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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主她专治各种不服 > 60 那个对自己父亲开枪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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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狂风骤作,江城迎来了入夏之后最大的一场雨。


轰隆的雷声震撼,不知道震醒了多少深眠的人。


偌大的床上,红色的喜被遮盖了床上肢体纠缠的两人。


闪电划破天际,亮光也落在了枕头边上男人的眼上。


他睁开眼睛,侧目望着不断拍打在玻璃门上的雨滴。


院子内的竹子和枇杷树迎风弯腰,劈里啪啦的雨声和雷声交错,十分吵闹。


他怀中的人睡颜恬静,两只手死死的抱在他精瘦的腰上,交缠的很紧。


又一道闪电划过,郅淮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轰隆的雷声落下,怀里的人似乎是感觉到外面的吵闹声,随即皱眉动了动。


郅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哄了哄,手掌轻拍她的背部安抚。


睡梦中的人很快平静下来,脸下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随即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狂风吹动半夜之后,临近天亮,雷声停止,暴雨骤然停歇。


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浇灭了一整夜的狂躁浮动。


叶斐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她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她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脑子接受了半天的信息,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郅家。


她昨天晚上好像是没做噩梦,也没有中途醒过来。


甚至一夜好眠直到天亮。


她这段时间的睡眠不是很好,要么是心悸要么就是噩梦。


这人睡在她身边,她居然能睡得这么好。


有了这个认知,叶斐愣了几秒钟。


听到她起身下床的声音,外面等着的佣人推开房门过来扶她下床。


“少夫人,我扶您去洗漱。”


叶斐听着这称呼实在是怪怪的,开口纠正,“你还是叫我叶小姐吧,这么叫我听着不习惯。”


佣人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脸圆圆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听了她的话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看到她的样子,叶斐松口退让。


“算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小姑娘高兴的扶着她进了浴室,撑着她洗漱完毕之后又从衣帽间给她取了衣服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叶斐问了句。


小姑娘笑了笑,“我叫小果。”


叶斐对这个笑起来脸上有酒窝的姑娘挺有好感的。


“他人呢?”


小果反应过来问的是郅淮,开口同叶斐解释,“小少爷每天清晨都要去佛堂抄经文,他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走了,让我等您醒过来带您去吃早餐呢。”


抄写经文?


叶斐反应过来,从前老爷子带着郅淮去华鼎寺的时候也是天天盯着他抄写经文。


这么多年了,这习惯难不成一直保留着。


“他每天都要去吗?”


小果点头,“嗯,听郑伯说只要小少爷在家,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得六点钟过去抄写经文。”


所以他们这些佣人其实也挺好奇的。


听说小少爷的性格不是很好相处,整个郅家的人挺害怕他的。


但就是这样据说性子乖戾的小少爷,却能老老实实的听老爷子的花每天六点钟去抄写经文。


严寒酷暑,只要在家都会去,大部分的人都想不通。


“小少爷说等您醒了就带您过去吃早餐。”


小果推着叶斐的轮椅出了房间。


来到郅家的第一顿早餐当然是要和郅老爷子一起吃的,好在叶斐醒过来的时候不晚。


这会儿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


院子里佣人还在打扫昨天暴雨打落在地面上的树叶,就连树上挂着的枇杷都落了很多。


可想而知昨晚上雨大的程度。


正在树下摘果子的荆楚看到叶斐出来,欢天喜地的将刚摘好的枇杷放到了她手里。


“老大你尝尝,这果子还挺甜的。”


叶斐看了眼手里的枇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雨之前。”


荆楚将枇杷拨掉皮之后递给了叶斐,“那老小子我送回去了。”


叶斐咬了口,这枇杷树是有专门的人照顾的,所以这果子的个子不小,果皮也是黄灿灿的。


“是吗,你怎么送的。”


荆楚自己吃的比较粗糙,直接没剥皮就吃了进去,将嘴里的果皮吐出来之后说了句。


“打晕之后丢在门口了。”


下一秒看到轮椅上的人表情不太对,荆楚悻悻然将果子再递了一个过去。


“还要吗?”


黑色的院门从两边打开,星墨进门之后到了叶斐身边颔首。


“夫人,我来接您过去。”


正在吐核的荆楚没控制住力道,褐色的枇杷核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少年的左肩上。


果核击中他的手臂之后掉在了地上,原本就话少的星墨看了眼滚动的果核,默默的抬头看着他。


荆楚咽了咽口水,十分小心的伸手给他拍了拍被果核打中的地方。


“对不起啊。”


说着还顺手抬高了手里的果子,“要吗?”


叶斐看了眼荆楚,再看看星墨。


莫名的有种在看别人家小孩的感觉。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星墨就要比荆楚沉稳许多,少年老成都不像是同龄人。


被推着往碧潭居去的路上,叶斐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被传为古宅之首的郅宅到底是什么样子。


无论是从建筑设计还是园林景观,这里都当之无愧的能够被称为第一园林。


老爷子的碧潭居距离云中庭不远,不过七拐八绕的路过几个院子。


快到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郅家父子。


郅翰柯在看到轮椅上的人的时候停下了步子,他身边的郅泊随着父亲的脚步停下。


“早上好啊,睡得还好吗?”郅翰柯率先开口。


叶斐点头打了招呼,“二叔。”


郅翰柯哪怕笑意柔和,身上敛去了商场上那股气息,却依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


“先进去吧。”


郅翰柯率先跨入碧潭居,毕竟也不熟悉,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话能提。


老爷子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看到进门的人他老人家脸上笑意分明。


“这么过来累坏了吧。”老爷子看着叶斐问。


她笑着回答,“不累。”


反正是坐在轮椅上的。


“你这腿脚也不太方便,这段时间也不用过来的,等到脚上好了之后再随便跑。”老爷子十分体谅的说了句。


郅泊正好坐在叶斐对面,看着轮椅上一脸乖巧的小姑娘,他挑眉轻笑。


外界多传闻叶斐的性子张扬,虽然看上去是挺纯良的,但实际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弟妹这腿是什么时候伤的?”郅泊忽然同叶斐搭话。


依旧是那副轻佻散漫的样子,从头到尾打量的视线让人十分不悦。


“一个多月了。”叶斐回了句。


郅泊笑意分明,“那快要好了,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谢谢大哥关心。”叶斐没有再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意思。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次这个人看到她的时候,眼中总是有种幸灾乐祸的即视感。


但他和郅淮的关系不好,这是确定的。


珠帘碰撞的响声轻灵,几人抬眸顺着侧边的门看去。


郅淮穿过珠帘出来,人径直到了叶斐身边落座。


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再次将叶斐包裹,她看了眼郅淮来的方向。


每天都过来抄佛经,他身上这股檀香也就能够解释是怎么来的了。


但她不太理解一件事情,抄佛经是为了修身养性,压制躁动的情绪。


怎么这人还能一边抄写经文,一边在擂台上浴血奋战?


冷静和暴力,两方对立之下,他能融合的这么好。


“吃早餐吧,一会儿都得出门,别耽误了时间。”老爷子吩咐了一句。


饭桌上郅家的用餐规矩很好,碗筷放下抬起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动静。


“阿淮,一会儿跟我去公司一趟,你要接手郅一科技,相关的工作从今天开始得慢慢的将相关事务移交到你手里。”郅翰柯对着郅淮开口。


一旁的郅泊哼了声,“爸,我看你先别着急,以后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搞不好还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郅翰柯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别胡说八道。”


这事儿是老爷子亲自敲定的,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况且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老爷子觉得他是个不能容人的。


“今天暂时没空,明天我会到公司去。”郅淮将放凉的豆浆递到叶斐手边。


“有什么事能比公司的事情重要?”郅泊盯着他问了句。


郅一科技都已经拿到手了,还这么不轻不慢的态度。


老爷子的偏心可是越来越严重了。


“领证。”郅淮难得心情不错的回答他。


提到这个,老爷子倒是赞同的点头,“这事儿可不能拖,早点办下来也好。”


既然是提到婚姻大事,自然什么事情都要让步。


郅翰柯表示理解,“我会让秘书将相关的文件备好,随时准备交接。”


郅泊握着汤匙喝了口粥,那双桃花眼时不时在对面两人身上扫过。


这人才刚结婚,老爷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将权力交出去了。


等到以后叶斐真的生下第一个孩子,恐怕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早餐之后,叶斐要到医院去拆石膏。


老爷子还有些话要交待郅淮,所以将人留了下来单独聊。


荆楚推着叶斐在外面院子的湖边乘凉等着。


郅宅最中间的位置,有一片天然形成的湖泊,距离老爷子的院子距离不远。


看着湖面上游着的品种罕见稀有的天鹅,叶斐下意识的感叹财大气粗。


原本百无聊赖的待在她身边的少年抬眸看到了湖边两颗桃树上粉嫩嫩的桃子眼中一亮。


“老大,我过去那边走走啊!”


人说着已经奔着桃树去了。


看到他这样子叶斐不由扶额,跟星墨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样子要抽空问问郅淮到底怎么调教手下的。


湖边靠近叶斐位置的天鹅逐渐远去,她身后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叶小姐还真是好兴致啊。”郅泊走到她对面落座。


石凳上放了柔软的垫子,桌子上摆的水果都是当下最时兴的。


这地方平时也没什么其他人过来赏景。


“郅家的风景这么好,怎么还不让看了?”叶斐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


郅泊看着眼前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小姑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这性子有点像什么人,明明脸上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能将人噎死。


现在这么一看,她这性子,和郅淮有几分相似。


“我们之间没什么过节,说话没必要带刺吧。”郅泊说着拉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能聊聊吗?”


听了他话的叶斐从天鹅身上收回视线。


“能不能好好说话,取决于对方的态度。”叶斐忽然扬唇轻笑,眼眸微弯,“大哥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郅泊并不是个会隐藏的人。


他这人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能在脸上找到,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


他不喜欢郅淮,自然也就连带着不喜欢她。


态度已经表明,那么再单独对着他笑脸相迎也是浪费表情。


“我和郅淮做了那么多年兄弟,深知他的脾性如何,他能松口和你结婚,说实话我挺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那样的疯子不惜折腰。”


郅泊心里的疑惑也就这么点。


叶斐在他的眼中除了相貌可圈可点,其余的真的是没什么能拿的出来能打的。


“各花入各眼,有的人喜欢一枝独秀,有的人喜欢花团锦簇,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吧。”叶斐说着还老实巴交的补了句,“我这段时间看到的头版头条基本上都是大哥的花边新闻,挺多的。”


就知道这丫头嘴上不饶人,郅泊也没生气。


“看上去你是挺喜欢他的。”郅泊语带惋惜的起身,“可惜了……”


这么放了钩子的话,叶斐听着头疼。


“你到底想说什么?光明正大一些不好吗?”


叶斐无语,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郅泊走出去两步回头,十分严肃认真的态度。


“你可要小心了,那可是个连对亲生父亲都能开枪的人,保不齐什么时候,他的枪口就对准了你了。”


郅泊人慢慢走远,叶斐坐在原位未动。


她对郅淮父亲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时间比叶清城的时间都要早。


听说便是因为痛失双亲,所以郅淮才开始变得性子暴躁易怒。


郅老爷子为了让他积福报,才带着郅淮上了华鼎寺。


可郅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对着亲生父亲开枪。


走出一段距离的郅泊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那边的人有条不紊的汇报这两天的工作情况。


“郅总,合同已经签订完成,明天我们这边派出的总监会和kopi那边的负责人一起吃饭,您要参加吗?”


郅泊这会儿心情大好,笑着应了下来。


“安排吧,我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