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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拒当白月光,清冷首辅争红眼 > 第11章 待她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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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芷云听到这句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松心的笑了一下。


“这孩子都成婚了,还像未出阁之前一样。你是不知这孩子最粘人了,也是自小我和将军惯的她。”


“不过你也别嫌弃,若是真的将你闹烦了,你多担待。实在不行你将她送回家里,我来调教。”


朱芷云的每一句话都无一例外是对姜愿的疼爱。


兰鹤卿端过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阿呦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便是我的妻,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疼爱她,袒护她都是我应有的责任。”


身为她的丈夫,这本就是兰鹤卿应做的。


以前他的心里装着许多事,身上担着很重的担子。


他不想将这些沉重的东西告诉姜愿。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夫妻两个却因此变得无比生分。


是他亲手将姜愿推向远处,也是他亲手害死了她。


上天给了他这么一次机会,他就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许多了,原本还担心这是陛下赐婚。于你而言并非两情相悦。你会不喜欢呢。”


想了想朱芷云还是将自己内心最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兰鹤卿回了她一句。


“即是天赐的良缘,我有何不满?”


两人的话说完,姜愿也从外面走了回来。


兰鹤卿爱吃什么,姜愿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姜府,姜愿才懒得搭理他。


怕被母亲看出端倪,所以姜愿倒是按照兰鹤卿的喜好真的给他挑了几样菜。


饭桌上三人其乐融融,兰鹤卿还时不时的给姜愿夹菜。


倒是让朱芷云看出他清冷外表下的温柔体贴,这也让朱芷云彻底放下心来。


只要兰鹤卿能对姜愿好,她这心里就没有什么要惦记的事情了。


用过饭后,日头还长。


兰鹤卿便将提前准备好的书籍拿出来给朱芷云。


看到那两本游记之后,姜愿的眼睛也不由得微微睁大。


这两本游记在大齐十分出名。


也只有皇宫之中的藏书阁里面才有。


却没想到兰鹤卿会为了这次回门宴,专门去皇宫当中向陛下要了过来。


朱芷云笑着将东西收下来,让管家去将姜愿出嫁之前的院子收拾出来。


姜家虽然有很多院子,但他们已经成婚,夫妻当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没必要再给兰鹤卿单独收拾出来一个院子。


在回院子的路上。


姜愿不由得开口说:“今日多谢二郎君,只是刑部事务繁忙,二郎君不如先回府中去处理吧。”


“阿呦这是怕和我同床共枕,我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吗?”


兰鹤卿精准无比的点出姜愿的心思。


姜愿不由得有几分心虚的别过去视线。


毕竟他今天的表现堪称十分完美。


可姜愿却如此过河拆桥,将人赶走,倒是有些不地道。


“二郎君正人君子。”


“那夫人的话可说错了,正人君子是对外,你不一样。”


这话一说,姜愿立马扭头去看他,眼中划过几分警惕。


兰鹤卿微微抬眼,对上了她看来的目光。


“我若今日离开,便会让母亲觉得我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毕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比得上回门这样的事情。”


“便是夫人不喜我与你共处一室,也应让我在姜府过一夜之后再走。”


话音说完,两人也走到了姜愿曾经住过的宝阁楼。


姜愿不得不承认兰鹤卿的所有话都十分有理,反倒衬得她像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想提出自己去偏房住,将主卧留给兰鹤卿。


却没想到兰鹤卿早已猜出她的心思。


再次点出了在姜府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是母亲的眼线。


如果是她老人家知道他们两个人新婚便分房而睡,又该怎么想?


姜愿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却让芷荷在铺床时,在床上用被子隔开楚河汉界。


日影斜斜切过雕花窗棂,将金箔般的碎光洒在姜愿膝头的锦被上。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看着细尘在光束中起起落落,不由得有几分昏昏欲睡。


“困了就睡吧。”


兰鹤卿的声音混着狼毫舔过宣纸的沙沙声传来。


他坐在临窗的檀木软榻上,衣袍垂落地面,腰间玉带扣折射着冷光。


姜愿别过脸,却仍能看见他执笔时绷紧的腕骨,在日光下泛着冷玉般的色泽。


熏炉里残存的苏合香丝丝缕缕缠绕上来。


这是母亲特意调的安神香,才换的新方子,说是能镇惊怯。


姜愿把脸埋进软枕,枕上的绣纹硌着眼睑,恍惚想起这原是预备给夫婿枕的。


她闭紧双眼,听见衣料摩挲的窸窣声由远及近。


感觉被衾被轻轻提起时带起的风掠过耳畔。


男人的指尖在衾角停顿片刻,忽然将滑落的帷幔重新钩好。


极轻的叹息掠过耳际,像是羽毛蹭过她的耳朵。


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紧绷的指节,她屏住呼吸。


听着佩玉相击的琳琅声渐远,直到砚台重新响起沙沙的研墨声。


妆奁上的铜镜映出歪斜的人影。


姜愿透过眼睫的缝隙,看见兰鹤卿将批好的公文叠成方胜。


修长手指抚过纸角时,恰有一片梧桐叶飘落在他肩头。


他浑然不觉地蘸墨,笔走龙蛇间,那枚金黄的叶子便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停在衣上的一只蝶。


而后她闭紧了眼,不敢再看,真的睡了过去。


姜愿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再睁眼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兰鹤卿的身影。


她以为他是回了兰府。


唤来芷荷一问才知,是他陪着自己母亲去种菜了。


“种菜?”


姜愿一愣,倒是不知自己母亲何时有了这样的兴趣。


“王妈妈说姑娘出嫁之后,府中就只有夫人一人。”


“她见夫人整日里想着姑娘,便提议将后花园中开辟出来一块儿地方种些菜。有了事情干,心中也不至于有烦闷。”


听着芷荷的话,姜愿点点头,让芷荷帮自己更衣。


她可想象不出来兰鹤卿那样清冷孤傲的性子,会帮自己的母亲去种菜。


只是没想到到了后花园之后,远远便听见了朱芷云的笑声。


“我以为鹤卿你只对大齐律法感兴趣,却没想到倒是深谙这田园之趣。”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圣人的书籍当中也不只有大道理。”


远处的男人背对着他,早已换上了一件深色的衣衫。


双臂被攀脖束缚住,露出精壮的脉络。


姜愿从未见兰鹤卿这样。


他在陪着她的亲人笑,就像将她当做了真正的夫人,真正的妻子去爱屋及乌。


她不知道兰鹤卿要做什么?


可兰鹤卿不该这样。


在她决心放弃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他的心。


可下一瞬,姜愿唇角却露出几分自嘲的笑。


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记吃不记打。


难道忘了上一世是因何而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