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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子，若是说，只有孙强一个受害者，那李胜倒是不慌。
但，第二受害者出现了......
两具尸体！
离性质改变，仅仅只差一位受害者！
若是还有第三具，那案子的性质，将直接成为连环凶残虐杀案！
这起案子......
江三市上一次发生的叫做‘人头狗’。
若非那案子破的快，在连环性质定下的那一刻，省会绝对会亲自派人来侦查破案！
“第二具尸体......”
十月十一号，下午两点，李胜来到第二受害者的家中，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无比沉默。
虽然受害者还未成为三人，并没有定下连环杀人的性质......
但他不认为案子只会有这两人死亡！
如果有第三人，甚至是第四人，那这些人的身体，也被像这样撕扯开，被扯成碎片，涂满整个房间......
那对居民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没人想跟这种人待在一起！
一天不破案，那就得一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还有这些线索......”
李胜深吸一口气，他凝眉，看着面前这些画面。
这间屋子的主人叫赵光。
没有父母儿女，也没有工作，终日里也就在村里闲逛，下下棋，喝喝茶。
但没想到他死了......
死状还这么惨！
整個身体的肚子被剖空！
可以想象，死亡时受害者流了一地。
屋内腥臭的味道吸引来一堆苍蝇，即使干涸后，苍蝇依旧在空中不断盘旋。
被嚼碎的肉块吐在地上，宛若一颗泡泡糖，又或是口香糖，蚂蚁不断搬运啃食。
血液溅射到墙上，将茅草屋重新装修。
碎裂的器官仿佛装饰品，沾粘在墙上。
最关键的是......
“十七人。”
许生在屋内站起身，他满脸的感慨，小心翼翼踮起脚尖，随后走出屋门。
“经过鉴定......抛掉受害者本人，以及孙强的脚印，这间屋子里，曾经最少有十七个人来过这！”
他来到门外，李胜的身边，随口说道：
“换句话说......”
“凶手至少有十七人！”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李胜的心猛地一跳。
他眼角一抽，看着屋内的惨景，默不作声。
屋内有很多脚印。
受害者的血液流淌在地上，浸泡住凶手的脚，随后留下一个个足印。
而屋内的地板又是单纯在地上铺了一层砖，随后用黄土压实，并没有水泥和地板砖。
住过乡下的应该知道，这年头大多数老人住的房子都是这种结构。
这也就导致，在血液干涸后，浸泡过凶手脚部的地方，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并且，这些脚印还很奇怪。
“怎么还有手印？”
李胜眉头一皱，他看着那对褐色脚印中，清晰的五指手印。
地上有两只手印，那凶手是如何行走的？
倒立行走？
还是，对方在杀人时不小心双手按压在地上留下的？
如果是后者，那......
李胜将目光移到一旁，他陷入沉默。
手印的一旁，是一只脚印。
这个脚印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点在于......
这个脚是脚跟向前！
从死者的方向来看，对方的脚跟前方才是受害者，若是他也参与到杀害死者的过程中，那腰部的扭曲......
至少一百八十度！
还有其余的。
“一共十七人，这十七人有点古怪。”
许生站在门口，他默默看着屋内的环境。
疑点太多了。
光是为何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能惹上这么多人，就很古怪。
而且，从这些人下手力度来看，这些人的年龄绝对不大！
从人的身上扣下肉，这点不难。
但将一个人，活生生的将腿给扯断......
那所需的力气就十分庞大了！
六十多岁，惹上十多个中年人，甚至是青年人......
怎么惹的！？
“受害者背景调查完了吗？”
许生看向一旁的韩阳。
在发现第二凶杀现场后，他们两人立马给李胜发去了消息，同时许生负责勘察现场，韩阳在附近进行走访。
同时配合内勤部，全力查询对方的身份。
“查完了。”
“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很简洁，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韩阳叹了口气，他眉头紧锁，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上有很多潦草的连体字，这都是他边走访边记下的。
“第二受害者名叫赵光。”
“六十二岁，性别男，平日里没发生什么大矛盾，口角之争也没出现，待人温和，没有职业，平日里花销不大，不知道靠什么活下来的。”
“对方生活在张家村约莫二十年的时间，算得上是本地人了。”
“只有一个较好的朋友。”
赵光，这就是面前惨死的人了。
这人的身体现在成了绞肉机，和灌成腊肠的碎肉一样，到处都是身体组织，地上又全是脚印等线索，还要留意打斗痕迹，这就导致警方无法第一时间将尸体保存起来。
也没办法保存......
总不能，连带着墙皮一起扣下来吧！
至于那个唯一的朋友......
“孙强！？”
许生突然开口。
他记得，自己就是因为从孙强那查到，对方唯一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赵光。
“是他。”
韩阳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只是相比他人，更像是朋友一些，偶尔会一起下下棋，或是聊聊天。”
朋友？
许生一顿，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凶杀现场。
“赵光的死亡时间......”
他看着那腐烂的尸体内，在肉里不断蠕动的虫子，以及尸体旁边，蛆虫脱落的虫壳。
这里没有空调，晚上睡觉也就吹吹风扇。
这就导致，屋内的气温基本没什么变化，和外界一样。
“十月份，这十一天最高气温达到过三十八度五。”
“从腐烂尸体的速度，以及蛆虫脱壳的时间来算......”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十天前。”
赵光是在十天前死亡。
而作为朋友的孙强，死亡时间是两天前。
两者间差了八天！
但两者居住地点，却只间隔两公里。
孙强是在这八天内激怒了凶手，随后惨遭杀害，还是说，是和赵光一起激怒了凶手，在赵光死亡后，凶手利用这八天的时间，找到了孙强，然后再杀死对方？
还有......
对方的矛盾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