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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席靳白跟季梓承说了什么，他们俩都守口如瓶。
不过还好小家伙不生气了，当天晚上一直粘着她，不让她和席靳白有相处的机会。
好像在暗暗较劲儿。
席靳白并不在意，因为明天以后，桑余就是他的妻子，这是不变的事实。
这天晚上桑余陪季梓承到很晚，小家伙神神叨叨地跟她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怕她去苏城过得不开心，也怕她被人欺负。
桑余揉揉他的短发，“人小想得倒是挺多，姐姐又不傻，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在家乖乖听爹地妈咪的话，别让我们担心。”
季梓承难得乖顺，“噢。”
姐弟俩聊到凌晨，实在困了才睡着。
次日上午，桑余和席靳白要出发回苏城。
走之前，季梓承不舍地抓着桑余的衣摆问：“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很快的。”
刚结婚，她得先在苏城住一段时间，和席靳白过一遍那边的礼节。
该叮嘱的季菀宁早就叮嘱过桑余好多遍，眼下只说一句：“余余，有事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桑余保证：“我会的妈咪。”
她没把离别的情绪表露出来，不想家里人担心。
乔明辉在旁边跟席靳白聊了两句，“靳白，以后余余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席靳白颔首，“应该的叔叔，您放心。”
没有半点敷衍的语气。
他说话做事总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品行装不出来。
告别后，桑余跟着席靳白上车，司机驱车驶离季家。
季菀宁看着逐渐淡出视野的车影，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从没想过女儿会这么早结婚嫁人，以后她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人生，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季梓承眼尾悄悄泛红。
季菀宁安慰地拍拍他，“好了，过段时间姐姐就回来，或者到时候我们过去苏城看她。”
-
三个半小时，飞机落地苏城。
司机提前在机场门口等。
上车，席靳白开口吩咐：“去民政局。”
桑余侧眸看他，“直接去吗？”
席靳白对上她的视线，眉心微微拧了下，“不然？你反悔了？”
“不是。”桑余解释，“我是想问，我们不用先签婚前协议吗？”
闻言，席靳白眉宇舒展，淡淡出声：“不签。”
桑余惊愣，“不签？”
席家这样的家族，好几个季家加起来也比不上，资产数额庞大，结婚前签财产保护协议再正常不过，防止日后发生财产纠纷。
可是他竟然说不签，那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他们离婚，他名下一半的财产都归她所有。
席靳白知道她在想什么，嗓音沉了几度，“我们不会离婚。”
口吻不容置疑。
桑余默然。
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况且他们都没有感情，离婚的概率比一般夫妻大多了。
席靳白抬手挽了下她耳边散下的头发，“我们还没结婚，你就想着以后的事？”
指腹刮过脸颊，略显粗粝的指尖与细腻的肌肤摩挲，心跳错漏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