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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 第352章 好一对黑芝麻馅儿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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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急吗?


沈枝意夜里和庶妹争执,闹得太凶,被匆匆赶来的沈父打了一巴掌。


故,萧怀言见虞听晚从屋内出来,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虞听晚姿容明艳,脚步轻快,方才在屋里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不等萧怀言出声,她便快一步含笑。


“萧世子怎么知道沈枝意约我出门去茶楼听曲儿?”


萧怀言不知道。


原来虞听晚这会儿就要出门。


一听这话,他心思动了动。


“正好我这会儿得闲,不如送嫂夫人一程?”


“那倒不麻烦你。”


“听曲儿之前,我还得先陪她去选些首饰。”


又是听曲儿,又是选首饰,可见没事。


萧怀言刚要舒口气。


虞听晚细声细气:“世子怎么又知道了。”


萧怀言:??


他知道什么!!


“宁国侯夫人,也就是我那舅母三日后请了一些姑娘去家里做客,想给允翎相看。”


哦。


这个萧怀言的确听说了。


也不在意。


关他屁事。


虞听晚:“沈枝意也收到请帖了。”


萧怀言:?


“这不,她急匆匆的让人一早传了信,非说家中首饰过时了,让我陪她去买些新的。”


虞听晚理了理被风吹的晃动的步遥:“想来她对去宁国侯府的事格外看重。”


萧怀言:……


“萧世子怎么了?你怎么不笑了?”


萧怀言:……


好好好。


亏他之前以为虞听晚软弱可欺。


虞听晚这才对魏昭道:“我出门了。”


魏昭:“马车给你备好了。”


目送虞听晚脚步轻快离开,萧怀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一对掺了黑芝麻馅儿的夫妻!”


魏昭微笑:“过奖。”


萧怀言压下思绪,想把正事早些说完,再去看看沈枝意到底要打扮得多花枝招展!


他正色。


“应殷那货寻你了?”


魏昭没理他。


萧怀言又道:“他近些时日得了个幕僚,极有本事。两年前应殷受圣令出京前往江南办案,就是他出谋划策帮忙破的。应殷惜才,想诏入门下,那人却以身体不好为由拒了。”


“也许是给的多吧,如今都进京给他当幕僚了。”


萧怀言不屑。


“听说很抠,还什么都要最好的。”


“我见过一回,看着比你这快要死的样子还吓人。脸煞白煞白的,都这个时节了,身上还披着厚实的裘衣。”


手里武器倒是趁手,魏昭试了试,还算满意,只是有几处笨拙需要改图纸。


“和你说话,倒是理我一回。”


萧怀言把酒放下:“储君死了,我不信其中没你的手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我说说,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啪嗒一声,武器被魏昭放到石桌上。


他取酒,打开瓶塞,径直给萧怀言倒了一杯。


酒色清亮透明,却不淡,浓而不艳,醇香芬芳。


“上好的西凤酒,尝尝。”


萧怀言都要气笑了。


“你挺会做人啊,拿着我的酒,来招待我?”


魏昭却不觉得有什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手腕轻转,酒水轻晃却不曾洒下来一滴。


“应殷和如今龙椅在上坐的那个,有什么区别?”


“用着你时千好万好,用不着你时就嫌你活的太久了。”


他语气平淡:“你该有数,当年我父亲之死并不简单。我若扶持应殷,顺国公府惨案便能重演。”


空气有过片刻的稀薄。


魏昭睨着他:“来寻我,这是……想好了?”


“不然能如何?”


从魏昭死里逃生回来却装重病,他就知道猜到魏昭心里存着事,会有一番大动作。


“不瞒你,我和父亲商量过了。”


“他虽没点头,可也没拦我。”


萧怀言垂下眼,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


想笑,却格外勉强。


风声簌簌,吹拂他的衣摆。


“这些年我庸碌无为,在外装傻充愣,便是我娘都蒙在鼓里,她恨铁不成钢时常恼我没出息。全上京的纨绔我榜上有名,时常要闹一通,让别人瞧瞧萧家子这混球又做了糊涂事。便是后头我有了心仪的姑娘,我都没法用碾压周瑄那样,国子监考核时把楚六郎压下头。”


他可以做倒数第一。


也可以做倒数第二。


国子监与他同级的共四百人。楚六郎时常在百名开外,可有一回超常发挥考了七十八名


但他没法做那七十七。


沈枝意那么傲气。


“她倒会不嫌我无能,可我知,她不会看上我。”


便是他午夜梦醒难眠,都看不上自己。


“我苦,父亲看在眼里,如何不苦?”


“可我忠勇侯府无根基,你魏家为簪缨世家,如今却剩你一人撑着,他为此更不敢赌。”


皇权就是天。


应乾帝手里的命太多了。


无时无刻都在警告一众官员,不可越界。


“空有一身本事憋屈了这些年没什么,但我也总想去争一争。总不能日后萧家子嗣,也如我这般窝囊。”


萧怀言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淡,再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可皇子就那么几个。”


“二皇子……”


被打断。


魏昭冷淡:“那就是个瘸子。”


还是个一点就炸的瘸子。


萧怀言:“四皇子应承倒是不错,虽有些小心思但也无伤大雅,就是生母位低,没能力也没魄力。”


“你总不能把主意打在丽嫔腹中胎儿身上,且不说丽嫔私通,那孩子和皇帝没有血缘,是男是女还不一定。”


萧怀言细细分析。


“得好好思量。”


放眼看去,姓应里头可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不姓应的。


萧怀言狐疑,视线在魏昭身上打转:“不会是想自己上吧。”


这倒是合适。


上京里头,他信的过的只有魏昭。


魏昭恹恹:“不喜欢选两个字的。”


萧怀言:……


可都是两个字的名啊!


想到了什么,萧怀言倏然站起来,做恍然之状。


他试图接受这件事,可实在艰难,手压在石桌上。


“你莫不是想让我上?”


“我很感动你看重我,也很欣慰这些年兄弟不是白处的。可不行,真的不行。”


魏昭看着他,沉默。


推辞的萧怀言声音越来越小。


他迟疑问。


“我是自作多情了?”


魏昭啧一声。


“是挺会往脸上贴金。”


萧怀言:……


魏昭指尖摩挲着杯壁:“过几日,找个合适的日子,带你去见个人。”


“不对,你也算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