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趴在国子监的书案上打盹睡过头了,这梦境无比真实,让她有种憋不来气的感觉。


前段时间她遇到一个神神叨叨的疯丫头,之后她就开始反反复复做这个梦。


疯丫头长得古灵精怪,说话却颠三倒四,神神叨叨,


第一次见,就自称是她的亲生骨肉,要解救她于水火。


要不是疯丫头饿晕了过去,她铁定要抽她一顿。


没脸没皮的小姑娘,她们年纪相仿也就罢了,更何况她还是女扮男装的当朝世子。


撒谎也不提前打听打听,想跟世子爷攀亲带故,也得动动脑筋。


更离谱的是,疯丫头还说,


三年后慕家因为她渣爹会被抄家,男子全被砍头,女子会被流放,


而负责抄家的正是这位被她折辱过的慕家养子裴鹭宁,


她的渣爹,为了保命,把她献给裴鹭宁泄愤,


她为了母亲的安危,被囚在了裴鹭宁的小院子里反复折磨,


她做小伏低,看着裴鹭宁平步青云,成了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而他始终不愿意放过她,每晚来到院子里折腾她,还拿着她母亲的安稳威胁她,还要求她学着勾栏里的女子勾引他,


这种恶趣味,她都一一顺从,从一代武将之女沦为姬妾不如的玩物,她都可以为了母亲忍受下屈辱。


摄政王?抄家?这一切好像无稽之谈,


且不说裴鹭宁身份卑微,慕家的继子而已,就算连中三元,状元郎而已,跟皇室没有沾亲带故,又怎么可能成为摄政王。


更何况慕家是将门世家,军功显赫,深受陛下宠爱,一直对陛下唯命是从,怎么可能抄家。


而她陛下亲封的外姓世子,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特例允许着男装,跟世家子弟一样入国子监,


她文韬武略,在国子监一直都是拔尖的人物,怎么可能学勾栏做派,做小伏低。


当时她就觉得疯丫头的是想钱财想疯了,这种招摇撞骗的话都编的出来,她懒得搭理,把人丢进了大牢。


但此刻梦境却跟疯丫头所说重叠,而且疯丫头说她叫裴安悦。


梦中她生下的那个孩子也叫裴安悦。


莫不是她也脑子有问题了,居然信了疯丫头的话,还是被那疯丫头下了蛊。


慕云缨正头痛,春枝着急忙慌的冲了过来,


“世子爷,您赶紧去湖边看看吧,二少爷要把裴少爷弄死了,”


春枝是贴身伺候的丫鬟,后来进了国子监,也跟着过来当伴读,伺候饮食起居,


“现在湖边还在下雪,闹出人命就完犊子了。”


见慕云缨还在发愣,春枝原地跺脚,


“虽说裴少爷不是老爷的血脉,但如今入了慕家祠堂,颇得老爷欢心,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会剥了我们的皮。”


联想到梦境,慕云缨心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揉了揉太阳穴,


“行了,别啰嗦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