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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怕有对比。
当各方圣者看见土元漠这般没种。
他们再看小祖师的眼神，多少都带上了一丝异样。
特别是秦氏那边的圣者。
本来小祖师被打的连连求饶，让他们心中对小祖师的敬畏感已经下降了许多。
对方身上自带的威严光环也黯淡了不少。
可如今他们一看土元漠这般模样，再想到小祖师硬生生承受了四百下刑罚。
不知不觉，他们望向小祖师的眼神更添几分崇敬。
沉闷声，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仿佛成为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数不清的圣者，都在静静的注视这一幕。
“拘传术太过神异了，那两位差役的手段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能让土元漠叫成这般模样，真正的威能怕是我辈都难以想象。”
一名天尊忍不住开了口，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与惊惧。
“是啊……”
不少天尊深有同感。
这拘传术不仅说拘就把土元漠给拘了。
那些令签里所代表的刑罚，如今细想起来，更是令人觉得可怖。
在他们看来，土元漠已是天尊里的顶流。
这样的强者就算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几棍子打的这般狼狈。
那必然也是拘传术的神通威能之一！
此时此刻，不管是在场的圣祖计划成员，还是不在场，只能通过大幕来隔空遥望此间的成员，眼神都变得莫名兴奋起来。
才短短时间里，他们也没想到自家的方圣祖，已有了如此手段。
“这一顿打，方圣祖的圣祖计划愈发稳当了。”
五老面面相觑。
崔幻虚叹了口气：
“以前的圣王计划，以及现如今的真王堂，在这方面，怕是远远追不上他了。”
“无妨，最起码我们现在跟方圣祖站在同一座阵营。”
商笃行沉吟道：
“追不追上他，已经无所谓了，等我们先从涅槃禁区里打出一个劫涅高级的称号，再谈此事也不迟。”
这话让其余四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差距太远了，真的太远了，远到他们已经没心情去追了。
……
……
不知过去多久。
土元漠忽然感觉身上的疼痛正如潮水般褪去。
他惊喜的睁开眼睛，自己顶住了？
这样恐怖的刑罚，他真的顶住了？
“皮彦，你别担心，我撑住了！”
他第一时间看向小祖师，传音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小祖师冷笑道：
“他们才打了你三下，还有三百八十七下。”
“什么！？”
土元漠微微一惊，随后恐怖的疼痛再次袭来。
他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小祖师看见这一幕，深深吸了口气，自嘲道：
“我真是瞎了眼睛，会选择与他合作。”
“这火燧秦氏的小祖师，身份也不一般啊，到底什么来头？”
不仅在场的天尊早就看出端倪，各方的圣者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连人族七大神域，所有正在抬头望天，观看此景的人族圣者，都感到深深的困惑。
“我们人族，什么时候有资格与碧落阴间的阎君合作了？还是火燧祖师麾下的小祖师？”
疑惑在他们心中不断放大，却始终想不出个缘由。
“看来，人族的底蕴需要重新估算了。”
有天尊沉声道。
各方天尊对视了一眼，下意识找寻起秦火燧的身影，见他并不在场，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土元漠昏过去没多久，就被水给泼醒。
随后继续行刑。
然后又晕，又泼醒。
在如此反复的过程之中，李无道和赤炎圣者渐渐打完了余下的三百多下。
最后一次泼醒土元漠后，他双眼呆滞，一副走神的样子。
“你现在可以交代了吧？”
方尘的声音让土元漠渐渐回过神。
他看了看方尘，又瞧了瞧四周的景象，最后目光落在那三只满满当当的竹筒上。
深吸一口气，土元漠缓缓道：
“前些年……”
“具体点。”
“一万两千五百三十九年前。”
土元漠：“我在三十六层虚空里，发现了一株神药，它快要结果了……”
一万两千多年前？
方尘神色一动。
那时候怕是还没他。
所以这件事，是恰好撞上了？
小祖师淡淡道：
“土元漠，你要想清楚了，这件事说出来，那你什么也捞不到。”
“想清楚了，我没想到这里的刑罚会这么疼，我认了。”
土元漠面无表情：
“那株神药，是我和泣血帝君一同发现的，但我们无法接近它。
只要靠近，它就会转变方位。”
“他果然和泣血帝君有交情！”
所有圣者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
不过他们更加好奇，是什么神药，连土元漠这等强者都无法接近。
这同样让方尘也非常好奇。
“后来皮彦寻上门来，说他来自皮影宗，知晓诸多古老的隐秘。
经他指点，才知晓那神药名曰：「气运菩提」。
只有它认可的圣者，才有资格服用它。”
“气运菩提？”
“这是什么东西？”
不说寻常天尊，就是白泽熏之流也面露茫然。
无数圣者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小祖师身上，眼神充满凝重。
心中对皮影宗的存在，愈发好奇。
“近年，气运菩提似乎要结果了，但它那边却显现出一道身影。”
土元漠轻轻叹了口气：
“是你。”
“是我？”
方尘神情古怪道：
“然后呢？”
“这说明气运菩提选中的是你，皮彦告诉我，只有打击你在五天的威信。
这样才有可能让气运菩提重新认主。”
土元漠淡淡道：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了，恰逢泣血帝君知晓尸煞帝妃在人间，所以便借此事，看看能否更改气运菩提的认主结果。”
众圣恍然。
这件事简单点说，就是土元漠他们发现了个宝贝，结果那宝贝似乎在冥冥之中，已经认了方尘为主。
他们知晓此事后，便打算看看能否通过打击威信的目的，让那宝贝更改结果。
“好神异的东西，竟会自己择主？”
“看方尘这模样，他似乎也不知晓此事……”
无数天尊都对这气运菩提产生了兴趣。
“事情就是这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也想问问你。”
土元漠缓缓撑起身子，踉跄了几步后才站稳：
“不管我出发点如何，你豢养恶鬼之事，是真的吧？
你打算怎么向五天各界，交代此事？”
方尘：“交代？交代个屁？
方平安是我儿子，以后他会经常行走在人间。
如果有谁觉得不妥，我也可以随他去阴间生活。
带着真魂族去三涅战场里打天下。”
白泽熏他们一听到真魂族这三个字，立马变了脸色。
“其实这件事没那么严重，一切都是土元漠私心作祟。”
“虚空处决者也不是没来过人间，人间不依旧是这般景象？没什么变化嘛。”
“一两位虚空处决者不算什么，反倒是土元漠与泣血帝君勾结，需要细细清算。”
白泽熏等阎君纷纷开口表态。
“小子，你只要别再称呼恶鬼为真魂族，这事我们几位阎君给你兜下了，以后许你无忧！”
她的声音，同时在方尘耳边响起。
这是立场问题，牵扯重大，必须严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