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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沉吟了下，点了下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又看向沈伯砚，“看样子主要负责开发的是你啊，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我直接联系你。”
乔星微妙地看了眼沈伯砚，感觉，这个何雨好像看上沈伯砚了啊。
沈伯砚似乎还没看出来，他坦然地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没问题。”
何雨加了他的微信，脸上的笑容都要亲切了许多，“那咱们签合同吧，你先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沈伯砚拿起合同翻了翻，是正儿八经的开发合同，大差不差，就多了一条，试用版不过关退全部预付款。
其实这一条挺变态的，满不满意都是她们说了算，到时候她们赖账，别说拿不到尾款，就连预付款都拿不到。
但也只是说了功能试验版，并不是成品，如果他们不满意退预付款，成品自然就不用做出来，这一点的话，如果黎雅没病，不会在成品之前出来就赖账。
沈伯砚沉吟了片刻，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从兜里摸出公司的公章盖上。
甲方肖琳已经签过字了，所以不用再签，何雨将其中一份递给他，伸出手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沈伯砚和她握了下手，“合作愉快。”
何雨看了眼手表，又提议道：“这也快到十二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甲方都亲自开口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按正常来讲，这事儿该他们主动开口请客的，所以沈伯砚只能点头答应，“好，地方何总定吧。”
“我想想。”何雨摩挲着下巴想了会儿，“我知道有家不错，一块过去吧。”
“那就麻烦何总带路了。”
乔星又学到了一个语言艺术，那就是不管叫谁都叫老总，看看，沈伯砚喊何总，比她喊何助理的时候何雨笑的开心多了。
两人跟着何雨下楼，她问沈伯砚会不会开车，就把奔驰的钥匙给了沈伯砚。
这何雨看沈伯砚的眼神，真的，乔星觉得她肯定看上沈伯砚了。
可是沈伯砚才二十三四吧？这何雨看着起码三十了，差的有点大啊。
乔星在旁边胡思乱想，沈伯砚把合同放到她身上，示意她收好。
乔星收起合同，三人来到一家很高档的餐厅，正常来讲，这顿饭要他们请客了。
沈伯砚五千块都要套信用卡的人，怕是请不起这顿饭，乔星拿出手机查了下微信余额，上面有三万多，应该是够了。
到了餐厅后，乔星拿着菜单递给何雨，“那个何总，你来点吧，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也不知道什么菜好吃。”
何雨接过菜单，笑着说：“这家皇家咖喱蟹不错，还有这个辣炒帝王蟹，希腊烤羊肉，法式焗烤扇贝……”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旁边的服务员问，“这些都点吗？”
何雨问两人，“咱们吃得完吗？”
乔星讪笑着点点头，“能吃完，都点吧，要不再点一点素菜？”
何雨又点了几道素菜，乔星刚才瞟了眼菜单，她这顿点下来，不得好几千啊。
她正想着，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沈伯砚发的。
他发的是：你钱够吗？
乔星偷瞄了眼身边的沈伯砚，他正在跟何雨聊天，没看到玩手机啊，难不成他手在桌底下盲打的？
乔星也偷偷给他回消息：够的。
何雨跟沈伯砚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问他多大了，哪里人，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有种相亲的既视感。
沈伯砚对这方面可能不太敏感，跟她聊得还挺正经。
但他提到自己老家的时候，乔星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我老家在京城。”
何雨也很惊讶，“京城？”
沈伯砚点头：“也就十八环开外而已，不算地道的京城人。”
“那也不错了，那为什么不在京城发展，要来咱们渝城呢？”
“上学的时候叛逆，没有报考家里期望的大学，闹翻了，离家出走了。”
“也就是说，你从上大学就在渝城，没有回去过？”
沈伯砚道：“差不多，基本和家里断联了。”
“看来你也是个有气性的，你家里人也没联系过你吗？”
沈伯砚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们这家人脾气都挺大的呢。”
“还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等到菜上后，何雨也没怎么吃，还在打探沈伯砚的感情状态。
又让乔星很意外，他居然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大学还没毕业就分了。
至于分手原因，何雨不管怎么试探，沈伯砚都不肯说。
他越是不说，何雨的八卦之心就越大，乔星的八卦之心也燃起来了，以至于她去结账的时候，吃了六千多她都没怎么在意。
等吃完饭，两人出来的时候，乔星就迫不及待问他，“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分的？”
沈伯砚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也八卦？”
乔星咧嘴一笑，“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你快说说。”
“不说。”
“你不说我去问陶阳了啊。”
沈伯砚脚步一顿，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上车再说。”
“好吧。”
正好公交车到了，两人上了车，这会车上没啥人，两人走到了靠后排的位置。
乔星刚坐下，又开始追问，“你快说啊。”
沈伯砚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我们交往两个月，只见了三次面，她受不了就把我甩了。”
“为啥啊？”
“因为我要看书，写代码。”
“就这样？”
“嗯。”沈伯砚回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是见第三次的时候分的，她说要出去约会，开了个房，我让她等我把bug改完，她等睡着了，醒来就要跟我分手。”
乔星嘴角抽了抽，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伯砚斜睨着她，“我就知道，说出来你就要笑。”
“没，我一般不怎么笑，就是，没忍住。”
沈伯砚双手抱臂，转头看向窗外，懒得搭理她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笑他的，搞得他对谈恋爱都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