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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 第466章 当牛做马那是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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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汝听不真切,蹙眉,看向婆子:“你去看看。”


“是。”


婆子沉着脸,抬步过去。


“都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要是惊扰了小主子,你们该当何罪?主母等会要见贵客,你们又吵又闹成何体统?”


张贵家的推开那些人,不管不顾冲到婆子跟前跪下,脸上满是泪痕。


“老奴是卖了身契的,就该给府上当牛做马。可七公主和驸马闹僵后,便气不顺拿下面伺候的奴才开涮。”


“今儿要吃镶银芽,明儿要吃玲珑玉。灶屋的人忙得团团转,不敢怠慢,可公主如何也不满意,鸡蛋里头挑骨头。”


虞听晚是这时候到的,有点没听懂。


“镶银芽是什么?”


听着很好吃的样子。


檀绛刚要开口。


顾妩:“取三寸豆芽掐头去尾,以银针剖开中空,填入燕窝细丝与火腿茸……”


“那玲珑玉呢?”


檀绛又要说话。


顾妩:“取未孕母羊第十对肋排,以蜜渍三年的陈皮反复炙烤,削下焦脆表层研粉,再裹回新烤的嫩肉上。百头羊仅得一小碟。”


虞听晚:“好会吃。”


张贵家的:“这也没什么,主子吩咐,底下的人照吩咐办事就是了。”


“公主觉得不合胃口,老奴也该费心尽力想法子让她多吃几口。”


她说到这里,梗咽不止。


“可……可老奴的闺女本在七公主院子里奉茶,昨儿驸马过来求合时,只是多看她一眼。”


“天地良心,老奴那闺女本本分分,许了人,肚子里都有娃娃了。可七公主说她狐媚,直接将滚烫滚烫的茶水,往她头上浇。”


她的声音多了份颤音。


“那孩子是实心眼的,头皮被烫出血,脸上全是水泡,吭都不敢吭。”


“又动了胎气,孩子也……没了。”


“管家却说,那是我闺女的福气。让我不要不知好歹,把气往肚子里咽。”


可她女儿是做母亲的啊。


如何不痛心?


她……她是做母亲的啊。


“求主母护一条生路。”


姚汝是这时候过来的。


她没怎么打扮,身上也没什么首饰。


毕竟要带孩子,不方便。


她眸色沉沉。


“让将军夫人看笑话了。”


虞听晚脸上的笑意变得真实:“喊我名字就好,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


姚汝不明白怎么和她成一家了。


但虞听晚面上真诚,倒不让人反感。


姚汝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规矩。


毕竟……她就没把二皇子府当过家。


“这件事我知道了,起来。”


“可你该清楚,我不会为了你和七公主撕破脸,对我来说没有好处,也没法给你公道。”


婆子面色发白。


姚汝正想说把母女两人的卖身契还给她们,再给一笔钱,离开上京,好好过日子。


虞听晚:“要不?我试试?”


姚汝:?


应扶砚请虞听晚过来把惹人嫌的七公主赶走。免得日日给姚汝不痛快。


虞听晚本来不答应的。


她才不掺合。


可应扶砚说难度很大。


虞听晚不屑,就想挑战一下。


她看向那厨娘,细声细气不疾不徐,如一股微风,足以安定人心。


“你虽是奴才,卖到了二皇子府,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对得起所有人,干干净净立足于天地之间。若尽心尽力伺候,本本分分完成你的差事,就挺直腰板做人,如何要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是什么?那是牲畜。”


虞听晚知道,越有头有脸的人家,规矩越多。


看着尊贵心慈,可手里有几个不沾血。


主子是天,下人就是地上的泥。天若要动怒,是可以将下面的奴才肆意践踏的。


虞听晚:“别人看低你不打紧,你若也看低自己,日子没有盼头,那才是致命的。”


话音刚落,就见身侧的檀绛身形微动足尖轻点,下一瞬从远处拐角提来个人,一把扔到地上。


那人被抓包,面上闪过慌乱。


檀绛拔剑抵在她脖颈:“哪来儿的!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人。”


“放开我,我……我是七公主身边的人。”


这就有意思了。


虞听晚了然:“七公主让你监视二皇子妃啊。”


那人面色一白。


可哪里敢认。


“没……没有。”


“奴婢只是正巧路过。”


寻珠跳出来,气的叉腰:“胡说,七公主的院子离主院甚远,你如何路过!”


“都被抓包了,还敢撒谎!”


姚汝没什么反应。


她早就知道。


只是不在意,懒得去管。


虞听晚觉得滑稽。


又有些欣慰。


毕竟那人只能在外面鬼鬼祟祟。可见姚汝的院子不是谁都能摸进去的。


不愧是同类扣扣搜搜的应扶砚,看上的女人。


姚汝:“怪我这个做皇嫂的,没让她如意。”


“收买不了我院子里的人,只能做些恶心人的小把戏。”


虞听晚好奇:“什么把戏?”


姚汝蹙眉,不愿提。


寻珠继续跳出来,忍着恶心。


“将军夫人您不知道,她天天往我们院子门口扔鸟屎!”


这是污蔑。


那人嗓音拔高,很有底气:“奴婢没有!”


“不是你,还有谁!”


“那屎实在臭的不行,也不知你从哪里搞来的。”


虞听晚:……


鸟屎?


好像……青鸦这几日吃坏了肚子。


虞听晚没有心虚。


因为青鸦最近不是她养!


虞听晚:“檀绛,放开她。”


檀绛一松手,那婢女就撒腿跑了。


檀绛:?!


“属下去追。”


“追什么?”


虞听晚:“让她回去告状。”


虞听晚说完,对姚妆道。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这里有副方子,是专门看女人家毛病的,你要是信我,就吃吃看。”


来的路上,她念着登门不能空手。


这不。


顺便把药都抓来了。


虞听晚从檀绛手上接过来,往姚汝手里送。


“这……”


姚汝微愣。


没当回事儿。


看病讲究大夫望闻问切,不然如何对症下药?


虞听晚送药,实在莫名其妙。


但到底一片心意。


她总要收下,吃不吃的就另说了。


她刚要接过来。


虞听晚语气很随意。


“你这院子我挺喜欢的,就是觉得小了些。”


二皇子府的主母的院子,如何能小?


虞听晚张嘴就来:“我颇懂些风水。”


檀绛:……


她抬手一点:“那面墙不是很好。”


“隔壁的邻居总要走动,串个门的。”


虞听晚打算好人做到底:“我给你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