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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
“你像是那种会说‘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死后自会长眠，生前何必贪睡’的那种人。”
林月花沉默片刻：“但是你……”
“走吧！”祝枝雪蹦蹦跳跳地走来，一把抓住李庄生的手腕。
“那我们就先走了。”李庄生笑笑，“去练两人双足去了。”
林月花便沉默着点头，看着李庄生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嘴唇。
“……我跟你说，今天曾晨她们还说我总是和你在一起呢，都冷落她们了……”
在前往操场的路上，祝枝雪握着李庄生的手笑嘻嘻地说。
“那你偶尔也陪陪她们嘛，都是你的好朋友啊！”
“会啦会啦。”
“她们对你那么好，最好不要失去她们哦，不然以后会孤单的！”
“只要有你在就够了！”祝枝雪挽着李庄生的肩膀蹭了蹭，“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
话音未落，她看见一位主任迎面而来，吓得连忙松开了手。
李庄生默然无言，眼帘低垂。
这时，胡梦蝶和朋友走过两人身边，笑着点头致意。李庄生也点点头，祝枝雪装作没看见。
她感觉自己没有冲上去大嘴巴抽胡梦蝶，已经是好涵养了。
“那个谢江晴……”等两人走远，祝枝雪抿嘴一笑，故作无事地道，“那个谢江晴，是不是和你关系挺好的。”
李庄生一怔：“怎么说起她了，小学时候做过同桌而已，关系一般般吧，平时都没联系的！”
“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就是问一下嘛！”祝枝雪撅着嘴.
“我不是激动，我是怕你有什么误会。”
李庄生讪笑，他语气确实有些激动了，尽管他和谢江晴之间没有一丝暧昧。
“我就是突然想到的……最近都没看见胡梦蝶和谢江晴在一起。”
李庄生愣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他经常能在校园里遇见胡梦蝶，但最近一段时间，好像确实没有看见两人在一起。
祝枝雪瞄了一眼，将李庄生的手握得更紧了：“而且……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她听到的传言是，谢江晴曾经和李庄生关系特别好，导致胡梦蝶吃醋了……对于祝枝雪来说，这则消息并不算是空穴来风。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听李休羽说过了，那是在她们爬山的时候，当时的李庄生和谢江晴都没有否认……至少可以证明，他们小学时候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呢？祝枝雪忍不住乱猜。能让胡梦蝶和谢江晴疏远，一定是很亲近了吧？
我不要！祝枝雪紧咬嘴唇。
……
“诶，你最近有听到什么传言没有？”晚上回家的路上，李庄生随口问道。
“什么传言？”李休羽懒懒地说。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和谢江晴有关吧。”
李庄生想到了祝枝雪的欲言又止，心里好奇。
“谢江晴？”李休羽微微蹙眉，“说是她跟胡梦蝶争风吃醋，然后闹掰了？”
“争风吃醋？争谁啊？”李庄生一惊。
“废话，当然某位校草哥咯！”李休羽冷笑着，“我上学期就跟你说过了吧？”
“不是，你等一下！”李庄生拉下手刹，“你们玩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李休羽不满地皱眉。
“可是我暑假还见到胡梦蝶跟谢江晴在一起呢！”
“那就是最近才闹掰的呗！”
“最近闹掰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庄生为自己叫屈，“我这学期都没和她们说过几句话！”
确实是委屈了，自从祝枝雪知道胡梦蝶强睡了他之后，李庄生就算在学校里看见胡梦蝶也基本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沟通还没有他和胡梦柯来得多。
毕竟胡梦柯每个周末都会给他电话，一会儿说被老师骂了心情不好，一会儿说和同学吵架了，一会儿又说考试没考好嘤嘤嘤……搞得李庄生都不好意思不安慰她。
李休羽面无表情：“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最近是这么听说的。”
李庄生皱眉：“你不知道？你不是她们朋友吗？”
“我只是和胡梦蝶玩的好，和谢江晴不熟。再说，胡梦蝶跟不跟谢江晴玩都和我没关系。”
李庄生叹了口气，重新拧动油门：“那你明天帮我问一下吧。”
李休羽轻哼一声：“你关心那么多干嘛？”
“我也是谣言受害者诶！造谣都造到我身上了！我还不能问问原因啊！”
李庄生疲惫地叹了口气，其实仅仅和他有关倒是无所谓，但都传进祝枝雪的耳朵里了，李庄生就必须要搞清楚。
“你别急啊，我明天帮你问问……你最近越来越焦躁了。”
寒凉的秋风好像才吹进李庄生的怀里，李庄生一个激灵，突然冷静下来。深秋的夜，格外安静，只有风吹枯叶，马路两侧传来飒飒的声响。
“好冷啊。”李休羽从背后搂紧李庄生，将手伸进他的兜里，“最近降温好快啊，你别感冒了。”
“我会注意的，你也是，别感冒了……哎呦！”李庄生轻声说着，突然急刹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休羽笑着伸出了手，“我只是太冷了，又不是故意摸到的！”
李庄生脸上微红，弯了弯腰，心想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个天啊，确实冷。”李休羽扯开话题，“我记去年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呢。”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李庄生听到“去年这个时候”之语，忍不住想到，自己从未来回来已经有一年多了。
真是恍如隔世，最近越来越少的想起未来了。好像，自己就是这个时间的人一样。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哼哼，那还是因为，我还记得你去年这个时候……”
李庄生接口道：“今年确实冷，十二月初就要下雪了。”
李休羽的话被打断也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
“哦，看天气预报的。”
“离十二月还早呢，天气预报，应该没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