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笔趣阁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 第119章 它跟我睡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笔趣阁] http://www.biquger.cc最快更新!无广告!

我的事你能不能少操心!!!


崔韫:“我倒真想见见乔娘子是怎样的女娘,将攸宁郡主都给比下去了。”


谈及乔姒,崔柏眉眼温柔下来。


“若她答应,我便央阿娘请媒婆上门了。”


乔姒一直都是极有主见的女娘。


他为此也扫平了一切障碍,去迎接她。


等亲事定下,二弟何愁见不着乔姒?


可崔韫很不识趣:“明儿我同阿兄一道吧。”


崔柏:?


崔韫懒懒,朝他挥挥手:“夜已深,我回去歇了。”


沈婳:……


哇哦。


带她吗!带她吗!带她吗!


沈婳星星眼的仰头看崔韫。


崔韫垂眼对上雪团的湿漉漉发眼儿,似恍然:“你也想去?”


既然早被崔韫点破,沈婳也懒得演了。她萌萌的点了点头。


崔韫嗤笑一声。


而即馨提着一盏灯,早在雎院外翘首企盼,夜色浓稠,远远听见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便追着迎上去。


崔韫没看即馨一眼,抱着猫儿回了屋。


“它跟我睡。”


!!!


猫儿欢喜的摇了摇尾巴。


毕竟,这是崔韫变相的回应了。会带她出门。


至于男女大防……


崔韫的榻她都睡过。


何况她现在是猫,抱也抱了实在没必要矫情。等醒来后,也无人会知晓。防什么防?


即馨:???


所以!您就不打算还给我了吗!!!


她一时间难以置信。


“可……爷,这是我的猫儿。”


崔韫生着一张矜贵的面容,说的话却形如土匪。


“我要了。”


崔韫侧头去看她:“有意见吗?”


他懒懒一笑:“有意见也憋着。”


即馨不得不委屈的送来窝和装着羊奶的小碗。


沈婳看了眼她手中的物件,不免叫唤几句,笨拙的比划着,见即馨不懂就要朝外跑。


“欸!”


崔韫镇定自若:“去看看它还要拿什么?”


即馨跑上前,抱起雪团。


雪团点了点即馨的房间。


“去那里。”


即馨:……


“梳妆台上的几小罐香膏都是我的。”


即馨实在不懂雪团在叫什么,可当她把雪团如愿的放到梳妆台后,雪团就奔着她刚买没舍得用的香膏而去。


“你看上了这罐子?的确罐子精致,色儿花花绿绿好看的紧。”


即馨话音刚落,笑意一凝。


“谁给我开封了?”


“喵。”


我!


即馨气愤:“我房间进贼了?”


她骂了几句后,倒是很大方的全给沈婳了,再抱着沈婳回去。


伤感万千下,再见雪团软绵软棉的叫着,在屋内大摇大摆的溜一圈,似巡视盘地。


随后蹦蹦跳跳的在窗下的位置停下来。


“你喜欢此处?”


沈婳:“多晒晒月光也是好的。”


刚将窝放下,猫儿爬进去。即馨又取出一方新的帕子。


“这是我特地绣的你,瞧瞧可像?”


沈婳纡尊降贵的瞥了一眼。


没看出来是只猫。一团乱麻,简直比凝珠绣的还让她难以接受。


即馨:“雪团你就长这样。”


你才长的这么潦草。


雪团喵呜一声。很认真的提意见。


“别为难帕子了,它也没做错什么?”


即馨见它爪子颇有气势的指指点点,又多次仰头去看自己。笑开:“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沈婳:……


即馨很体贴的将半坐着的雪团推倒,又将帕子严严实实给她盖上。


“太丑了,我不要盖。”


若是手帕料子差,沈婳也便忍了,可在刺绣方面,她一贯最是挑剔的。


沈婳折腾的刚两腿坐起,又被即馨推倒。


即馨不放心:“夜里老实些,爷眠浅。别吵着他。”


她舍不得的揉了揉雪团毛茸茸的脑袋,这才退下。


夜转深。


退下后。即馨失魂落魄绞着手里的帕子到底跑去即清那边追问。


“爷是不是不会将雪团还给我了?”


她抱着一丝希冀:“爷总会腻的对不对。”


即清看她一眼。


“你可知为何爷书房和屋内摆设多年一成不变?”


“因为方便寻物。”


“错了。”


即清:“爷这人,实则最是念旧。”


便是崔韫不曾将雪团看成所有物,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送去哄主母欢心了。


————


沈婳在即馨离开后,一脚就蹬开了帕子。然后就撞上了沐浴毕穿着单薄里衣的崔韫,屋内光线柔和却也暗淡,他手里提着一盏灯。


少年郎墨发披着,唇色浅淡。眼眸隐隐有光泽流动,风姿秀逸。


沈婳的脸莫名有些烫。当然没人能看出来。


她转了个身,脚步声却朝她这个而来,越走越近。


崔韫身上清冽之气浓郁。他俯下身子,抬手随意又将帕子盖上。


沈婳:……


你们主仆二人有没有完。


她不厌其烦的再度瘫坐。气愤的用肉爪子指着帕子绣花处努力的戳了又戳。


不等她叫唤,就听崔韫的一句。


“即馨的绣活该练练了。”


“那我能换条帕子吗?”


猫儿的嗓音黏黏糊糊的软。


崔韫捏起帕子直接将雪团连身子带头一并盖上,仿若盖尸体那般。


“别挑三拣四。”


沈婳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崔韫是公子,即馨是丫鬟了。因为崔韫聪明!


而即馨总是过分曲解她的意思!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


崔韫躺在榻上神色淡淡,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向窗下的雪团。


许是生闷气,它笔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甚至没将帕子扒拉下来。也不怕闷着。


崔韫不免情绪转好。


沈婳内心腹诽。


——以前的恩公,真的是太没风度了!!!


——小鬼都五岁了,姬纥也要娶妻了,崔韫却没议亲的女娘!也是有道理的!


肉爪攥起,气呼呼的一抖一抖的。


崔韫习武,视力远出常人。


他能察觉出帕子在颤,而且愈发剧烈的趋势。


兀的,淡淡的嗓音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凉。


“在骂我?”


话音刚落,帕子不震了。


崔韫轻晒了一声。也不再去逗他,稍稍翻了个身,闭眼入眠。


沈婳也气累了。闻着安神香,困意一点一点拉扯着神经。


半夜。她想起一桩极为重要的事。愣是从梦中弹跳醒了过来。


月上柳梢头,一阵窸窸窣窣的传来。


崔韫睁眼,到底存有警惕之心的。


他朝那边看去。


饶是他,都错愕的睁大了眼。