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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拒当白月光,清冷首辅争红眼 > 第23章 为夫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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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婆子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其他看出她们心思的下人憋着笑。


谁看不出她们的心思,以往有二郎君在,她俩可不敢来锦华院要钱。


这是瞧着二少夫人好欺负,所以想拿些好处。


只是没想到,二少夫人也不是好惹的。


“不……”


“此等小事,就不劳烦二少夫人了。”


张三婆和王妈妈可不想去碧水院见周氏。


周氏昨夜被姜愿摆了一道,如今正在气头上,谁敢去惹她?


“不?二位妈妈就不必推辞了,丢了银钱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姜愿上前,笑着看着两人。


“还是说,你们两个在骗我?”


也不知为何,姜愿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两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老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欺骗二少夫人。”


张三婆根本不敢和姜愿四目相对。


而后便听姜愿轻笑出声:“夫君是个不好惹的,你们在府中这么多年,自然清楚。”


“巧的是,我这个人,也有些脾气,若是今后让我发现你们想欺辱到我头上来。”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就见两个婆子不住的点头。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说完,两个人就跑远了,姜愿站在那,冷眼看着两人的背影。


府中进了新人,自然有些心思活络的想搞一些事情来。


只不过姜愿没那么多事情陪他们玩。


她手头那本大齐律法还没看完呢。


姜愿刚要转身,忽见远处立着两道身影。


兰鹤卿素日里惯穿的月白色锦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缀着的羊脂玉禁步。


那玉本该是温润的,此刻却在阳光下里泛着冷芒。


姜愿看不太清两人的脸,只觉得兰鹤卿好似有几分不悦。


十步开外的男子背倚太湖石,玄色织金箭袖缠着几缕残梅。


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只见他指节叩在嶙峋石面上发出轻响。


“二哥好定力。”


“听说老夫人将南边十二郡的铺子都交到你手里,倒不怕噎着贵胃?”


姜愿指尖掐进掌心,她看清那人腰间挂着的匕首上有兰家元字辈独有的制式。


是旁支的兰元铮,性子最是桀骜不驯,且不服管教。


只是本事了得,是漕运帮派“青龙舵“少主,很讨兰家嫡系几个爷的欢心。


听闻去年冬日生生打折了马奴三根肋骨,只为试新得的乌金马鞭。


兰鹤卿广袖垂落遮住腰间佩剑的云头纹,白玉似的面容恍若寒潭照影。


他同兰元铮一向不对付,毕竟兰元铮一个旁支却能得嫡系的辈分,也是不简单。


“不劳少帮主操心,我胃口好得很。”


话音未落,兰元铮突然折下半开的白梅,殷红花汁顺着剑鞘凹槽蜿蜒如血痕。


那枝残梅抵在兰鹤卿喉间三寸,露水顺着他鸦羽般的睫毛将坠未坠。


“二哥,老夫人不爱看兄弟阋墙的戏码,要是你真的吃不下,不如分给弟弟些。”


话落下不过一瞬,兰鹤卿伸手捏住残梅。


他唇角微微勾起,周遭气场让姜愿突觉几分害怕。


“那不巧了,我喜欢吃独食。”


男人似是蛰伏而醒的猛兽,漆黑的双眸之中是如何也望不见的深渊。


谁若让他不好受,那必定是要承受他百般怒火的。


“二哥的独食……”


兰元铮半眯了下眸子逼近,“怕是硌牙得很。”


他袖中寒光乍现,却在对上兰鹤卿眸光的瞬间僵住。


那双眼眸之中,此刻翻涌着暴雪将至的阴鸷,仿佛冰层下蛰伏的凶兽终于挣裂枷锁。


兰元铮有些不甘心,但如今他人在兰府,对上兰鹤卿,他没胜算。


后面的话,姜愿没有听清楚。


那支梅花被无情的丢下,兰元铮恶狠狠的踩上去,冷笑一声离开。


而后兰鹤卿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姜愿。


他眼中霜雪消散,只余下几分清浅笑意。


“怎么站在外面?”


兰鹤卿缓步走来,姜愿却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那个样子,她从未见过,所以,她有些怕。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愿的惧怕,兰鹤卿并未再上前。


“祖母知道宝月楼的事情是二婶做的,为了补偿,将南边十二郡的铺子都给了咱们。”


“那原本是兰元铮负责的。”


寥寥两句话,兰鹤卿便解释了清楚,为何兰元铮会找他。


“我知道了。”


姜愿侧身,朝着锦华院走去。


这些事情,她不太想知道。


有了兰淑仪那句话,她只觉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来时,听见有人要找你要银子。”


兴许是气氛太过尴尬,兰鹤卿出声问了句。


姜愿颔首:“是来找我要采买的钱。”


就算她不说,万事通元吉也会调查清楚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他也无妨。


闻言,姜愿感觉到袖子一紧。


她垂眸,看到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指拉住了她的袖子。


“今日赶走了一个,明日怕是还有。”


“阿呦,为夫有些手段,可以让你免受其扰。”


男人眼眸中盛着几分细碎的光芒,同刚刚与兰元铮对峙时完全不一样。


姜愿默默抽回自己的袖子,说了句不需要。


她自己能应对,不需要兰鹤卿帮忙。


看着姜愿的背影越走越远,兰鹤卿站在原地。


突然觉得那个西厢房有些碍事,真想一把火烧了。


不过不管姜愿是怎么想的,兰鹤卿却是出面警告了那些不安分的人。


他说若是有谁让他的夫人不爽,那他自然是要让这些人,也不舒坦。


兰鹤卿在兰府本就颇有威名,再加上他人在刑部。


民怕官,奴怕主,谁敢得罪他?


这夜,姜愿做了一个梦,那是她同兰鹤卿成婚的第二年。


跟在兰鹤卿身后跑了一年,他待她的态度也没有先开始那般不喜。


那一夜,他官场应酬,喝醉了酒。


姜愿给他喂醒酒汤时,他伸手打翻了碗。


褐色的药汁洒在她裙角的位置,像是一块如何也擦拭不掉的墨团。


她想要起身去给他重新拿一碗醒酒汤,却被兰鹤卿抓住手腕。


刹那间,姜愿歪倒在他身上,被他双手禁锢住。


“阿呦,为夫最近,学了些手段……”


带着酒气的沙哑声音飘落进她耳中,姜愿红了脸。


后来他也的确身体力行的告诉姜愿,他的手段是什么。


百般磨人,千般方式,万般落泪。


总之……她已经不想再从兰鹤卿的口中听到手段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