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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也说:“别客气了,吃点吧,买了很多。”
女朋友发话,张堰礼坐下来再吃点。
他时不时偷看沈曦吃饭,她吃饭像小仓鼠,很可爱,以前就觉得她很可爱,现在越看越可爱。
被沈曦抓包他在偷看,她瞪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别看了,有什么好盯着看的。
张堰礼被瞪还要盯着她看,不过收敛了一点。
吃完早餐,张堰礼帮忙收拾桌子,奶奶上了年纪了,家事平日里都是沈曦操持的,她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做了,很独立自主,那会是奶奶照顾她日常起居,现在是她反过来照顾奶奶。
收拾干净,两个人一块下楼倒垃圾。
张堰礼提着垃圾,悄悄握住她的手,她挣了一下,他握得更紧,仿佛知道她害怕什么,说:“没有人,不怕的。”
“我们俩现在是正儿八经谈恋爱,被人看见也不怕,已经过了高中被老师抓的年纪了。”
沈曦低了低头,笑了下,说:“原来你知道。”
“知道,当时我们班多少被抓的,老师轮流上阵做思想。”
沈曦想起高中的“监狱”生活,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说:“你刚上大一的时候,有担心被老师收手机吗?”
“我们上课不能带手机,管得严,招收不误。”
他们是军事化管理,相当的严苛。
倒完垃圾,沈曦回家里帮奶奶洗头,晚上不能洗,容易着凉感冒,奶奶乖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沈曦帮奶奶脖子围上一圈毛巾,她打来一盆温水,张堰礼想帮忙,沈曦让他坐着就行,她自己来,不用他忙。
张堰礼没有安静坐着,帮她挤洗发水,拿毛巾,帮奶奶擦流下来的泡沫,奶奶呵呵笑起来,没戴假牙,特别慈祥的一位奶奶。
张堰礼是有爷爷奶奶的,只是他的奶奶因为以前反对他父母在一起,他和妹妹和奶奶以及姑姑都不亲近,和爷爷关系还行,不过因为到底是一家人,逢年过节该走动还是走动,该喊一声奶奶还是会喊一声。
而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在张家老宅住很少出门,他偶尔过去看看,妹妹去的次数很少,妹妹更在意奶奶曾经对妈妈做过的事,而他作为哥哥,不能不替妹妹去看看。
妈妈常说她作为奶奶,很疼他们兄妹俩,看在这个份上,多少要去探望。
帮奶奶洗完头,沈曦帮奶奶梳头发,银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沈奶奶笑起来特别和蔼,很慈祥。
阳光照在奶奶身上,奶奶眯了眯眼。
“陈楠女士,你坐一会儿,我把洗发水拿回去。”
沈曦说。
张堰礼问:“奶奶叫陈楠?”
“对呀。陈楠,楠木的楠,好听吧。”
“好听。”
沈曦眉眼笑弯弯的,她把裤腿挽起来,露出一小节的脚踝,皮肤白皙,她皮肤很白,和牛奶似得。
张堰礼没闲着,帮忙提桶提回淋浴间,打扫湿漉漉的地面。
还好是冬天,没出汗。
忙完后,沈曦要出门去菜市场买菜,一次性买上好几天的放在冰箱,不然她要兼职的话没时间买菜,需要提前收拾好。
张堰礼于是陪着沈曦一块去菜市场买菜。
两个人在路上聊天,沈曦问起他家里人的事。
他说:“我外公和奶奶人不好,外婆和爷爷还好一点,我和张岁礼都亲外婆和爷爷。”
“为什么?”沈曦问。
“外公和奶奶当年反对我爸妈在一块,外公还动手打我妈妈,他们俩联合,送我妈妈出国,不让我妈妈回来,就怕我妈妈和我爸爸又在一块,外公利益熏心,奶奶控制欲强,不允许家里人忤逆她老人家,后来还是我爸意志坚定和我妈妈去港城注册结婚,先斩后奏了。”
沈曦听说过他家里条件好,没想到他父母这么坎坷,她说:“然后呢,先斩后奏,你奶奶不生气吗?”
“生气啊,还想办法拆散我爸妈呢,不过他们俩都坚定,我妈妈当时有过顾虑,和我爸在一起是不是不好,怕人说闲话,加上外婆当时住院,生病,各方面都需要钱,需要靠家里,不能翻脸。”
张堰礼说:“他们在一块时,我妈拒绝过的,她那会刚毕业,医学生嘛,刚毕业实习没几个钱,只能屈服家里的外公的淫威。”
沈曦静静听着,听他说他爸妈的恋爱史,说到后面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时,跟随他说的事而情绪起伏。
张堰礼挑了几样重点说,要把故事说完挺长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家里的事。
沈曦问他:“你爸爸好坚定。”
“我一个叔叔说我爸爸是大直男,不懂女孩子,用的手段太激进了,把我骂吓得不行。”
张堰礼说的叔叔是方维,他算是完整见证张贺年和秦棠爱情史的人。
沈曦说:“你爸爸的出发点是好的,加上你妈妈当时喜欢他,这叫相互的,如果是单方面的,而且那句话说的,日久见人心,只要心是好的,什么方式其实不重要。”
“后来我叔叔说因为我爸知道我妈都和别人谈婚论嫁,他急眼了,于是开始不择手段了。”
“是啊,因为你爸爸成天和一帮大男人混,在部队嘛,没几个异性,即便有,也不可能聊男女感情,多多少少沾了点直男,但他人的底色是好的。”
张堰礼看看她,说:“我要是和我爸一样,你怎么办?”
“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大家性格不同,初期在一起肯定是要经历磨合的,又不是爱情偶像剧,我不喜欢太没有尊严去爱一个人,我室友经常说女孩子不能吃苦,说什么没苦硬吃,我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是女孩子就不能吃苦,大家都是人,第一次做人,很多生活中的事需要一点点慢慢学习的。”
张堰礼说:“曦曦,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告诉我,没有沟通解决不了的问题,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一个很稳定的生活,但我会尽力,不会让你和奶奶吃苦。”
“谢谢你。”
张堰礼手指勾了勾她的脸颊:“以后带你回家见我爸妈,他们人很好,你不用担心。”
“这么快就提见爸妈吗?”他们这才确认关系几天,也太快了。
“我不是见过你奶奶了?不带你见的话岂不是不公平。”
沈曦:“那不一样。”
她脸颊涨得通红,明显不好意思了,他的脑回路,她有点跟不上。
张堰礼笑着说:“不用不好意思,反正迟早的事,我是认真你和谈恋爱的,水到渠成了,自然要见家长的。”
沈曦说:“那也是之后的事,你现在就说,搞得我很紧张。”
“好好好,我不说,是我着急了,我不说行吧。”
张堰礼忽然想起来:“对了,你是桉医科大的是不是,我妈妈在这学校教书,叫秦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沈曦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看你的反应,你认识?见到我妈妈了?”
“是不是海棠的那个棠?长得很漂亮,黑色长头发,说话很温柔,秦老师是你妈妈?”
沈曦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张堰礼,你……”
“怎么了?”张堰礼丈二头脑,摸不着头脑,“我没骗你,是我忽然想起来我妈在医科大的,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你不早说。”沈曦无望了,“这下好了,秦老师要是知道我和你谈恋爱……”
“没事,她又不是迂腐的人,我妈可温柔了,不过我没见过她上课的样子,难道不温柔吗?”
“很温柔,只是我太吃惊了,早知道是你妈妈,我表现更好点。”
“我以为怎么了,没事的,大不了我现在立马回去和她说,她学生是我女朋友,让她多多关照。”
“你少来,不可以。”沈曦嘟着嘴巴,“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和你好了。”
“诶,我开玩笑的。”张堰礼无奈叹了口气,“这不是和你闹着玩么。” 沈曦说:“别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
“好,我不开了,对不起,跟你道歉。”张堰礼反应很快,立刻道歉。
沈曦说:“那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我就是有点小紧张,毕竟是你妈妈,我没做好准备,等我做好准备了,如果走到那一步,顺理成章。”
“行。”张堰礼二话不说答应。
接下来一个寒假,张堰礼经常往她家里跑,她要兼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忙完差不多的时间来找她,送她回家,两个人会腻歪一会儿,说会话,聊聊天,热恋中的情绪,什么话都说不完。
沈曦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室友喜欢谈恋爱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真的不一样,空气周围一直冒着粉色的泡泡,让人面红耳赤。
张堰礼因为常常往外跑,被张岁礼吐槽,他懒得理张岁礼,这死女包拿钱就能打发,见到零花钱比见到亲爹还开心,所以亲爹时常说她是黑心棉,名不虚传。
和沈曦谈恋爱的事,他暂时没有公开,等感情稳定一点了,再带沈曦出来正儿八经见个朋友,不知道沈曦肯不肯,她那么内敛的性格。
张堰礼喜欢沈曦不是没道理的,她身上有很多闪光点,温柔谦逊,独立自主,不谄媚,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就是喜欢她,想保护她。
只是异地恋是很辛苦的,放长假和寒暑假才能见面,见面也待不了几天,她有奶奶要照顾,他得回家。
张堰礼恨不得快点长大,好帮沈曦缓解压力,她又好强,不愿意接受他提供的帮助,她说自己有手有脚,能养得起奶娘。
他要是想给她钱之类的,她就翻脸,还要生气,觉得他看不起自己。
他只能作罢,想其他办法帮帮她。
不过他也知道,她很厉害,什么都做得了的,不靠任何人,都能活得很好。
过年的时候,张堰礼以男朋友的身份发了一封利是给她,里面几百块钱,是情侣之间来往有特殊意义的数字,但她没要,只要了一张一百的,又在微信发给他两百,他真的哭笑不得。
沈曦真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另有所图,她不是那种人,她只是喜欢他而已,想和他在一起,正儿八经谈恋爱,彼此之间是平等的,说她假清高也好,装也好,她无所谓。
过完年,张堰礼要回学校,来她家里找她,奶奶让他们俩独处,早早回房间睡觉了,张堰礼坐在她平时看书学习的椅子上,说:“曦曦,明天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你说。”
“我想来找你,过几天就要回学校了。”
她算着时间知道他要走了,说:“可以,你来就是了,我休息。”
张堰礼说行,笑了起来:“曦曦,等放长假我来找你,五一国庆。”
“行,我走不的。”沈曦站在桌子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异地恋很辛苦的,张堰礼,我会坚持,如果你很喜欢我的话,也要坚持。”
张堰礼说:“不想和你分开。”
他起身,上前抱住她。
单纯的,不带任何遐想。
男生身上淡淡的清香窜入鼻息,沈曦没想到他直接抱过来,她有些紧张,手足无措,他身上好热,好暖,属于他的气息,把她的一张小脸熏得通红。
张堰礼见她没抗拒,抱得更紧,更用力了,除了拥抱,其他事没有做。
倒是沈曦,鼓足勇气,在他放开的时候,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爆炸开来,炸成粉色的泡泡球,她咬了咬嘴唇,视线在他嘴上一扫而过,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堰礼忽然笑了,好像明白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她的屁股挨着桌子,他低下头,很温柔的语气说:“可以吗?”
沈曦耳朵充血,嗯了一声,说:“可以。”
话音落下,唇瓣一热,清冽的气息将她环绕,他贴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但抱得越来越紧,她的手成了勾着他肩膀的姿势,他停留片刻,微微离开,说:“你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