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笔趣阁 >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 第509章 一根筋,长点心吧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笔趣阁] http://www.biquger.cc最快更新!无广告!

皇宫。


应扶砚可算是打发了众官员。


殿内留的人不多。也就魏昭,萧怀言,还有……


贺诩然神色很不好,走近魏昭。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不敢质问顾傅居,毕竟是长辈。


也不敢质问应扶砚,毕竟是天子。


魏昭也不知在想什么,心思怕是不在这儿,没有回应。


萧怀言出声:“怎么不问我?”


“问你?”


问个屁啊。


贺诩然:“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喊我万年老二。”


因为萧怀言不能考,嫉妒他抢了他的二。


“当初魏昭离开国子监,见不得我考头名,你又叫嚣着请他回来把我压下去。”


贺诩然:“亏我一直当你无理取闹。”


现在看来。


你的确够无理取闹!


有些事不能细想。


贺诩然冷笑:“有回我得病,许久没去国子监,发下来的卷子也没去取,等身子好些在桌肚里头寻。”


“那卷子答的没错,可有人用红笔写下满满当当的批注,咬文嚼字指出我用词哪里不对。”


并非是夫子的字迹。


“吃饱了撑着的人是你吧?”


萧怀言:“恼什么?”


“你当初还表示批注见解新颖,连着三日,日日观瞻。”


贺诩然不是见不得人比他优秀。


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可他接受不了被戏耍啊。


贺诩然咬牙切齿:“你建议我,拿回去贴在墙上。”


萧怀言表示:“不记得了。”


贺诩然微笑,饶是他,都有些崩溃:“现在还贴着。”


他等会儿回去就烧了。


应扶砚适时出声,温声细语。


“诩然啊。”


这也叫的太亲热了。


贺诩然也不想理他。


亏他之前为了应扶砚的事那般义愤填膺。


但到底是新帝,贺诩然郁闷,恭敬行礼:“臣在。”


应扶砚:“你过来。我有事求你。”


他的确拉得下身段求。


毕竟太多烂摊子了。不说别的,桌上地上堆成山的折子,都还没回。


求?


贺诩然:??


“圣上何吩咐?”


应扶砚表示:“有点多啊。”


到底是御史台的,贺诩然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人臣当为君纾滩,纵斧钺加身亦不敢辞。”


旧事重提后心虚,有了人性的萧怀言拉了他一把。


别说这么满,傻子!


贺诩然一把拂开。


萧怀言劝:“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贺诩然冷淡:“我的事无需萧世子操心。”


“怎么,难不成见圣上器重我,又不满了?”


萧怀言:……


应扶砚:……


一根筋,长点心吧。


魏昭缓缓抬眸,走到贺诩然跟前。


“刚才问我什么?”


贺诩然:“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有。”


魏昭抬手,拍拍他的肩。


“保重。”


————


抱朴是午后来的顺国公府。


他还是往前那身装扮,道袍加身,手里拿着块罗盘。


他眉飞色舞。


“您之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还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可抱朴当时在皇宫。


虞听晚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他让檀绛上茶,请抱朴坐下。


“我……”


她身子做的端正,眸色沉静:“想让你帮忙做法。”


“行。”


抱朴一口应下。


他甚至很积极。


“何时?若是急的话,随时可做。”


虞听晚垂眼。


想了想。


最后迟疑道。


“晚上留下用饭。”


抱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可猛地想到送他过来的顺子,没头没尾和他说了一句话。


——“将军会回府用晚膳。”


抱朴当时莫名其妙,回不回来和他报备什么啊!


可现在,他隐隐约约明白了。


这对夫妻,是让他晚上再做法。


“做什么法事?”


虞听晚的唇动了动:“超度婴灵。”


安抚亡魂,助其往生。


抱朴知道了。


他细细叮嘱:“准备香烛,鲜花果品,朱砂黄纸,婴灵衣包等物。”


这些虞听晚早就准备好了。


抱朴接过符纸,毛笔沾上朱砂,正要先下笔写超度疏文。


疏文得注明父母的姓名,胎儿流产或夭折时间及超度意愿。


他正要问。


女子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传来。


“父,魏昭,母,虞听晚。”


抱朴的手抖了三抖,倏然看向虞听晚。


她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这种事,也不会拿来开玩笑。


哪有孩子?


他怎么不知道?


抱朴突然想起来初见时给魏昭虞听晚算命,瞧出两人之间的姻缘线。


一道深一道浅。


浅的那道以寻常肉眼无法。看的速度逐渐变暗,往深的那道运输光亮。


这是前世缘分浅薄,今生再续琴瑟。


他的道法到底不够深,看出的也只有这个。


可显然虞听晚知道的,更多。


抱朴压下惊愕,没有多嘴询问。


他是道士,如何不清楚人世间很多事都没法用常理解释。


虞听晚轻声:“时间我给不出准确的,只能猜个大概,成吗?”


抱朴吐字艰难:“成。”


不成也得死命成。


虞听晚:“我还要做什么?”


“法事过后斋戒三日。”


“还有一事。”


“夫人直言便是。”


虞听晚也就没有打马虎眼隐瞒。


“我有些记忆,却很零碎。有时看到前世,有时又能看到未来,可这段时日许久没有看到那些了。”


“前世都是些不太好的事,想不起来也好,可我却如鲠在喉……”


想知道,所有人的结局。


尤其是魏昭。


虞听晚:“你有法子吗?”


抱朴:“夫人看看我。”


“虽然我很够本事,可……”


虞听晚一拍桌子:“我不允许你看不起自己!”


抱朴:……


抱朴没有看不起自己。


他只是想让虞听晚看不起他。


不过这种事的确新鲜,他也想试试。


抱朴在虞听晚信任的眼神下,掏出龟甲。


枯坐案前,指尖掐着发白,额间穿出细密的冷汗。双目紧闭,神识如履薄冰般在混沌天际中摸索。


铜钱在龟甲上叮当乱跳。


卦象时隐时现如即将熄灭的残烛。


虞听晚在边上等。


一炷香。


半个时辰。


抱朴如老僧坐定,一动不动。


她开始不安了。


刚想说别算了,她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铜钱咔一声,裂开一道细纹。


喉间腥甜,抱朴猛的咳出血来。却在卦象将散未散之际,瞥见一线微光如游丝般闪过。


虞听晚倏然站起来,生怕他有个好歹。


那自个儿多该死啊。


抱朴嘴边的血压根来不及擦。


他特别激动。


“夫人!”


虞听晚:“你还好吗?这是遭反噬了?”


抱朴:“我的确!无所不能!”


虞听晚:……


抱朴告知:“卦象告诉我,今日不是做法的好时日。推到三日后。”


“这三日,夫人只需和平时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刻意,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其他的,就看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