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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席靳白送桑余回酒店。
车子停在大门口。
桑余解开安全带，下车前想起件事，从包里翻出一张卡，还给他，“这是你的卡，物归原主，谢谢。”
席靳白顿了顿，伸手接过，低声说：“你都没有用过，谢什么？”
早就预料到她不会用这张卡。
桑余捏了捏包包肩带，“谢谢你留给我以防万一，不过我的钱够用了。”
席靳白扫过她精致柔和的侧脸，“这两年过得开心吗？”
“嗯。”
做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见识到了更大的世界，扩充眼界，也找回了设计灵感，还弥补了没有读大学的遗憾。
桑余心满意足。
席靳白提了下嘴角，“开心就好。”
桑余拎着包，另一只手去拉车门，“我进去了，再见。”
席靳白：“嗯，早点睡。”
-
回到房间，桑余随手把包搁在桌上，躺进沙发里歇了会儿，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盏失神。
耳边回荡着他说过的话。
——因为我三年前就跟她说过，我有喜欢的姑娘，叫桑余。
她心里很乱，好像被千丝万缕的线缠住，纵横交错，杂乱无章。
席靳白的意思很明显，他还在等她。
可她却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对感情没有太大的渴望，如今她的生活和事业正好能让天平保持平衡，如果加入感情，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发了许久的呆，思绪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桑余起身，从包里翻出手机接通电话。
周婧媛的声音传了出来：“baby，你是今天来苏城吧？怎么样，和导演聊得顺利吗？”
她坐回沙发上，“嗯，挺顺利的。”
“那就好，恭喜你啊。”周婧媛问：“你明天有安排吗？要不要出去逛逛？”
桑余没什么事，答应下来，“好。”
周婧媛跟她约时间，“那中午十一点左右我去酒店找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下午逛逛商场，这么热的天逛景点我怕会中暑。”
“嗯，可以。”
聊完挂断电话，桑余抛开脑子里紊乱的思潮，打开行李箱，找睡衣去洗澡。
这一晚她没怎么睡好，做了很长的梦，梦到她第一次遇见席靳白，到第二次相遇，再到分开，后来又纠缠，这中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最后她离开港岛，梦就醒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醒来，洗漱好去楼下餐厅吃早餐，再回到房间构思设计稿。
十点开始拾掇，化了个淡妆，换上连衣裙，拎包出门。
周婧媛刚好到酒店大堂。
一见面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baby，又见面了！”
桑余弯唇，“你今天好漂亮。”
“那可不，跟你一起逛街当然得打扮得漂亮一点。”周婧媛收下她的夸赞，挽着她手臂，“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桑余点头，“好。”
周婧媛带她去了一家很有名的中餐厅，聚集了苏城特色菜，五星级大厨精心烹制，味道无可挑剔。
午饭结束她们便去附近的购物中心闲逛。
商场内部，各种卖吃穿用行的商店应有尽有。
避开了休息日，来往的人并不多，广播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路过一家美甲店，正好时间还早，周婧媛就拉着桑余进去做美甲。
选的简约彩绘款，没有贴甲片，一个多小时就做完了。
女生的快乐其实很简单，有时候做个好看的美甲、染个漂亮的发色或者吃一份好吃的甜品，心情就会很好。
做完美甲接着去楼上逛专柜，周婧媛说想买套首饰搭配自己的新礼服。
-
席靳白为了消闵江悦的气，今天下午特地腾出时间陪她逛街。
闵江悦早就不生气了，站在柜台边挑选珠宝，“我说了不用你陪，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陪桑余。”
席靳白轻笑，“不是您说没有人陪？”
至于桑余那边急不了一时，慢慢来吧，她昨天肯答应和他吃饭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闵江悦失忆，“我有说过这话？”
席靳白淡淡道：“您说我很久没有陪您吃饭，我怎么记得前天早饭，我们是一起吃的。”
“……是吗？那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闵江悦又转念一想，“不对，我早上只喝一碗燕窝，你哪里陪我吃饭了？”
席靳白无声一笑，也不辩驳，“嗯，我的错。”
闵江悦心情不错，大手一挥和sales说：“这几款我都要了。”
sales登时眉开眼笑，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爷一样，“好，这就给您包起来。”
席靳白安静充当ATM机，递上卡买单。
这时又有客人进店。
周婧媛在和桑余吐槽，“怎么那些首饰都大同小异，没什么特色。”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说着，闵江悦回头望向声源处，惊讶出声：“婧媛，桑余！”
周婧媛停下脚步，心脏“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她还在想要不要找时间和桑余坦白，结果就瞒不住了。
桑余看了看席靳白，余光又瞥见周婧媛脸上的心虚，好像明白了什么。
闵江悦显然还不知晓这其中的猫腻，笑着问：“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周婧媛不敢看桑余，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我们是校友。”
闵江悦感叹，“看，这就是缘分。”
桑余知道，这大概是人为的缘分，难怪她一进学校周婧媛就主动过来搭话，后来又处处照顾她。
席靳白目光暗了一寸，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闵江悦又道：“你们也来买饰品？正好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让席靳白买单。”
周婧媛连声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就行了。”
关键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买东西了。
闵江悦见桑余一直不说话，直接问她：“桑余，你有没有喜欢的？”
桑余礼貌地说：“我不买，谢谢您的好意。”
“席太太，您的首饰都装好了。”sales开口提醒。
闵江悦点头，“那你们慢慢逛，晚点让席靳白送你们回去，我还约了朋友，就先走了。”
说完就拎着购物袋走了。
周婧媛瞅了眼席靳白，又忐忑地看向桑余，压低声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