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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磕磕巴巴,浑身跟着热了起来,第一次接吻,还是在她家,在她的房间,张堰礼还说什么她好甜,她哪儿甜了,又没吃糖。
张堰礼没亲过人,头一次接吻,生涩归生涩,一回生二回熟,又去亲她,停下来片刻观察她的反应,看她不拒绝,确认她的感情后,他又吻上去,这次是加深了这道吻。
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而言,只有本能驱动,不经意间碰到她的牙齿,是不小心的,第二次比第一次进步了些,两个分开后,气息很乱,稍作平复,过了会,他第三次吻她。
一次比一次深刻,进展飞快。
沈曦都惊了,心想他是不是有过经验,怎么那么快上道。
最后一次吻的时间持续很久,结束后,谁都没有说话,他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肩膀,许久后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沈曦咬了咬嘴唇,声音很轻柔,她不敢抬起头来,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脸颊有多红,耳朵多烫,还有心跳多块,自己清晰听到声音了。
张堰礼一样,他其实经验没比她好多少,这也是他的初吻,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没想到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怪让人上头的,而且他这会有点尴尬,居然……
沈曦不了解他的情况,抱着他的腰,很瘦,很结实,身上的气息干净,不浑浊,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很好闻,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他接触,拥抱,然后是接吻。
周遭的时间好似安静下来。
窗户传来楼下的行人经过的声音,老房子不隔音,什么动静都藏不住。
对她来说,很刺激,怕被奶奶听到动静,万一被奶奶看见,太丢人了。
偏偏张堰礼还问她:“你喜欢吗?”
沈曦顿时无言。
要她怎么说?
不拒绝不反抗就是喜欢的意思。
沈曦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张堰礼则说:“你不否认,意思是喜欢。”
沈曦轻哼一声,说:“你别疑问那么直接,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真的很紧张,空气仿佛都泛着粉红泡泡,一个个砰地炸开来。
张堰礼越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松开,时间不早了,他得回去了,不能打搅她和奶奶的休息。
沈曦送他到门口,他让她不用送了,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是要开学了吗?”
“不是还有一两天吗,我能陪你的时间很少,趁这段时间在,我会尽量过来找你。”
张堰礼说:“异地恋会比较辛苦,我们四年持久战,打完我就娶你回家。”
“你怎么就想那么久远的事了,别乱说,好了,你快走吧,拜拜。”
张堰礼回到家里给沈曦发微信说一声,他这个习惯在他们俩谈恋爱期间一直保持着,他去哪里都会告诉她,虽然他很长时间都在学校里,很多事也不能说,她句句有影响,异地恋,只能靠手机联系,但他们俩的感情很稳定,很相信这段感情能开花结果。
张堰礼很努力,他们俩都知道异地恋见不到面有多辛苦,万一耐不住寂寞,很容易出事,但逢节假日,他会买礼物寄给她,买些很实际的东西,她用得上的,也会给奶奶买礼物,买衣服买些老人家喜欢的东西。
沈曦会攒钱买礼物等见面的时候送给他。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对彼此的喜欢,坚持下来。
沈曦看班里的同学成双结对的,在校园里谈恋爱,到处可见年轻的情侣,她并不羡慕,她的内心世界很充盈,也没时间羡慕别人,忙不完的作业,做不完的兼职,经常累得不行。
可想到放假能和张堰礼见面,她就有一股奋斗的劲儿在,张堰礼是她的支柱,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好,很用心,甚至在有一年五一假期,提前回来找她,她刚下课,和同学在校园里走着。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喇叭响起,回头一看,张堰礼开着车出现在校园里,他十八岁了,可以开车了,有驾照。
她不认识车标,是同学认出来,吃了一惊,撞了撞她胳膊,问她是谁。
沈曦没想到张堰礼那么高调的,和同学说:“我和不和你们吃饭了,你们去吃饭吧。”
她上了张堰礼的车。
张堰礼很快开车走了。
沈曦问他:“你今天怎么开车来了?这是谁的车?”
“方寒那个骚包的,我赶着来见你,跟方寒借的车。”张堰礼说:“绝对不是炫,这车是他家最便宜的,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沈曦就是了解他,才没有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高调了点,说:“别那么高调,学校里你开这车容易……”
“明白,没有下次,晚点还给方寒。”
张堰礼没想太多,光顾着来见她,直接开车过来,归心似箭,于是带她去接奶奶,一块出去吃饭,吃烦的地方是学校周遭的餐厅,很实惠,她和奶奶偶尔来吃顿好的,奶奶见到张堰礼给他红包,他收下就给沈曦,让沈曦保管。
沈曦无可奈何,兜了一圈还是到她这里。
整个五一假期,张堰礼都和沈曦待在一块,沈曦去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她无可奈何说:“你不回家陪陪家里人吗?”
“晚上不是回家陪了吗?”张堰礼理直气壮,“我爸妈是过来人,明白的,孩子大了总要飞出去,不会天天在家里,而且有我妹妹陪着。”
张堰礼说:“我很想你,想多见见你。”
他的话很直白。
沈曦时常被他的直白弄得不好意思,说:“我又不会跑。”
“平时不能抱你亲你,总觉得心痒难耐,还是看着你比较踏实。”
沈曦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她也想抱抱他,感受他身上的体温,她趁奶奶在阳台晒太阳,悄悄给他一个拥抱。
张堰礼这下踏实了,亲了亲她的头发。
转眼五一假期很快过去,又到分别的日子。
沈曦去机场送张堰礼,张堰礼抱了抱她,抱得很紧,这次后要到暑假才能见面了,得两三个月,张堰礼不顾机场人来人往,吻了下她的唇瓣,一触既离,说:“暑假见,等我回来。”
“好。”沈曦温柔一笑,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垂在肩头,温婉又明媚,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穿得很朴素,简单,她内心很强大,稳定,坚强又独立。
这也是张堰礼很心疼她的地方,恨不得帮她分担这些,但她不想要,这是她自己的事,不应该让别人帮她承担。
张堰礼走后,沈曦又回到了学习和兼职的生活里,每天的时间排得很慢,偶尔和室友同学聚餐,集体活动,她不再像高中那样一心学习,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偶尔还是会喝同学打好关系的。
最让她紧张的其实是上张堰礼妈妈的课,她知道秦老师的身份,秦老师不知道她,秦老师对谁都好,是他们这么多老师里脾气最温柔的,温柔不代表要求不高。
课后,周围同学偶尔会说些老师们的八卦,其中包括了张堰礼的妈妈秦老师的八卦。
一同学说:“秦老师的感情史很丰富呢,嫁有个好老公,经常开豪车到学校接送,感情好得不得了,听说她老公身价不菲,好像之前还是什么亲戚关系,没有血缘,经过不少的阻挠走到一块的。”
另一个同学似乎知道不少,说起好多年前一桩游轮案,神秘兮兮的口吻说这桩案子因秦老师而起,后来制造这艘游轮案的主犯落网好几年后才引回国内判的死刑。
主犯是港城人,港城没有死刑,引回国内判的。
关于这位秦老师的传闻很多,沈曦对秦老师渐渐起了很多好奇心,不是学生对老师的八卦好奇心,是她和张堰礼在谈恋爱。
有一次沈曦和同学在食堂吃饭,刚巧碰见秦老师,秦老师身边还有个男人,从年纪和样貌判断,应该就是秦老师的丈夫。
也是张堰礼的父亲。
张堰礼很像他父亲,一样个子高挑,轮廓神,气质冷硬,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板板正正。
沈曦心里感慨,怪不得张堰礼这么正,还那么帅,他父母样貌不差,才生得他那么出色。
张贺年的确会经常来陪秦棠在学校吃饭,吃的食堂,他们学校的食堂饭菜不错,平价实惠又健康,经常路上碰见秦棠的学生,和她打招呼,还会问秦棠,说她身边的男人是不是师公。
张贺年第一次被喊师公的时候,还真不习惯,次数一多,就习惯了。
没什么不能习惯的。
两个人相处平常,坐在一块吃饭,他往她碗里夹肉,她最近有点挑食,不爱吃蘑菇,他偏偏往她碗里夹蘑菇,让她好好吃,不要挑食,语气就和对待小朋友的一模一样。
秦棠余光一瞥,看到自己的学生,学生大大方方和她打招呼,她微笑回应,转而把蘑菇夹到他碗里,她说什么都不吃蘑菇。
张贺年开她玩笑:“你学生知道他们老师这么挑食吗,一点都不成熟,哪像个老师的样子,挑食是十分不好的行为。”
秦棠有她的一套理论:“你在我就挑食,你不在我就不挑食。”
“看来我不能在,我现在就走。”
“那你走,浪费粮食。”
张贺年笑了一声,说:“得,我吃还不行吗。”
秦棠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张贺年又和她聊:“暑假要不去哪里玩?”
“看妹妹,妹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礼礼呢?”
“我看礼礼光顾着这谈恋爱,懒得理我们。”
秦棠说:“好啦,你不也是这样,我们都是从礼礼的年纪走过来的,他好好谈他的,别去打扰,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带女朋友回来,不要着急。”
“我能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奇么,担心他学坏了,万一不走心,这怎么搞。”
“不会,你相信你儿子,我也相信他,我们俩又不坏,他肯定不会乱来,身上又没有那些坏毛病,很正直。”
张贺年就乐,说:“行,我相信我老婆。”
他们俩吃完饭就走了。
沈曦坐在旁边,隐约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心跳都快跳出来了。
很快到了暑假,张贺年和秦棠计划带岁岁出去旅游,张堰礼不去,他天天往外跑,就是去沈曦那,陪沈曦照顾奶奶,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离不开沈曦照顾,人总有生老病死,在所难免的。
沈曦和张堰礼向来报喜不报忧,张堰礼一走,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躲起来悄悄哭,因为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需要钱打营养针,只能靠营养针续命了,她没有钱,实在走投无路找了父亲和母亲,但他们俩一听要钱,说什么都没钱,不想管奶奶的死活。
沈曦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现在住在哪里,又在哪里工作,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她在电话里哭着恳求他们帮忙,然而父亲母亲都很狠心,说什么都不管。
暑假,大夏天,沈曦打开平时不舍得开的空调,奶奶很热,她担心奶奶中暑,奶奶却说没事,反过来安慰她说:“不要哭,奶奶没事,太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沈曦煮了粥,喂奶奶吃了几口,说:“奶奶,您一定要好好的。”
“好,奶奶会好好的,还没看到我的孙女结婚生孩子,奶奶不会那么早走的。”
其实这段时间奶奶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了,肉眼可以看得出来,沈曦又是学医的,但她学的这点皮毛尚且派不上用场,她救不了奶奶。
奶奶说:“这几天一直梦到你爷爷,你爷爷问起你有没有好好学习,我说你有,一直有,很努力,我们的曦曦很用功很努力,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
说着说着,沈曦眼眶酸得不行,“是,曦曦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曦曦,乖,奶奶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您睡吧,曦曦陪着您,不说话,不打扰您,等您睡着,曦曦就出去。”
“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