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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守元的提醒，众天尊继位者都觉得不太对劲。
方尘刚刚的问话，明显目的性极强。
可如果出去以后会忘却此间一切，又有什么问话的意义？
“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你们之中有些存在不愿意表态也就算了，没事的。”
方尘淡笑道。
崔天魂他们见方尘回避了这个问题，神色略显古怪。
殷荡当即道：“嗯……如果你和人族的火燧天尊作对，理论上我肯定也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放心好了。”
商守元他们也陆续表态。
就连藤克爽和另外几位灵耀至高联盟的天尊继位者，也表态要站在方尘那边。
“看来他们已经认为我能带着记忆走出去了。”
方尘心中暗道。
“对了，刚刚世子跟你们提过的，纯血菩提你们怎么说？
要是能赢下擂台战，到时候就奖励十颗他们说的筑基果。
你们用不上，借给世子吧？
世子家大业大，那么多人要照顾，纯血菩提根本不够用。”
玉仙子沉吟道。
此言一出，崔天魂他们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不借给方尘，方尘出去以后会记恨我们吧？”
仙符族乐乐一脸犹豫。
蒲亚亚淡淡道：“方尘同学不是这种人，我们和他本就无冤无仇，谈不上记恨。”
这句话，突然间让他们脑海中浮现出司寇悖被打出屎的一幕。
商守元沉吟道：“纯血菩提如今对我等的确没多大用。
虽然我等家里也有不少子弟在等着纯血菩提。
甚至此物可以换来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景宝。
但如果我能赢下这擂台战，得了奖励，便借给方尘同学吧，家大业大的的确不太容易。”
蒲云妃轻轻颔首：
“先前听方尘同学那么一说，需要照顾诸多转世的仙鸿子弟，的确需要许多纯血菩提。
前些年方尘同学在七阳堂打的那般努力，只怕也有不少纯血菩提是给了仙鸿子弟。”
方芷雪神色一动，失声道：
“王崇松他们……”
“嗯，老王他们也都是仙鸿一脉，转世以后我找机会全接去慈悲山了，以后有机会给火燧一脉来一波大的。”
方尘道。
方芷雪眼中顿时露出感慨之色。
崔天魂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这火燧一脉都快被人抄老窝了，竟一点都没察觉？
接下来各大天尊继位者也都陆续表态，愿意在赢下擂台战以后，借纯血菩提给方尘。
连灵耀那几位都没嘴硬。
方尘见状，自然是一一道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擂台上不断有宗门弟子主动上去，或被动上去。
但他们鲜少有赢下十场者。
附近的宗门子弟正在不断的锐减。
数量比之初来乍到的时候，已经少了三四成。
五天的天尊继位者也出现了几个倒霉蛋，被强行丢上擂台，然后一场也没打赢就被淘汰。
这让崔天魂他们心中无比沉重。
一想到方尘的表现，想到玉仙子的表现，再想到这些宗门子弟的手段，他们心情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滋生。
身为天尊继位者，他们一路走来，得到无数喝彩与仰视。
偶尔遇到几个打不过的，那也是对方实在太强，超出了他们这个层次。
五天里，拢共才多少这样的天尊继位者？
屈指可数罢了。
可现如今的处境，突然有一种让他们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的颓败感。
“范水，你再去打探一下，他们到底是哪里的，但记住别泄露太多底细。
这群家伙出去未必会忘却此间的事情，别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
商守元传音道。
崔天魂他们的目光也齐齐落在范水身上，眼神充满鼓励。
范水面色一沉，冷嘲道：
“你让我去我就去？别忘了我资历比你们老的多，真要交手，你我之间未必谁输谁赢。
更何况出去以后也会忘记，还不如不问，免得暴露自己。”
“去吧，打探打探，对我们都有好处，这种未知的敌人如果实在弄不清楚底细，五天会有凶险。”
方尘道。
“那我去问问。”
范水当即朝某个宗门子弟走去。
商守元他们神色均有些复杂。
堂堂餍鬼族的天尊继位者，似乎从血雨楼一役结束，便彻底在方尘面前没了脾气。
他们几乎已经能够确定，那「无始」就是眼前的方尘。
范水的猜测一直是真的，所以他从那时候开始，面对方尘的时候态度就很端正。
彼时，范水已经跟那名宗门子弟聊了起来。
对方看在方尘和玉仙子的面子上，对待范水的态度也还算和善。
“老兄，你们是哪个宗门的？一看就是大域宗门子弟吧？别告诉我是镇域宗门子弟哦！”
范水笑吟吟的道。
被他问话的宗门子弟忍不住笑了一下，附近的几个同门互相对视一眼，倒是觉得这小子嘴巴挺甜。
“那不至于是镇域宗门，我们是小域宗门玉衡宗弟子。”
“玉衡宗？我之前听我夜天谷师兄说过，这玉衡宗可不了得，有大域之资！”
范水神情一震。
“是吗？”
几名玉衡宗弟子互相对视一眼，下意识朝方尘那边看去。
方尘见状，也微笑着点点头，目光慈祥。
“原来灵耀宗的弟兄这般看重我们玉衡宗，先前倒是显得我们没有礼数了，刚刚也一起辱骂了贵宗几句，还望贵宗莫要见怪。”
几名玉衡宗弟子互相对视一眼，郑重行了一礼。
范水见状，连忙摆摆手：
“客气了客气了。”
随后他借故与对方又闲谈了一阵，便很随意的问道：
“诸位，你们可知道霸天宗位于何处？”
“霸天宗……”
“等等！”
本来那位玉衡宗弟子打算回答范水的话，却被另外一名玉衡宗弟子拦了下来。
他笑吟吟的看着范水，拱手道：
“不知你们灵耀宗，是不是在天元道之外？”
范水微微一怔，心思急转，最后缓缓点头：
“是啊，阁下怎么知道？”
刹那间，现场气氛变了。
玉衡宗弟子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就连附近听到他们之间谈话的宗门弟子，脸色也变得很阴沉。
看向范水和方尘他们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杀意。
“出事了。”
方尘传音道：“静观其变。”
崔天魂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范水察觉到不对劲，讪笑道：
“几位兄弟咋回事呀？我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