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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 第264章 刚开荤,总要惦记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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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速将朱家府上的人,一并关押。”


随着这一声落,官吏朝朱家而去。


别说朱家老太太,便是朱家的每个下人,都被带走了。


朱家刚空,一群便服身形矫健的魏家军齐齐入内,朝着暗室涌去。


夜色浓浓,注定不平。


好似孕育着一场滔天巨浪,却淹没不了恶行。


远离娘娘庙的主街道,却照样车水马龙。


虽入夜,可这里灯光一片。倒也亮堂。


庙会这两日,夜里是没有宵禁的。


也就群众自觉,太阳一落山,怕扰着神明还有朱公子的清静,不再往娘娘庙那边走,全都去了繁华的主街道。


熙熙攘攘间,虞听晚提着漂亮精致的花灯。她生的明艳,眼眸像是会说话似的,顾盼生辉。


花灯随着她的走动晃了又晃。


身边的男人寸步不离跟着,随她怎么折腾。


不过……


魏昭:“不累吗?”


他看了眼天色。


“该回去睡了。”


虞听晚累。


即便晚膳是在酒楼吃的,她也坐着歇了许久。


姑娘清了清嗓子,凑近,怕别人听见,到他耳侧轻轻问。


“是寻常的那种睡吗?”


魏昭挑眉。


“调戏我?”


虞听晚:?


魏昭:“晚膳喝的糖白豆汁味道如何?”


“好喝!”


甜甜的!


虞听晚喝了不少。


魏昭:“下次还想喝吗?”


虞听晚刚要点头,却对上魏昭意味深长的眼眸,不免头皮发麻。


魏昭:“理解理解我。”


“这个年纪了,也不小了。”


“刚开荤,总要惦记着些。”


虞听晚听着腿就软。


那晚疼过,但也舒服过。


可更多的是身体不能自控的反应。


姑娘磨磨蹭蹭,错开眼。


“那我还很精神,不太困。”


魏昭哼笑:“行。”


忽而,前头一阵喧嚣。


不知谁喊了一句。


“我刚从朱府过,瞧见一群官兵把朱家老太太给捆了,主子也好奴才也罢全部送去了衙门。”


这一句话落,人群蓦地一静。


有人直接冲过去。


“哪个朱家?你可别乱说。”


说话人唏嘘:“还能是哪个朱家?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框人不成?”


“诶呦,那阵仗可不得了,瞅着就吓人。要不是见那些个官老爷腰间挂着刀,我还想去问问朱家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众人不信。


“怎么可能呢?朱家行善,官府为何要抓人,其中一定有误会。难道是抓错了?”


“不行,我儿子早些年是被选上过当男童的,是受了朱家恩情的。断不能看着他们被冤枉,我要去看看。”


一个人那么说,很快一群人纷纷应和。


“我也去。”


“我也要去。”


“再加我一个。”


眼看着场面热血沸腾,忽而有人从远处快步跑来。


初春,天儿还是寒的,可那人额间却冒着豆大的汗。


“不好了。”


“朱家老爷,朱家公子,那些娘娘庙的僧人,以及下人,如今都被押送到了牢房。”


他喘着气。


“朱家……朱家八成是犯事了。”


“我方才瞧着不对,远远跟在他们后头,听见县老爷说把人分开审问,还交代捕快去找其余当过童子的孩子家里,把大人孩子一并请去衙门问话。”


“其余的我不知……”


“但那娘娘庙的僧人好似……都是假和尚,身上并无度牒。”


度牒是僧人的身份凭证,必须贴身携带。


这话一出,所有人面带惊愕。


他们怎么想的,虞听晚不知道。


她扭头看向魏昭。


毕竟是他报的官。


“那朱家到底在弄什么邪术?”


魏昭没有瞒她:“苗疆有种借命的巫术。”


“那巫术曾传入大晋,前朝盛行。但先帝在世时,其幼子被巫术所残害,帝王悲恸一怒之下,将其列为禁术。”


“凡是出现,无需上报朝廷,各地衙门可行斩杀之权。”


虞听晚了然,问:“那朱公子借的是孩童的命?”


说完,她察觉话语不对,连忙改了。


“是每年以庙会之由,借一年的寿命。”


魏昭:“据我所知这种邪术用多了,对朱家子而言效果会一次比一次差。”


刚开始两个孩子共借一年,够他一年。


到后面两个孩子共借四年,只够他活一年。


然后是六年,够他活一年。


男童小,又好掌控,这是朱家选择的原因。


每年行邪术,并非是巫师本事不到家。


一时间长的做法容易反噬。


二是朱家子身体承受不了太多年的逆天转命。


虞听晚消化这一切。


都不用魏昭再说,她就有了猜测。


“朱家要找病重的孩子,一是孩子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朱家也愿意用各种药材给他吃着养着。”


穷苦人家的孩子病重而亡,多半是贵重的药材吃不起。


两三年的人参和百年的人参是没法比的。朱家愿意给,总归也能吊一段时日。


多活一段时间的消息传出去,娘娘庙越神,下一年会有更多的孩子过来任其挑选。


魏昭:“是这样,不过还有一点。”


“朱家子身上的阳气借的只能是差不多年岁八字相符孩童的。孩童身上的阳气过重,若有孱弱体调和,邪术进展会顺利些。”


“有邪术在前,朱家子会诱问是否他本人意愿,得了肯定回复,又让他喝下符水,在巫术里头,便是所谓的立契。”


那朱家的确该死。


虞听晚消化着这一切。


因为刚刚那一闹,走了不少人。


街道跟着空旷了不少,没那般拥挤。


前头有套圈的。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朝虞听晚招呼:“姑娘,玩套圈吗?十文钱一回,有五个圈。”


虞听晚放下思绪,走过去。


摊位上的都是手工艺品,各种各样的竹子编织的。


不及巴掌大小。


见她看着,老妪连忙道:“这些都是我家怀着孕的儿媳做的。她手巧,又闲不下来。”


“我就想着能不能拿出来赚点钱,这钱攒着,以后孩子生了,花销的地儿多了去了。”


老妪和善,笑眯眯看着她。


“您试试,买二十文,我多送两个圈。”


她这里生意冷清,竹编物不值钱。


寻常两文就能买到一个。


也就玩个趣味。


虞听晚走过去。


魏昭付了钱。


二十文。


虞听晚拿着十二个套圈,觉得魏昭小看她了。


看着也不难,她怎么可能套不中?


她很有信心:“我给夫君弄个兔子。”


虞听晚用力一抛。


套圈落地,滚啊滚,什么也没套中。


然后……


手根本不听使唤,又套了十个,她一个也没中。


虞听晚接受不了。


她感觉圈有问题,不是她有问题。


魏昭见她抿唇,接过姑娘手里最后一个套圈。


“哪个兔子?”


是的,光是兔子就有一排。


形状各不相同。


虞听晚抬手指:“那个。”


魏昭:“哪个?”


虞听晚软软道:“就哪个尾巴长一点的。”


魏昭觉得尾巴都长。


得了老妪准许,虞听晚走到里面,点了点兔子。


“这个。”


魏昭问:“中了后,再拿来送我?”


的确有些不像话。


不过虞听晚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好似一定能中。


虞听晚好声好气:“那夫君挑自个儿喜欢的。”


魏昭挑眉,估算好力道和角度,圈儿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精准往下。


套到了虞听晚的头上,往下滑,挂在了脖子上。


虞听晚:??


她愣住,抬眸看向魏昭。


魏昭轻笑,幽幽出声。


“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