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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没忍住脾气,横眉瞪了他一眼。
萧璟却倚在车壁上,笑意更浓。
会瞪他好啊,会瞪他,就不像假人了。
车驾很快抵达东宫,马车停在东宫正门前。
驾车的奴才清了清嗓子,咳了声后喊道:“殿下,娘娘,到东宫了。”
喊声入耳,萧璟起身,先一步撩开车帘子,准备下马车。
身后马车里坐着的云乔,却突地身后扯住了他衣袖。
萧璟顿住动作,回眸看她,挑眉淡笑,似问非问,颇有几分促狭。
云乔到底还要脸,更清楚若让萧璟顶着掌印指痕出了马车,长眼的都能瞧见,也必定都觉得是她在马车里动手打的。
确实是她的手打的不假,可也是她主动要打的。
云乔想到这般出去旁人会如何看,便觉头皮发麻。
目光看着萧璟脸上掌印,咬唇指了指。
萧璟故意装不明白,还要问她一句:“怎么了?”
云乔咬唇,又瞪了他一眼,才道:“你的脸,这样怎么能出去,旁人瞧见怎么好……”
萧璟似无所谓一般,笑道:“瞧见又怎么了,何况,多数人应当不敢抬头直视孤。”
可只要有一个人看到,那也是看到了。
云乔急道:“不行,不能让人瞧见……”
她说着,从旁拿了个帷帽递给萧璟。
萧璟却没伸手接,而是昂首,凑到她跟前。
那意思很明显,要她亲自给他戴。
云乔咬唇,再不情愿也还是好生给他戴上了帷帽。
萧璟一个大男人,平素出门哪里戴过帷帽,今日倒是头一遭。
他倒无所谓,顶着帷帽就下了马车。
自然也收获比平常更多的目光。
云乔则低眸收敛神情,在萧璟身后也出了马车。
萧璟没让她走几步路,打横就抱起人进了东宫,往正殿去。
云乔被他抱在怀中,抬首时,目光便能瞧见帷帽下,他脸上的掌印。
她心底一阵说不清的情绪揪着难受,索性闭上眼睛,阖眸不再多看。
萧璟抱着人回了内殿,将人放在榻上,才揭了头上帷帽扔在一旁。
“女人家用的,我戴着像什么样子。”
他口中嘟囔着。
云乔抬眸扫了眼他,瞧见他脸上的掌印红痕,心里却嘟囔,他做事才是不成样子。
脸上顶着那伤,自是不能出去见人的。
往后一连几日,萧璟都呆在殿里陪着云乔,哪也不曾去,折子都是送到此处批的。
云乔倒也没赶他,只是表现的,也并不算欢迎。
萧璟倒是脸皮厚,明知人不待见他,也死皮赖脸非要留着。
每日还一定要云乔给他上药。
他倒是没做过什么过分事,几日来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清晨醒来吻她时力道大了些。
亦或者枕在她腿上要她给他上药时,侧首假作不经意,隔着衣裳把脸埋在她身子里,嗅一嗅久未的甜香气。
日子来复去,转眼好几日过去,萧璟脸上的伤,终于没了痕迹。
因着云乔有孕,萧璟平日对她的事分外上心,却又顾忌着云乔许是还介怀当初他的那些话,刻意让人瞒住了云乔,暂时没告诉她此事。
可他每日入夜都守在她这,却什么都没做,最多亲一亲人,白日里伺候的人还多了不少,平日里照顾云乔个个都跟照看瓷娃娃一样,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加上那迟迟未至的月信儿,便是萧璟再命人瞒着,云乔也意识到了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实。
这日正初春,她坐在窗下木椅上,瞧着外头的一枝春色,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想起那日送陈晋离开后,他在马车里问她,若是有了孩子,希望像他还是像她。
想来那时,他便已经知道她有孕了。
云乔微阖眼眸,掌心感受到小腹处隔着衣裳透出的几分温热。
她没想过要怀孕,甚至还是排斥这事的。
可当这孩子真的来了,云乔的性格,也绝不可能动打掉腹中胎儿的心思。
她掌心轻抚自己腹部,隐约似是想起几分从前头一次怀孕时的情形。
那时还在沈家,她那胎怀的也艰难。
没怀孕前进门五年都没消息,不知受了多少冷言冷语。
好不容易怀上的那胎,还备感艰难。
尤其是,有孕不久,沈砚就抬了个同样身怀有孕的妾室进门。
云乔当初和那柳姨娘,几乎是前后脚生的孩子。
那一胎怀的,真是又艰难,又受气。
她想着想着,摇头失笑。
外头一个小萝卜头炮仗似地跑进内殿,边跑边吱哇:“阿娘,阿娘,明珠来咯~”
话音未落,人就小炮弹似地要往云乔身上冲。
伺候的婢女知晓云乔有孕,眼疾手快地拦下明珠。
后怕道:“哎呦,小祖宗,您可谨慎些,莫冲撞了娘娘,您来时,殿下那处怎么跟您说的?您都忘了不成?”
明珠被宫人拦着,撇了撇嘴巴,依偎在娘亲身边。
“阿娘,明珠已经跟着夫子读书了,皇祖母给明珠选了好几个伴读,可明珠更想跟锦瑟姐姐一起读书,你能不能同爹爹说一声,让爹爹跟齐王伯父提一提,好放锦瑟出来跟明珠一起读书。”
云乔手正摸着女儿的头,听了她的话眉心微蹙。
小丫头说话没心没肺,话刚说完,就枕着云乔腿弯,睡了过去。
云乔见她睡去,不自觉笑了下。
转念又想着女儿方才的话,抬眸看了眼跟着伺候的宫人,问道:“明珠方才说‘放锦瑟出来’是什么意思,锦瑟让他爹爹关起来罚了不成?这是做了什么错事,竟要把孩子关起来,锦瑟才多大……”
宫人听着云乔问话,小心地瞧了眼云乔小腹处,思及锦瑟郡主的事,到底没敢直言,只道:“想来是齐王府的家事,外人怎么好置喙……”
云乔闻言,也没再多言,低眸瞧着女儿睡熟的小脸,垂首爱怜地亲了下孩子脸颊。
……
齐王府里,坐在轮椅上的齐王萧策眉眼冰寒,听着手下人禀告的话,突地冷笑出声,一把将手边东西尽数砸了去。
“好!好啊!撺掇着本王的女儿弄死了本王的孩子,他萧璟倒是要有子嗣承欢膝下了!本王岂能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