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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 第五百二十八章 梁帝见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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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猪猪立马从陆昭言的怀里下来,伸出小胳膊往梁帝身上扑腾:“太爷爷,太爷爷!”


余公公吓了一跳。


小祖宗,你这是想让陛下带着你去捉鸟么?


你太爷爷是一国之君,哪儿去捉鸟啊?


“呜哇——宝宝没鸟啦——”


宝猪猪仰天哭泣,小眼泪说来就来,伤心的样子把人的心都看碎了。


梁帝抱起小家伙:“走,太爷爷带你去找。”


“嗯!”宝猪猪重重点头。


梁帝当然不会亲自去捉鸟,但不妨碍他抱着小重孙去看个热闹。


屋顶上,寂风现身。


陆昭言冲他点了点头,寂风一跃而起,朝着鸟儿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崔虎现身,站在陆昭言的身侧,望着众人的身影,眉头紧皱道:“殿下,不对劲啊,晋王几时这么热心肠了?他想干嘛?不会是想耍阴招栽赃咱们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


陆昭言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怀好意,还不去盯着?父皇让你来太子府,是因为本殿下寂寞么?”


崔虎捂住心口:“殿下的意思是说——”


陆昭言:“你话多。”


崔虎:“……”


陆昭言望着看似卖力捉鸟,却始终慢一步的晋王:“大哥,你还真是不死心,为了扳倒太子府无所不用其极。”


他慢悠悠地跟上。


没走几步,贾管事脚步匆匆地来到他跟前儿,四下看了看,很是警惕。


陆昭言不动声色地问道:“少爷把岳父大人带出府了?”


贾管事着急道:“正想和您说的,后门让人堵住了,这下出不去了。”


陆昭言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位大哥还真是有备而来。”


贾管事讪讪道:“小的不明白,为何不能让陛下见到柳老爷……”


陆昭言道:“他是苗王。”


贾管事一个踉跄,原地劈了叉——


崔虎与寂风一边抓鸟,一边盯梢晋王,每次快捉到时,都会被晋王碰巧“撞开”。


“他故意的吧!”


崔虎咬牙。


“那只鸟不对劲。”


寂风说。


崔虎不解:“哪儿不对劲了?”


寂风正色道:“它好像故意在府上绕,有路线似的。”


崔虎一个起跳,追着寂风上了屋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有人在操控这只鸟。”寂风四下看了看,到底在谁?到底在哪儿?


崔虎拍拍寂风:“快瞧,那只鸟要飞去柳老爷的院子了!”


寂风忽然停住。


柳老爷……


晋王的目标是他!


崔虎古怪地问道:“你干嘛不走了?”


寂风仰头环视四周,足尖一点,飞上一棵大树。


看见了!


在太子府的东墙外,有一个吹着骨哨的乞丐。


是他在控制金翅雀。


寂风蹙了蹙眉,正想赶去杀了那人时,一支箭矢穿云而过,如飞逝的星锤,猛地射飞了那人的骨哨。


箭是从自己头顶射出去的。


寂风仰头,就见郁子川站在树巅,挽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后羿弓。


失去操控的金翅雀,不再留在府上打转,咻的飞出了太子府。


宝猪猪大哭:“宝宝的鸟——”


说好绝不亲自捉鸟的梁帝,见状当即放下小家伙,腾跃而起。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金翅雀的一霎,一道矫健的身影凌空而来,一把将金翅雀捉进了准备好的鸟笼子。


随后,对方稳稳落地,甩给梁帝一个潇洒挑衅的背影!


梁帝也落回了草坪上,狐疑地望着对方。


他来太子府多次,从未见过这样的身手。


确切的说,哪怕整个皇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从自己手里抢东西的高手。


“父皇!”


晋王赶到了梁帝身侧。


陆昭言与贾管事尚有数十步之距,却也认出了那人的背影。


“是……是苗……”贾管事捂住嘴,瑟瑟发抖,“柳老爷——”


窝藏苗王,满门抄斩——


他还没活够啊——


晋王细细回味着方才那一招,能和他父皇过招的,除了苗王也没谁了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昭言,你的死期到了!


“你是何人?”


梁帝问。


苗王拍了拍大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贾管事觳觫不已:“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苗王拎着鸟笼子,威武霸气地转过身来:“柳、霸、天!”


所有人:“……”


苗王依旧是苗王,不过他的左眼上多了一个用发带绑着的铜眼罩。


晋王傻了眼。


陆沅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便宜老爹身边。


陆昭言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他扮成海匪的?”


陆沅勾了勾唇:“这个嘛……”


“外公,戴上。”


“这啥呀,不戴!”


“梁帝到太子府了,正在朝这边过来,我这儿也没适合你的人皮面具,不戴这个,被他认出来怎么办?”


“认出来就认出来,我会怕他?”


“这里是他的地盘。”


“你瞧不起谁呢?你外公我当年在十万大军里七进七出时,你娘都没没出生呢!”


“你是说给梁帝下毒,结果一同误食了,两人拉了三天三夜的事?”


苗王清了清嗓子:“我我我、我那是……”


陆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谁下毒还嗦下手指尝味道的?幸亏被外祖母提前换成了巴豆。”


苗王大手一挥:“好汉不提当年勇!”


陆沅嘴角一抽,是当年蠢吧。


苗王冷声道:“总之我不当缩头乌龟!大不了决一死战!”


“这叫潜伏。”陆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觉得在他的地盘戏耍他,比打赢他更有意思吗?谁不知苗王武功天下第一,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智取就不一样了,还是说——你怕拼脑子拼不过他?”


听到这里,陆昭言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这么坑你外公,良心不会痛吗?”


陆沅挑眉道:“是谁背后编排了皇祖父一晚上,要我去和皇祖父说道说道么?”


陆昭言黑了脸:“逆子。”


贾管事心道,你俩一个坑爹,一个坑爷,谁也别说谁。


梁帝与苗王是年轻时见过,但见的不多。


更别说而今上了年纪,二人都蓄了须,头发也白了,再无曾经的少年模样。


再加上那个匪里匪气的海匪打扮,梁帝一时间倒真没认出苗王。


晋王是知道苗王住在太子府的,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确定对方就是苗王。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柳老爷?此前没在太子府见过你,你听着有些苗疆的口音,是苗疆的客人吗?二弟也真是的,稀客到了不早说?”


陆昭言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什么苗疆口音?大哥常去苗疆吗?还听出口音了?”


晋王私底下的确偷偷去过苗疆好几回。


他的笑容不变,手指微微捏紧:“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二弟何必紧张?”


陆昭言道:“大哥真有意思,我紧张了吗?”


“皇祖父。”


陆沅给梁帝行了一礼。


梁帝颔首:“听闻你的腿受伤了。”


陆沅一脸莫名其妙:“没啊,我好得很。”


晋王笑了笑:“是大伯听错了,误以为你受了伤。”


陆沅眉梢一挑:“哦,敢情大伯是上门探望我的伤势啊,我还以为大伯是特地上门拜见我外公呢。”


陆昭言道:“你外公昨晚刚到,你大伯的消息哪儿有那么灵通?又不是在咱们府上安插了眼线,对吧,大哥?”


晋王皮笑肉不笑:“二弟真会说笑。”


梁帝狐疑地打量了苗王一番,越看越觉得此人有点儿不正经。


“你是渊儿的外公?”


他问道。


苗王叉腰:“如假包换!”


梁帝正色道:“见了朕为何不行礼?”


苗王:“行你——”大爷!


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苗王刹住了,“乡下种地的,不会你们城里人的礼数。”


梁帝眼神犀利:“乡下种地的,身手倒好。”


陆沅忙道:“我外公年轻时曾在巫山待过几年,帮忙修缮巫山的神殿。”


巫山修缮一事,梁帝是知情的。


神女在天下广纳工匠,西南有不少匠人去了。


修缮完旧殿,神女又新建了一座祈年殿,前前后后,花了足足三年。


那是唯一一次有外人大量涌入巫山,其中不乏资质出众者,被神女教导点拨,成为武林高手。


神女的胸襟,连梁帝也是钦佩的。


陆沅给苗王使了个眼色。


苗王撇撇嘴儿,捂住大腿:“哎哟哟,我的老腿。”


陆沅叹道:“我外公修缮殿时伤了腿,神女为我外公医治的,传授我外公武艺,也是为了帮他老人家更好的强身健体。”


像是神女会做的事,梁帝于是没有怀疑。


可也不知怎的,他不大喜欢这个未来亲家。


总觉得这人欠欠儿的。


晋王淡淡一笑:“柳老爷的眼睛也是修缮神殿受的伤么?要不要让太医给你瞧瞧?”


只要摘了他的眼罩,就不信他不露馅儿!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虎崽?”


苗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一肩膀将晋王撞开。


晋王吃痛,狠狠皱了皱眉头。


可恶!


他好像受内伤了!


陆沅唇角一勾。


你当然内伤了,只可惜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等你回了府上才会发作。


谁让你大清早不睡觉,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总得带点儿什么回去。


带伤也是带。


宝猪猪一眼认出了苗王,哒哒哒地朝着苗王跑来。


苗王把鸟笼子挂在树上,将小家伙高高举起:“这就是我的小重外孙吧?我是太公!”


宝猪猪激动得扭了扭小身子,奶唧唧地叫道:“太公!”


“诶!”


苗王乐坏了,把小家伙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宝猪猪开心到飞起,咯咯笑个不停。


她哪儿还记得捉鸟,此时她自己就是一只会飞的小鸟!


“还要!还要!”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哈哈!”


小家伙玩得忘乎所以,笑声传遍了整座府邸。


梁帝有些看呆了。


他从不知小家伙能笑成这样。


“朕哄她时,她有笑得如此开心过吗?”


余公公讪讪一笑,您也没这么哄过昭昭小姐呀。


倒也怪不得梁帝,他的儿子孙女一个也没哄过,实在欠缺经验。


而苗王虽然只有柳倾云一个亲生女儿,但她一个顶十个,苗王哄她哄得头都秃了!


梁帝的儿孙一个比一个乖觉,苗王的女儿一年比一年顽劣。


“咳咳。”


陆沅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再玩下去露馅儿,智取,智取。”


苗王咂咂嘴,意犹未尽地接住了宝猪猪。


梁帝心道,这下轮到他了。


哪知苗王摘了几根草,三下五除二编了个蚂蚱。


“哇!”


宝猪猪的小胳膊扑棱在身后,“太公好厉害!”


苗王笑道:“喜欢吗?”


宝猪猪抓住小蚂蚱:“喜欢!最喜欢啦!”


苗王不仅会编蚂蚱,还会编蜻蜓、编小鸟、编草帽,把小家伙兴奋得吱哇乱叫!


梁帝心里吃味极了。


打这老头儿出现,小重孙女再没看他一眼,一早上全是太公太公的叫。


站在边上的陆昭言不动声色地问道:“会不会有点过了?”


陆沅嘴唇不动:“你不想看你爹吃瘪?”


陆昭言:“想。”


他微笑:“昭昭要不要住在府上陪太公?”


宝猪猪:“要!”


梁帝黑了脸。


晋王挨了苗王一记内力,胸口如同火烧。


陆昭言含笑问道:“大哥的脸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给大哥瞧瞧?”


连叫府医都不怕,看来把脉把不出什么。


晋王咬牙一笑:“不必,骐儿婚期在即,府上还有事,大哥先走了。”


陆昭言道:“我送大哥。”


陆沅:“我也去。”


陆昭言低声道:“你去干嘛?”


陆沅瞥了眼脸色如铁的梁帝:“我怕他俩打起来,殃及鱼池。”


陆昭言:“……”


宝猪猪玩得满头大汗,奶嬷嬷抱她去换衣裳。


院子里只剩苗王与梁帝、余公公。


梁帝对余公公道:“你去一趟厨房,朕今日在太子府用膳。”


“是!”


余公公忙不迭去了。


苗王大喇喇地往石凳上一坐,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梁帝委实看不惯。


可想到他是自己未来的亲家,又堪堪忍住了。


“有话就说。”


苗王道。


“你……方才逗昭昭的那些……”


“想学啊?”


梁帝虽有些尴尬,可他一贯不耻下问,面不改色地说道:“昭昭最喜欢的那个,你教朕,朕有赏。”


谁特么稀罕你的赏?


但——


教了你,是不是你就是我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你爹呀!


苗王挺直腰杆儿:“想学哪个?”


梁帝想了想,说道:“昭昭最喜欢的那个。”


编蚂蚱,小家伙亲口说的。


苗王古怪地看向梁帝:“不是,那个还用得着学吗?”


梁帝道:“人各有所长。”


“啊……也是。”


苗王摸了摸下巴,“但这……咋教呢?”


梁帝正色道:“你手把手教朕。”


苗王睁大眸子,神色一言难尽:“手把手?”


这年头,当个师父牺牲这么大的吗?


梁帝颔首:“一次就够了,朕一定能学会。”


苗王挠了挠头:“行吧行吧。”


他勉为其难地走到梁帝面前,“准备好了我开始了。”


“嗯。”


梁帝点头。


下一瞬,苗王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抱住梁帝,唰的将他抛上了天。


突然被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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